“嗯?”周雁君刀子般的目光射向狼狈地坐在地上的颜夜雨。
颜夜雨吓得往后挪了一下。
“她是谁?”周颜君问。
“夫人,我……”
“住嘴!我没有问你,轮不到你回答。”
颜夜雨只好闭了嘴。
一个保镖说,“夫人,她是姜叔的新任助理,同时也是二少爷的伴读。”
“伴读?”周雁君冷笑,“阿煦又不是学生,要什么伴读?这都是阿龄那个死丫头搞的鬼吧?自己都嫁不出去,还天天出馊主意,给弟弟做媒。要做媒也找个人模人样女的来,这么个豆芽菜一样的丫头,生养都有问题。”
颜夜雨原以为姜叔已经是中老年妇女中的“第一毒舌”了,没想到啊,时煦的妈妈比她不知道高了多少境界。
简直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忘怼。
而且,说什么生养不生养的,想太多了吧?
先别说她和时煦会不会在一起,就单纯拿年龄来说,她是连十八岁都没满的未成年人,自己还是孩子呢,生养什么啊!
保镖们显然怕被连累,都不敢回答周雁君的问题。
“问你们呢,哑巴啦?”周雁君怒气冲冲地说。
“夫人,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不然您等二少爷回来,直接问他好了。”有个保镖战战兢兢地说。
“哈哈哈!”被两个保镖制住的男孩突然大笑了起来,“周雁君,连保镖都不听你的,你活得还真是可悲啊!”
我!
这小子是找死吗?
周雁君看起来已经是在暴走的边缘了,他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
颜夜雨真的替那瘦瘦弱弱的男孩捏了一把汗。
没想到,周颜君听到男孩的话后,不光不生气,反而笑了,“我活得是挺可悲的,这都拜你们这些王八蛋所赐!不过,即使我在时家是处在最底层,处置你这么个野种也不在话下。”
男孩一愣,“你要怎么样?煦哥说了让你在他出差的时候保护我,你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吗?就是在告诉你,如果我出了事,一定是你搞的鬼,他一定会跟你算账。”
周雁君笑得更加开心了,“懂,我都懂!我儿子站在那里,就连他鞋子里的脚趾头是朝哪个方向的,我都知道,能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吗?”
“所以,赶快放开我。”
“所以,我不会让你出事。”周雁君的脸色陡变,“但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要是好过了,我的心可就一点儿都不好过了。”
“你要怎么样?”
“仅仅罚你在这木屋里关禁闭可不行,你还能撺掇别人给你把门打开了,然后找我,蓄意报复,打伤了我。”
“喂,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男孩急了,“我连你身边都没走到,怎么打伤你?再说了,伤口呢,伤口在哪儿?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周雁君诡秘一笑,“没有伤口,是内伤。不太严重的内伤,等阿煦回来,那内伤就自愈了。”
“卑鄙!你陷害我!”
“彼此彼此!来人,把他们两个关到地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