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说“是”，是不是很戏剧化，很符合故事的走向？”男人笑。

“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是还是不是？”

“很遗憾，”男人摊手，“我不是姜祈，我是小尤，不知道你在她的日记里看到过我没有。”

“有。”颜夜雨说。

“真的呀？”男人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你跟冉冉还有你师父是一个组织？你们一起对付“药人”？”

“确切地说，我们是在救治他们，但是，那个时候我们没研制出来像现在这么厉害的药，所以只能救治初级药人。对于那些病入膏肓的，为了防止他们害人，只能给予人道主义的死亡。有些“药人”是主动跟我们提出，要我们结束他们的生命的。因为他们既没办法当一个正常人，也没办法完成“万心祭”。”

颜夜雨皱眉，“什么叫“万心祭”？”

“一种古老的妖术，收集一万颗活人的心，由身体已经发生异变的“药人”来完成一种神秘的祭祀，然后，那个“药人”就可以长生不老。”

“呵！”颜夜雨冷笑，“这种鬼把戏也有人信啊？网络上的三流作家，每天都编出大把大把这种桥段。我还看过一个吃屎就能长寿的，怎么也没见人去厕所吃啊？”

“这个传说很古老，而且，操作过程非常复杂，所以，从古至今，有很大一部分觉得是真的，并前仆后继地去践行。不过，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现在，信这个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已经退休很久了，没想到，又在网上看到了似曾相识的画面，所以，我赶到了云城。”

颜夜雨皱眉，“你今天，并不是无缘无故到时家大宅外面的？”

“嗯，我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循着味道，走到了那里，踩好了点，打算晚上开始工作。因为时间还早，我就四处逛逛，露出云城大学，突然想起冉冉以前说过，她将一本日记本放在了图书馆最深处一排无人问津的书架上的一本书里面，所以，我就来拿了。”

颜夜雨的心“咕咚咕咚”跳了起来，“你今晚打算怎么工作？”

“想必，你很清楚那对父子的状况吧？因为你的身上，沾染了非常明显的“药人”的气息，证明你跟他们过从甚密。”

“你别管，我只问你，你要怎么工作？”

“那对父子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所以，我得赐予他们人道主义死亡。”

“不！”颜夜雨惊叫。

“你不想他们死？你说不没用，如果你想他们活，除非，你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肖星辰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老狗，你想干什么？”

“别冲动，年轻人。我知道在你眼里她是一朵人人都想采的花，但是在我眼里，她就是个把鼻涕擦干净了的小屁孩而已。”

自己的心思那么明显吗？

黑暗中，肖星辰红了脸，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掐着男人脖子的手。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颜夜雨问。

“告诉我你的年龄，你父母的名字。”

“我要是说了，你会饶他们的命吗？”

“当然！”男人点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好，你听好了。我刚满十八岁。我的父亲的名字是任平安，我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