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没有等来侍寝的消息,云归离并没有意外,司画打听到,今日楚墨涵并没有招谁侍寝,章海也派公公递来了话,说皇上今日政务繁忙,让自己先早些歇着。
云归离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反倒是司书司画担心,自己会因为此而不快。
次日清晨,依旧是云归离在静妃处等着静妃请安回来。
今日的静妃似乎有些不同,眉眼之处似乎有了一分肆意,一分畅快。
“给姐姐请安。”云归离依旧十分规矩的行了一礼。
静妃扶了云归离起身,转而落座上首。
“姐姐昨日可是得了什么消息。”这句话并非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南宫宓看了一眼,立在身旁的落梅杏雨二人,落梅杏雨两个相视一眼,便去门口立着了。
南宫宓这才开口:“皇上似乎是动了心思的了,昨日朝堂之上,忠勇将军酗酒,京城纵马行凶之事,惹得皇上震怒,直接进了吏部大牢。”静妃说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这也是皇上第一次在朝堂之上训斥镇国公,御下不严。”南宫宓说着,看向外面钟粹宫的方向。
“今儿早的请安,可是有趣的紧?”云归离掩嘴轻笑的问道。
“曹嫔的脸色很不好,慧贵妃那里还能心安理得。”南宫宓脸上的肆意,显而易见。
两年了,自己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了……
“皇上似乎要对镇国公手了吗?”云归离眸子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父亲的信上说,镇国公一派,近几个月来,贬官的贬官,罢免的罢免,皇上在分解镇国公的实权。”南宫宓拿起桌上的茶杯,说道。
“镇国公一倒,那么下一步就是慧贵妃,宫里怕是不少人想下手吧。”云归离也拿起一旁的茶杯,饮了一口上好的云雾茶。
“姐姐这茶,真是好茶。”
“你若喜欢,叫杏雨包了去,回去喝就是。”
钟粹宫,不同于永和宫的氛围
慧贵妃刚打发了怡贵人,现在屋内便只剩曹嫔与她了。
曹嫔一脸焦急,泪水就像串了线的珠子:“贵妃娘娘,你可要救救家父啊。”
“你哭有什么用,你父亲那是自己喝多了,还纵马在天子脚下伤了人,现在人家告了御状,本宫能有什么办法!”慧贵妃见曹嫔哭哭啼啼的样子,不由得心烦。
“那,那镇国公大人呢,大人一定有办法救父亲的。”曹嫔先是慌乱,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
“父亲?他能有什么办法,皇上刚训斥了父亲御下不严,难道现在还要父亲去替忠勇将军求情?”慧贵妃靠在塌上,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当真……当真,没有办法了吗?”曹嫔一脸心灰意冷。
“皇上估计会看在以往的面子上,就是个流放边疆,无性命之忧,你不还是有二公主么,只要你聪明着些,皇上不会迁怒与你的。”慧贵妃连看也不看曹嫔一眼,顾自的说着。
慧贵妃想得太简单,还以为是,以前皇帝羽翼未丰的时候,她没有想到,皇上这次是动了,处理镇国公府的心思。
乾清宫御书房
左都御史南宫慕大人,吏部尚书孟卫杰孟大人,正站在下首。
吏部尚书孟卫杰开口说道:“启禀皇上,经查,忠勇将军曹大人,酗酒当街纵马,致一老人死亡,一人残疾,属实。并且事后忠勇将军意图金银安抚,安抚不成,便以武力对之,又害得二人死亡。”
楚墨涵气得拍了一下桌案:“天子脚下,靠着镇国公,就这样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天子一怒,御书房已然跪倒一片。
“皇上息怒,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忠勇将军?”左都御史南宫慕,跪在地上,抬眸看向那位少年帝王。
“不杀,难以平朕的怒火,不杀,难以平民愤!”此时的楚墨涵是真的怒了。
“那镇国公?”南宫慕继而问道皇帝。
“先暗中收集证据,证据确凿再动手,这几年来,朕对镇国公还是太宽容了。”楚墨涵眸子里满是狠厉和决绝。
欲乱我南凤国者,定斩不饶。
“退下吧。”楚墨涵拿起桌子上的奏折,头也不抬的说道。
“臣等告退。”
从乾清宫出来的路上
“南宫大人,皇上的怒火,镇国公怕是承受不起吧。”吏部尚书孟卫杰,看着一脸镇定的南宫慕说道。
“天子一怒,朝堂风云将起。”南宫慕抬头看了一眼,这宫城的天空。
前朝生变,后宫也并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