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时玺冷笑,“把自己的哥哥害到坐牢,心里愧疚了?”
“别脑补了。我有事先走了。”时煦站了起来。
“什么?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保释你?你自己不也知道以目前的状况,不可能保释你的。”
“是,我知道,但是如果爷爷万一……”
时煦冷笑,“爷爷万一心疼他的孙子?冒天下之大不韪保释你也说不定呢是吧?来,我让爷爷亲自给你说,如果是我说的,你又说我假传圣旨了。”
他没有打电话给老爷子,而是点开了一段电话录音。
“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了吧?”时老爷子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
“是,刚刚知道。”这是时煦的声音,“我正准备去局保释他。”
“保释?你疯了吗?因为他做的龌龊事,我们时氏的声誉受损、股价大跌,你再将他保释,是想让愤怒的群众烧了时氏大厦,打死打伤你和我吗?”
“可是爷爷,哥他身体不好,待在那里,万一生病……”
“生病?”时老爷子冷哼一声,“死了最好,也算是给大众一个交代了。”
死了最好!
死了最好!
时玺喃喃地念着这四个字,念着念着,就哑然失笑。
“原来,在爷爷的眼中,我是那个为了保住时氏这个“帅”,要被毫不留情地丢弃的小兵啊。我这么久跟在他身边,陪着笑脸,鞍前马后的伺候,也没有让他对我产生丝毫的亲情啊。”
“他对每个时家的人都有亲情,前提是,听他的话,不做损害时家利益的事。否则就会被无情地舍弃。这种事,你难道现在才知道?”时煦冷冷地说。
“是,我以前就知道。他虽然知道是你爸妈放的火,但是又怎么样呢?我哥死了,我残疾了,能继承时氏的人,只有你了。所以,即使知道,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肯替我们一家伸冤。”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么你应该习惯,用不着失落、抓狂。”
“我以为,我们家都这么惨了,我又那么努力地工作,那么努力地讨好他,至少,会有一点打动他,让他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对我念一点感情。没想到啊,仍旧是这样的铁石心肠,杀伐果断。”时玺苦笑,“你呢?你比他更巴不得我死吧?毕竟,我是想抢你的职位的人。”
“你为了成功将我挤走,的确做的过分了。那些孩子,都没有发育好,你怎么忍心把他们往火坑送的?你的罪,应该由法律来审判,我没有资格干预。”
时玺激动地站了起来,死命敲打着玻璃隔断,“我没有强迫他们,是他们自愿的。他们自愿拿身体换水果手机,换名牌衣服,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渠道而已。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们!是他们太虚荣,明明生在平民家庭,却想过上流人才能过的生活。”
“我没兴趣掰正你那扭曲的三观,你好好在里面等着,过些日子会开庭的。到时候,你到底何去何从,就有定论了。”
“你帮我找最好的律师。”
“爷爷说了,不能找律师,否则媒体会认为我们时家恬不知耻。”
“王八蛋!时煦,你这是借着爷爷想把我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