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拿起手机,看着手机画面中自己这重新长出来的右眼,雨宫遥满脸的不可置信。
多少个日夜她都想要和其他人一样拥有正常的双眼啊。
但真当她拥有正常的双眼后,她却一时间又感觉像是在做梦。
这一刻,她眼前的整个世界已经变得无比清晰,至少比起最开始的一只眼观世界,此刻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
双眼观世界虽然有那么一刹那不适应,但这种不适应很快就被激动的情绪冲淡。
颤抖与激动中,雨宫遥缓缓伸出手并摸在了右眼睑处,下一刻,她喜极而泣。
“我的眼睛好了?”
“奶奶,铃,我的眼睛好了。”
雨宫遥握着奶奶的手不断高兴的喃喃着,同时眼泪也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滑落。
这份喜悦,这份新生,一时间真的非常难以言喻。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雨宫优子颤颤巍巍中高兴的抚起雨宫遥的头。
“姐姐...。”
看着姐姐喜极而泣的模样,看着奶奶那长期愿望被满足后放松下来的喜悦,雨宫铃不由地也跟着轻泣起来。
此刻,整个神社的本殿之中,雨宫家的三人互相抱作一团并不断哭着笑着。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夏之旭感叹之余也就微微一笑。
因为比起作为观众观看着眼前祖孙三人的家庭情景剧,他更多关注的还是三人的信仰。
此时,这祖孙三人对夏之旭这位土地神的信仰正在发生迅速的变化。
信仰的丝线由浅信,深信,直至白炙固化。
整个过程非常迅速,并且完成所有蜕变。
三条白炙并显浓烈的信仰丝线链接夏之旭的神域,虽然还是有些不起眼,但产生的作用却天翻地覆。
因为,当这祖孙三人与自己这所谓的土地神达成真正的牢固关系后,原本这个世界对夏之旭,对神域的排斥竟然开始迅速消退。
仿佛在这一刻,世界终于承认了夏之旭的外来身份一般,并让其获得了合法地位。
而也正是这一刻,位于本殿之外,有些发蒙的千岛英一好似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猛然便从意念间将神鬼志】从意识之海内托出。
而也正是千岛英一将神鬼志从意识之海拿出的一瞬间,这神鬼志竟猛然冲天而起。
没了世界的压制,原本看起来没有任何特效的神鬼志随着升空的高度增加竟开始不断绽放出璀璨的金芒。
对于这突然的一幕千岛英一虽然惊讶,但也并未慌乱,因为在冥冥之中他还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与神鬼志的联系。
拿起手机,对准正在升空的神鬼志,还好,在手机屏幕中天空与神鬼志皆是一副平常模样。
所谓金芒那不过是千岛英一利用灵视才能看见的景象罢了。
天空之上,金芒如一轮小太阳一般,光芒大盛的同时却也蕴含着一种升华的意味。
然而,这种升华也不是毫无底限的。
因为,原本晴空万里并且略显凉爽的早晨,猛然于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降下了一道惊天雷动。
“噼啪!轰!”
震天而响的雷鸣响彻整个东京都市圈以西方圆数十公里,并涉及近四个县十五个区市。
恐怖的白日雷动虽然只是一声,但却震耳欲聋,一些高楼大厦间的玻璃窗户甚至都因此出现颤音。
无数人在这一刹那停下了手中动作,并且看见门窗,以此观望天空。
一栋高层写字楼内。
“这是打雷了?”有人停下手中工作显得不解的向靠近窗户的同事问道。
“开什么玩笑这大早上的,还在出太阳呢,怎么可能是打雷?”
“不是打雷吗?”
“估计是楼下有卡车的车胎爆了吧?要不就是附近有什么地方正在搞爆破。”
“车胎?爆破?刚刚那声音像吗?”
“樱井君,像与不像重要吗?能先把手头的事做完先吗?”
“啊?嗨!明白了。”
“......。”
雷声虽大,但总归只是一刹那而已,虽然无数处街道、楼宇都有人议论,但大多数人也都是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顺嘴聊几句后便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这些毗邻福原市,并同属于东京都市圈的城区人们并未将这雷声当成一回事,但福原市本地人却无法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因为,在福原市的本地,当震天雷响过后,整个福原市竟然地震了。
对,一次很轻微的地震,监测局测定为3.4级的地震。
雷响之后又伴随地震,这可让福原市的原住民有些不安了。
福原市,一处商业街上,此时正有三五成群的人聚集在一起,以此预防之后可能的后续地震。
“晴天打雷,还带地震,真不知道其他人为什么这么心大,这都不知道出来稍微预防一下。”
“嘛,我们国家地震少吗?别说其他小年轻了,就算我这老头我都有些无所谓了。”
“小心无大错,其他人我们管不着,管好自己就行。”
“不过今天这雷声的确够奇怪的,这艳阳高照怎么的还会打雷呢?真是想不通啊,现在这时节可都快入冬了啊。”老人看着天空中的朝阳显得有些疑惑。
“可不是吗?真够奇怪的啊。”
“..........。”
此时,于福原市的高楼大厦间,像这些商店街的老人一般议论的人还有很多。
不过,毕竟属于在地震中成长的一代人嘛,所以这些年轻人虽然大多都有议论事情的诡异性但却并未真正当成一回事。
许多人都抱着这早晨的雷声与地震过去了就过去了,今天也就这样过去了,不过如此的心态。
但事实上,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因为在雷声与地震接连而过的不到两分钟后,在福原市的晴空万里之上,突然之间便出现了夸张的海市蜃楼之景。
这海市蜃楼出现的是如此突然,但却又明晰万分。
在碧蓝的天空之上,于突然弥漫的云雾之间,同时也在朝阳的陪衬中,一个庞大且又充满神秘的建筑忽然显露。
建筑如梦如幻,时而透明虚幻时而又实质真实,就这般于虚实转换中它正向世人首次展现着自己真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