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阿渲我想去见刘月荷,你知道她被关在哪里吧?”
“小姐,刘月荷那个人那么坏,你去见她做什么?”阿渲不解。
“阿渲,我们有消息了!”柏溪笑着说道。
“消息,什么消息,关于谁的?”
“你跟我去见她就知道了啊?”
阿渲无奈的说:“小姐,你又要卖关子了。”阿渲拉着柏溪坐到梳妆台前:“不过我得帮小姐好好打扮一番,让小姐光彩照人,好叫她看见小姐有自渐形秽的感觉!”
柏溪笑了笑,自己从来都不在意,也就阿渲能想到这些。
阿渲给柏溪梳妆完毕,柏溪拉着阿渲走向门外。
“小姐,你确定不多带一些人么?”阿渲焦虑的问道。
“放心吧,刘月荷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她这个时候是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柏溪拉着阿渲朝刘月荷被软禁的地方走去。
走了很多弯弯绕绕的长廊和小路,越走越荒凉,越走越冷清,终于到达了那个地。柏溪发现门口有两名王府的侍卫在看守。
“王妃要进去问话,还不快让开!”阿渲摆架子的气势从来没给自家小姐丢过脸。
两个侍卫一听是王妃,便迅速开了房门。
柏溪立在门口看了看,刘月荷住的这间屋子虽然比之前的狭小了不少,但里面摆设齐全,明亮整洁......
“王爷,王爷!”刘月荷兴冲冲的从里面迎了出来,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白柏溪,不是六王爷,就又转过身去竟自坐了下来。
刘月荷虽施了粉黛,穿戴也如往常一般细致得体,一看就是日日打扮,但难掩面容憔悴;虽被冷落,这刘月荷在外表和妆容上也丝毫没有懈怠。
“王妃不是已经被休了么,还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我们主子不欢迎你!”一个小丫鬟从房里出来欲将她们赶回去。
“啪!”阿渲抡起胳膊狠狠地甩了小丫鬟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乱说胡话!”
小丫鬟捂着脸颊气愤地看着阿渲:“我可没乱说,你们小姐本来就已经被……”
“啪!”阿渲又在她另半边脸上轮了一巴掌,气势如虹。“还有没有规矩了?”阿渲厉声说道。
“小杨梅,你先下去吧。”刘月荷冲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便带上房门乖乖退了出去。
“白柏溪,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可惜啊,咱们王爷还没有把我休了呢!”刘月荷冷笑道。
柏溪没有答话,刚刚走路走多了,腿有些乏累便俯身坐在了刘月荷的对面。
“我们小姐受伤失忆,以前的事全不记得了,还请刘氏小心答话!”阿渲立在柏溪身边严肃的说道。
“我只知道你没死,没想到你竟然失忆了?哎……我如今在这个地方,也没人来给我报个信,呵呵……王妃今日来我这里,是想说些什么呢?”刘月荷转身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理本就整齐的头发。
“我们小姐已经知道你害过她的事了,想来看看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以后好留心,防备着点你这种面相的女人。”阿渲愤恨地说道。
刘月荷没有生气,轻轻笑了一笑看向镜子里的柏溪:“白柏溪,我知道我不该恨你,更不该害你,可谁让你当了六王妃呢?如果当初是红柏溪、蓝柏溪挡了我的路,我也一样会想办法除掉的!”刘月荷放下手中的梳子,转过头看向柏溪:“我只不过是因为父亲的官位太低而不能以正室身份嫁入皇室,试问我哪里不如你们这些名门闺秀,哪一点不如你?我从小就喜欢六王爷,我才是最爱六王爷的人!”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听你说这些的!”这是柏溪从进门说的第一句话。
刘月荷愣了愣:“你想听什么,要我跟你叙旧么?”然后又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你放心,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柏溪说:“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弯弯绕绕,我今日同你开门见山的讲:只要你告诉我是谁在暗中帮你害我和我的姐姐,你父亲做的那些事情我可以保密,我还可以想办法不让你父亲做的那些丑事宣扬出去,只要你父亲收手,我有办法让你父亲全身而退,不给你们刘家落下任何后患。”
刘月荷面有疑似色却努力地假装镇定:“我父亲作风端正、为官清廉能有什么丑事!白柏溪,你少唬我,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一点也听不懂。”
“听不懂?好,那我提示你一下。”柏溪靠近刘月荷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刘月荷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刘月荷推开柏溪:“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王爷告诉你的?”刘月荷顿时慌乱了起来不可思议的问:“难道说王爷知道了,是王爷让你来的?”
“你放心吧,王爷什么都不知道!”
刘月荷低头思索了一下冷笑道:“也是,我认识珹骏这么多年,以他那种性格如果知道了也不会帮我父亲掩护的,他那么正直高洁,心里只有朝廷和天下!”刘月荷站起身凌厉地看向柏溪:“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多少?”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助你!”
“你没有失忆对不对?”刘月荷打量着柏溪。
“那天在船上,刺客要杀的人根本不是我;你同我姐姐无冤无仇,到底是什么人要至我姐姐于死地?只要你说出来,我自然也不会揭发你的父亲,还会给他一个保全你们刘氏一族的方法!”
刘月荷指着白柏溪说道:“虽然你平日深居简出,但上次羽达草的事,我已然看出你是有些手段的,但没想到竟这么有手段!还会让下人收买我身边的婢女出卖我,既然你有如此能耐,何必来问我,自己去查呀?”
“是啊,我不光知道你父亲的事,我还知道你的母亲自从听说了你的事,一病不起......”柏溪淡淡地说。
“你骗人!”刘月荷带着一丝哭腔。
“骗你做什么?我们家小姐可没那么无趣。”阿渲严肃地说。
“不出三日你家里就会派人传信,告诉你母亲的病情。我呢,也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如果你能交代出幕后指使,我还可以送你治疗你母亲病症的稀世良药。不过你现在先不用答复我,我给你时间好好衡量一下这之间的利弊。我是不急的,但是你母亲能挺多少时日,就不一定了。”
说完柏溪起身走了出去,不曾回头。
柏溪和阿渲走远后,柏溪见四下无人,便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悄悄滴问阿渲:“刚刚刘月荷屋里那个小杨梅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婢女吧?”
“好像是,怎么了小姐?”
“你想想办法把她调走。那个小杨梅出去了之后一直在门口偷听,后来有鸟儿在她头顶拉屎,她才下去洗漱,并没有听到我们后面的谈话。”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只知道防人看见,竟不知暗处有多少双鸟儿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真的么?哈哈,她也太倒霉了。怪不得小姐有一阵时间不言语,原来是在听外面鸟儿给您的情报啊。可是小姐,现在府里的仆人都是王爷的乳母宁姨在管理,这个恐怕要经过宁姨。不如小姐亲自和王爷要人,王爷也是会答应的。”
“可是我应该怎么和他说呢,我这个时候指名道姓的问他要一名刘月荷的贴身婢女?无缘无故的肯定不行,得找个理由呀!”不知不觉,两人回到了柏溪的住处。
阿渲关上房门问:“小姐,刚刚刘月荷那里的鸟儿们还说了什么?”
柏溪喝了口茶水道:“我听说,那个小杨梅在偷偷滴给刘月荷娘家送信,但奇怪的是,刘月荷并不知道她母亲生病的事,所以她应该是在监视刘月荷和六王府中的动态而已。”
“哦……小姐,你不想惊动府里的人,想偷偷把她调走对不对?”
“对。”
阿渲灵机一动,得意滴对着柏溪说:“小姐,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
“小姐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同意的!”
柏溪叹了一口气说:“只要不惊动任何人,不让刘月荷心中起疑,我就随你,谁让我的阿渲姐姐鬼点子最多呢?从小到大啊,论聪明我只服你!”
“嘿嘿......小姐不喜欢做的事,自然要我阿渲替你去做,小姐平时想不到的,也要由我阿渲替你去想啊,谁让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当初父亲暗中杀了许多白府里知道柏溪秘密的下人时,她还不信鸟儿们告诉她的这些秘密!可是当各种不同的鸟儿都说同样的事情的时候,柏溪才意识到这是真的,因为不同种类的鸟儿之间语言是不通的!喜鹊听不懂乌鸦说的话,乌鸦也听不懂燕子的语言。柏溪以死威胁父亲这才救下了阿渲。如果不是母亲临终之时要父亲发毒誓,保柏溪一生安稳,父亲可能会连柏溪也一并杀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