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卢赟严肃地说,“我们才不是在搞断袖。”
“嗯!”时恕点点头,“我们是在真真切切地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真是恶心!竟然像个娘们儿一样,委身在男人身下!果然对女的孩子不能抱什么期望。”
“这话说的,就好像你失望了一样。可你凭良心说,曾经,你对我抱过什么希望吗?”
“我为什么要对你抱希望,那是你爸爸才需要做的事,我一代人管不了两代事。”时老爷子别过头去,一副不想自己的眼睛被两个“玻璃”玷污了的清高样。
时恕和卢赟对视一眼,一起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看看他,还以为他自己的障眼法瞒过了所有人,一瞒就是这么多年呢。”
“他该不会以为,他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吧?”
“明明那么老了。”
“思想还那么幼稚。”
“不不不,不是幼稚,是自大。居上位久了,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全身都像金子一样在闪闪发光。就是拉泡屎给别人吃,别人也应该笑着吃下去,因为太好吃了。”
时老爷子怒了,“你们两个混蛋是在说相声吗?”
“你个老混蛋,该不会以为现在还能翻盘吧?”时恕轻描淡写地说。
“这里确实会给他这种感觉,要想彻底粉碎他的这种心理,还得去我预备好的那个地方。”卢赟说,“一到那里,别说是人了,神仙也得吓得抖三抖。”
“那就走吧。”
“走!”
“我不……”时老爷子刚说了这两个字,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然后,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卢赟过去,将他搀扶住,免得他摔倒在地上。
时恕对他怒目而视,“混蛋,你是伺候这老头子伺候成了习惯,真把自己当他的奴才了啊?”
卢赟一拍自己的脑袋,“可不是嘛!还真是这样!”
“放开他,让他摔一跤再说。”
“是!”卢赟放开时老爷子,然后,看着他如同一口袋面粉一样,“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混帐!你怎么能让他后脑勺着地?那是非常脆弱的地方,万一摔死了,还怎么玩?”
“对不起,我错了。”卢赟赶紧又扶起时老爷子,仔细查看了一下,谄媚地对时恕笑,“好像没摔坏。”
“颅内出血什么的,是眼睛能看出来的吗?”
“呃……”
“废物!走了!”
卢赟背起时老爷子,垂头丧气地跟了上去,“你脾气越来越大了,刚认识那会儿叫我赟哥,后来叫我甜心,现在叫我废物。”
“以后呢?要我给你想个比“废物”还难听的名字吗?”
“不是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废物”已经是终极般的难听外号了,还能有更难听的?”
“有!”时恕面无表情地说,“三,秒,男。”
“哈?不是吧宝宝,虽然时间是有些短,但没有那么夸张的……”
“滚一边去!”
“是!”
巷子里静悄悄的,这个时间,大约都是在午睡,因此,时恕和卢赟将昏迷的时老爷子放到车后座上去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人看到。
时恕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卢赟开车,车子缓缓启动了。
小院的门被锁了起来,竹林里,司机和两个保镖安静地躺在那里,不知道究竟是死了,还是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