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柏溪还没起床,那刘月荷哭哭啼啼的带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小丫鬟跪到柏溪门前请罪,大声说买通宫里大夫谎报六王妃有身孕的事都是这小丫鬟一个人的主意,自己并不知情......
由于昨夜睡的太晚,柏溪不想起床,就让人打发她们回去,可是那刘月荷怎么也不走,吵着闹着要等柏溪起床发落。柏溪担心刘月荷这么跪下去会影响了胎气,再赖上自己,便让阿渲请她进屋坐着。
柏溪在梳妆台前梳着自己的长发,看着镜子中刘月荷那故作委屈惺惺作态的样子,厌烦无比。
“刘氏,你回去吧,不过是个大夫误诊了,关下人什么事?这丫头和我无冤无仇,她没必要害我。再说她是如何得知我这两个月没来月事的?难道她还给我下了延迟月事的羽达草不成?”
刘月荷身体突然一僵,抓紧了手中的娟帕,愣愣地望着镜子里的柏溪:“羽达草是什么?妾身...妾身从未听闻......不知王妃......所谓何意?”
柏溪看着她慌张的样子轻轻一笑:“呵呵……没什么,大夫诊错脉相不是什么稀有的事,估计你这丫头只是不懂规矩传错了话而已,你也不必兴师动众,把她领回去慢慢调教即可。”
刘月荷和小丫鬟行过大礼走后,阿渲抱怨柏溪心肠太好:“小姐你不仅给了刘氏颜面,还护了被带来顶罪的小丫头,一个小丫头能有这么大胆子吗?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在撒谎,这刘氏走的匆匆忙忙,明显是做贼心虚,第一次害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就会存在侥幸心理,日后一定会变本加厉,这就相当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柏溪知道阿渲会埋怨自己,并未言语。反正阿渲也是关心柏溪,就让她说个够吧。
阿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小姐,那个羽达草是什么?你果真被人下过此药吗?”
柏溪说:“是真的,那羽达草是西达国稀有的止血良药,本来是外用的,若正常女子吃了也不会影响身体,只会延迟月事。我这么多天没来月事,正是刘月荷设计的,因为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她在管理,其中也包括我的饮食,现在她的房里还有没用完的羽达草,此时肯定想办法要怎么处理掉呢,估计还要查查身边的人哪个是内奸。”
阿渲问:“怪不得她刚刚那么慌张,现在她屋里肯定鸡飞狗跳吧?好想去看看热闹。可是小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被下药的,为何不向王爷揭发她?”
柏溪调皮的一笑:“你说呢?揭发了刘月荷,到时候王爷问我如何得知,那我自己的秘密不就公诸于众了。反正那草药也没伤害到我,我亦不想与她结怨,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已经在她身边步下了眼线,放心,她再怎么折腾都害不了我,随她去,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阿渲会心一笑,拍着手说:“哦……我就知道还是我家小姐最聪明,不过小姐,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不能再自己一个人偷偷抗着了,小姐可是阿渲最亲的人啊!”
柏溪抱了抱阿渲说:“是的,只有我的阿渲姐姐永远永远不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