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恕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这么多年的彼此折磨,甚至,让他连恨她都恨不起来了。
一切,该做个了断了。
或者说,在他进入时家以后,这一切就应该结束的。
现在,真有点迟了,但是迟了总比不做好。
卢赟都听不下去了,“您怎么能这样呢?合着小恕为你出气还做错了是吗?他本来在时家生活得挺不错的,就为了给你出气,彻底跟时家为敌了。现在,你竟然恩将仇报,太没良心了。”
“你指责我?你也有资格指责我?”女人指了下卢赟的鼻子,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利的声音让听的人的耳膜都疼了,“你只不过是我儿子的姘头罢了!一个大男人当一个小男孩的姘头,还对他言听计从,你爸妈也算是造了孽,白生养你了。”
“你管不着!”
“我当然管不着,我只是觉得你可怜。”女人笑,“你以为我儿子喜欢你啊?猪都能看出来,他喜欢的是时煦,而你,不过是个他用来对付时家的工具而已。”
这话直扎卢赟的心窝,让他说不出话来。
女人一脸的嫌弃,“你们都是怎么回事?男人爱男人?有什么好爱的?不就是搞菊花吗?女人不也有菊花吗?干嘛不找女人?真是太变态了!我也没想到,我儿子也是这样的一个变态。”
“喂!咱们大家刚刚不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吗?你刚刚不是挺正常吗?现在突然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卢赟问。
“谁让你们那么没用,放走了时老畜生?还吹什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一定会让我手刃仇人,让我痛快痛快呢。结果呢?哼!我这么久以来的期待就成了空,果然啊,爱搞菊花的变态们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
卢赟一脸惊愕,“你刚刚还跟小恕说,没有他的话,你都忘记对时老爷子的仇恨了,怎么现在又这么说?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立场?”
“谁没立场了?刚刚那是为了吵架吵赢,所以什么话都说。”
“呵!”卢赟冷笑,“然后呢?你觉得你现在到底是在跟我吵架呢,还是没有在跟我吵架?你到底说的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别问了!”时恕虚弱地拉住了卢赟的衣袖,“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走吧,去医院,帮你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会感染的。”
“好。”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
“站住!”女人急吼吼地说,“那老狗跑了,钱呢?你们要到钱了吗?”
时恕冷冷一笑,“没有!我们被时煦打了个落花流水,怎么可能跟他要到钱?”
“不可能!我迷迷糊糊中,明明听到他好像要给你一个亿的。你想独吞是不是?”女人冲上来拉住时恕,“别做梦了!我是你妈妈,如果不是我,你连敲诈他们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这笔钱我应该拿大头,我七你三。”
“还有我呢?”卢赟懒洋洋地说。
“你?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把那三成平分了不就行了?”
“夫人,您的胃口,实在是有些大呢。”卢赟说。
“少放屁了!这还大了?哪有你们大?你们都要独吞呢。”
时恕冷冷一笑,“我就独吞了,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