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说要回云城,你们都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干什么?就那么讨厌跟我在一起生活?”
“哪能呢?爷爷,”时煦说,“你要是回来,周末咱们就可以一起下围棋了。”
“就是啊,您回去简直太好了。玺儿他们一家也回来,大家又可以热热闹闹地生活在一起了。”周雁君笑着说,笑着笑着就抹起了眼泪,“要是子良回来,那就更好了。”
她这一哭,时老爷子就算有再大大火气也不好发作了。
自己的儿子一失踪就是好几年,这个儿媳妇就相当于在守活寡。
无论怎么说,都是他们时家亏欠了人家。
“我先去跟几个老朋友告个别,收拾收拾东西,过几天再回来。雁君啊,这段时间,你可以去你娘家看看你爸妈。”
“我就不去了,来国前刚看过他们。我陪您待在这里,帮您收拾东西吧。”周雁君说。
在老爷子那根深蒂固的观念中,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跟娘家的关系不大了。她们除了没改姓婆家的姓以外,跟婆家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不应该再惦记自己的娘家。
做了几十年的时家媳妇,周雁君还是知道怎么样做能让老爷子开心的。
偶尔做出让老爷子讨厌的事,也只是因为她脾气太暴,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果然,时老爷子皱着的眉头终于展开了,“也好,你在这里帮着黄管家,看着让佣人收拾东西。女人做这种事,总是要比男的更细致一些。”
“是,爸爸!”周雁君仿佛听到了皇帝的特赦令一样,开心极了。
“那爷爷,我们就先走了。我过去先看着让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时煦说。
“去吧,去吧。你去忙吧。”时老爷子挥挥手。
除了小时总的脸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其他几个人都是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
当然,作为影卫的白京也不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他永远像戴着假面具一样,似笑非笑。谁都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等到上了飞机,在老爷子的地盘憋了这么久的三个人一下子原形毕露,不再正襟危坐。
时恕“葛优瘫”在沙发上。
颜夜雨呈“大”字状躺下,蒋妙蕾拽着她的腿,作势要把她拽下来摔个屁股墩儿。
“不要啊,救命啊!”颜夜雨鬼哭狼嚎。
时煦笑着摇摇头,“看起来,各位这些日子在国实在是不好过啊。”
“可不是嘛!”颜夜雨和时恕一起哀嚎。
“有那么夸张吗?不就跑个步吗?”
“还有呢,”颜夜雨说,“这些日子,我们总共跟老爷子一起吃了十顿饭,每一顿饭都是对我们心灵的残酷折磨啊。食不言寝不语,坐姿不能不端正,喝汤不能有声音。千万千万不能让汤匙在碗上挠出声音,不然就死定了。”
“对啊,”时恕附和,“还有吃东西不能发出声音,不能吧唧嘴,不能左顾右盼,不能玩手机。”
时煦疑惑,“这不就是很普通的就餐礼仪吗?很难做到吗?”
“呃……”四人组面面相觑。
究竟是豪门的生活太精致,还是他们一直生活得太粗糙?
“白京当过兵,做这些没问题的吧?”时煦问。
“问题太大了,,他们可能每人只违反一两项,而我,除了不玩手机,其它全部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