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对不起!”时恕翻了周雁君一个白眼,鹦鹉学舌般说。
“你这个……”周雁君又要发作。
“雁君!”老爷子沉声说,“克制一下你自己的脾气,不要跟一个孩子计较。就是因为你这一点就着,跟炮仗一样的脾气,子良才不喜欢回家的。”
明明是您养出了个神经病一样的儿子,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
周雁君满心的委屈,然而不敢发作。
“爷爷,您不要怪我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爸他除了对草药研究有兴趣,对其他什么都没兴趣。他的家庭责任单薄到让人觉得他没结过婚,没有孩子。”时煦说,“他是属于科学的,您要是早发现他这个特征,就不应该给他娶妻,让他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过好了。”
儿子说的话,正是周雁君想说的。
她感激地看了儿子一眼。
当儿子为了那个野种,还有那个野丫头跟她吵架的时候,她真后悔生这个儿子。
现在看来,还是生了的好,至少,她在这个处处危急的时家大宅里,有一个依靠。
老爷子看了看那母子二人的脸色,叹了口气,“看来,你们都是怪我的呀!是啊,我当年忙着赚钱,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想着给他娶个家世良好、大方得体的闺秀,再生几个孩子,好将他绊住。谁知道啊,谁都绊不住他。”
周雁君抹了抹眼泪,“爸爸,您有让人在找他吗?”
“一直在找。阿煦,你也派了人在找是不是?”
“是!”时煦回答。
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这么多人,这么多年,就算是他藏在了地下,也该挖出来了吧?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一直沉默的时恕开口,“你们说的,是我的亲生父亲?”
老爷子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是。”时煦平静地说,“他不是不来看你,而是不来看任何人。他,抛弃了这个家。”
“不!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周雁君激动地说。
“雁君啊,你受苦了。”老爷子动容地说。
“我不苦,爸爸,我是子良的妻子,我会一直等他的。就算我到死都等不到他,也要葬到时家的祖坟里。我生是时家的人,死是时家的鬼。”
“这都什么年代了?莫非她还等着别人给她立“贞节牌坊”呢?”时恕悄悄在颜夜雨的耳边说。
这小屁孩,说这种话是找死吗?
颜夜雨赶紧看了看其他人的眼神,还好,他们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个时候,一个保镖过来,悄悄在老爷子耳边说了句话。
呃,真是的,这家人都这么喜欢咬耳朵吗?
彼此之间还真是不坦诚呢。
颜夜雨默默吐槽。
老爷子原本严肃的脸更加严肃了,他说,“时玺来了,就在门外。”
“时玺?”周雁君一声惊呼。
“大惊小怪做什么?就算他现在的面目再狰狞,也是咱们时家的人。”
“爸爸,我没有嫌弃他的意思,就是觉得很突然,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周雁君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