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颜夜雨的心里升腾起一线希望,“那你给我再洗过来啊。”
“现在不是时候,等我三天,我给你一个答案。”
三天?
好漫长啊!
而且,谁知道你给我的答案是不是我想要的呢。
可是,除了等待,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这场感情里,你本就是主宰者,而我是心甘情愿等待着被你杀掉或者宠爱的羔羊。
颜夜雨抱住了自己。
时煦不解,“这是干嘛?”
“就跟你看到的一样了,抱一抱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
“因为没有人抱你,所以只能自己抱自己吗?早对我说啊!”时煦俯身,抱住了躺在床上,刚经过了一场高烧,脸色苍白的女孩。
真好闻!
是雪松混合着海风的味道。
每次闻到这种味道,她都觉得很温暖,充满了安全感。
真想在这种味道里睡过去,永远不醒来。
“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上学。等你醒来,我可能已经去公司了,但是你不要焦虑,记住了,三天后,我给你答案。”
“好!”
也许是因为身体还太虚弱的缘故,颜夜雨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因为地牢留给她的阴影,睡着没几分钟,她就一下子惊醒了。
看来,刚刚那小屁孩也不光是在装。
她这么大的人了,进了一次地牢都有后遗症,他那么小,就被扔进去了好多次,没神经错乱就已经很不错了。
时煦说他会去公司,不知道去了没。
真想见见他!
颜夜雨穿上拖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时煦的房间离她不是很远,她很快就走到了。
房门开着,看来还在。
颜夜雨欣喜地准备去推门,然后,她听到了那个让她做噩梦的声音。
“阿煦,你这是来跟妈妈兴师问罪的吗?”
她伸出去的手僵住了,慢慢地收了回来。
“妈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完全没必要跟小恕斗气。上一辈的恩怨,不该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来承担。”
“什么都不懂?”周雁君尖刻地说,“那个野种就是会在你面前装纯洁而已!跟着那个又吸毒又当女的妈妈,他能什么都不懂吗?我看他懂的比你都多。”
“我查过了,他妈妈以前也是个好女孩,是被不负责任的男人始乱终弃后才自暴自弃的。我们时家亏欠他们母子,他妈妈已经失踪了,他就是时家的责任。”
“时家的责任?”周雁君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是在暴走了,“那就时家人负责,我不姓时,跟我没关系。”
“所以,”时煦无奈地说,“您就当他不存在,不行吗?我又没要求您得跟他假装是一家子,坐在一桌吃饭,对他和颜悦色,带他去玩。就当家里多了个你不那么喜欢的小宠物,您不理他不就是了?”
“他是将来要跟你争家产的人,你真就那么大方,要把他养在身边?儿子你听我说,养虎为患啊,不如趁早……”
“妈!”时煦的声音严厉了起来,“他可以来跟我争,如果他有那个能力,他完全可以坐时氏总裁的交椅。我不介意给他当副手,或者直接离开时氏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