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他对待莫思多和吴一诺差不多啊,怎么到后来,吴一诺好好的,而他和莫思多之间,就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觉得他早就不是那个抓个萤火虫在掌心,笑得合不拢嘴的男孩子了。
莫思多却说他是的,滑不滑稽?
云城有名的条客,说自己是个清纯小孩。
还好,利用时玺,将他连带整个时氏搞得这么狼狈不堪以后,莫思多终于消停了。他要好好跟他告个别,然后去国外旅游。
也好,去外面走走,总比待在云城继续过那种污秽不堪的生活的好。
时煦把车停在“愚人码头”前,瞳孔却一下子收紧了。
那是什么?
吊车?
两辆吊车,每一辆的最高点吊着一个捆成粽子的人。
颜夜雨,时恕。
时煦觉得自己的血一下子冲向了大脑。
混蛋!
“老大,你来了?”莫思多一瘸一拐走出了咖啡馆。
“把他们放下来,有事冲我来。”时煦怒吼。
“哟哟哟,老大你这是急了?看来,他们在你心中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那我很好奇地想问一句,我呢?我在你心中还有位置吗?你不能这样啊,怎么能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呢?在我们两个如胶似漆的时候,这两个小屁孩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关于过去,你怎么能一笔勾销?太无情太残忍了吧?”
“莫思多,我看你是魔障了,放他们下来,我们谈。”
“魔障了?你怎么不说我不疯魔不成活呢?就跟霸王别姬里的段小楼对程蝶衣说的那样。那个剧情,你觉得适不适合我们?一个长情的虞姬,一个自私自利、虚与委蛇的霸王。”
时煦冷笑,“一个每天换一个女人的人,说自己长情,别逗了好吗?我看你就是闲的。”
“我一天换一个女人,难道哥吃醋了?”
“够了,莫思多,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说完以后就出国吗?那你快说,我等着听呢。”
莫思多阴惨惨地笑,“哥,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我走吗?”
“如果你不这么作的话,你随意。”
“我就是这么作,然后,你是打算置我于死地,是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收集我犯罪的证据。”莫思多恶狠狠地说。
“你怕什么?察这么多年都在收集你的犯罪证据,你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察算什么?他们可不能跟你时大少比。你都出手了,我还有活路吗?”
时煦淡淡笑了,“这就是你把他们两个绑来的理由吧?”
“对,没错!既然我已经玩完了,那不如在临死之前再玩一把。”
“你活着就是在玩啊?”
“对!人生就是一场游戏啊哥,你又何必那么认真呢。现在,我们来玩最后一个游戏。”莫思多拿起手中的遥控器,“你选红色还是蓝色?红色是那个女人,蓝色是你那个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小叔的人。你选择的那个人,你就可以带他离开。”
“留下的那个呢?你要怎么样?”
“我当然会按下他的那个按钮,然后,“扑通”一声,掉进海里。很不巧的是,这片海域的水里,我提前放了一种药,一种能让皮肤迅速溃烂的药。掉进去的,是个人,出来的时候,他就是个血人了,跟生化危机里的那条被扒掉皮的血淋淋的狗一样。”莫思多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