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晚赶紧举双手发誓:“宝宝,天地良心,这个世上找不出第二个比你美的男人了,我就算是看够了自己,也绝不可能看够你的!”
“好好好,我不看别人了,只看你行不?也只和你说话,好不?”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没有没有!我家宝贝做什么都是对的,即便是无理取闹也是我在无理取闹!宝贝你善解人意宽宏大度,善良体贴,怎么可能会无理取闹!”
“你只会说些假话哄我开心。”
“谁说假话了?宝宝你不信我啊?”
南晚委屈:“我敢肯定对宝贝你说的这些话都真的不能再真,若有半点的虚假,就让裴言楚断子绝孙!”
洛无尘:“....”
禾贤:“....”
苏宝:“....”
...
彼时的公主府。
清幽院。
见他手中的茶盏突然脱了手,温热的茶水溅了他一身,直到那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他才察觉出来。
南凝担心的看着他:“你怎么了?是有心事吗?”
心事确实是有,从南晚领着禾贤进宫,他也曾派了十几名武功高强的暗卫半路拦截。
可没有等到南晚的马车出现,却被另外一批出现的黑衣杀手给尽数斩杀。
唯一一个逃回来的,也仅剩下最后一口气。
不过这些事,都没有让裴言楚失态,倒是刚刚,也不知道突然间怎么了,手中的茶盏就那么没有缘由的脱了手。
庆幸他手里的茶是温的。
南凝掏出手绢替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渍。
“无事,禾贤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至于你派去的那些人,即便是真的遇到了南晚,光凭一个张安,也未必会能将她怎么样。”
话虽是这般讲。
“这个禾贤,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我是怕他——”
“不过是一个二品将军的遗孤,况且禾家的大名今日早已比不上往日,就连我初次听到,都愣了许久。而司徒家不同,那可是母皇现如今最看重的重臣,仅凭他的三言两语,阿楚觉得,母皇像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吗?”
“要我说啊,你啊,就是最近几日没有休息好,心神不宁的。”
南凝拍了拍他的手:“南晚这几日都没有来你这吗?”
裴言楚摇了摇头:“她这几日,倒是时时刻刻都将洛无尘带在身边,就连你二皇妹给她送来的那三个男人,也因为洛无尘,被她转手送去了六皇女府。”
“这个南晚究竟在搞什么鬼?”
南凝锁眉。
以往南晚花费在裴言楚身上的心思,即便知道裴言楚的心里只有她,愣是她自己看到了,也是心里极为不舒服。
寻常时候,只要他一开口说个什么话,南晚必将是放下所有,一切以裴言楚为先。
又更何况会因为一个洛无尘,冷落他这么久。
甚至一连几日,都不再来他这。
“听离墨说,洛无尘为了独得三公主的恩宠,竟不惜使些下作手段,来陷害他们兄弟三人。”
“是吗?”
南凝挑了挑眉。
似是有些不相信。
那洛无尘她见过几次,远远看着,人如一块冰一样,即是滚热的夏季,若是靠近了他,也能感觉到那通斥全身冰冷的寒意。
“如他那般的人,断不可能放下身段去讨好南晚的。但是...”
离家三兄弟又是他们的人,也断然不可能骗他们。
不过,没有等南凝想多久。
便又见裴言楚重新为自己倒了杯茶,涓涓热气从茶盏里向上冒出,旋转成一小团烟圈。
他勾唇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段清寒因为伤了洛无尘,被公主盛怒之下赏了五十板子。伤的怕是不轻,至今还在床上趴着。”
隐隐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南凝回头看他:“阿言可是吃醋了?”
裴言楚仅是淡淡一笑,动作优雅矜贵的品茶:“大公主对他本就无意,我有什么醋可吃?”
“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便好。我可不像是那南晚,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她走到裴言楚面前,从背后抱住他雪白的脖颈,亲了亲他半张如玉倾尘的脸庞:“阿言,出于私心,看到南晚心思不在你心上,其实我是高兴的。可是出于大局,她冷落你这么久,我又有些担心。”
“难道眼下之际,真的要你放下身段,去取悦他吗?只要我一想到....”
“凝儿,我和她之间不会有什么。”
“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寻常的女子,你又怎么会看得上。”
裴言楚失声笑了笑,也确实如此。
世间女子,除了一个南凝,谁也无法再入得了他的眼。
他拉住女人的手,将她从身后拉进怀中,坐到自己腿上。
“趁着三公主进宫,张安不在府上。对你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段清寒,你当真不去看?”
“若是南晚对他上心,去看一看也没什么不可。可惜,将他送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南晚将心思落在他身上分毫。与其去陪着一个无所用处的废物,我倒是多想留下来,陪阿言你一会儿。”
“哦?凝儿打算如何陪我?”
南凝抱住他雪白的脖颈,主动的递上自己的红唇。
“这样,阿言可还满意?”
男人浅笑温和的眼底,谷欠色加深。
揽腰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
....
禾府
今日的禾府,大门外因为长时间没有住人的缘故,密密麻麻的,结满了不少的蜘蛛网。
就连台阶上也生了不少的青苔。
禾府不小,却是死气沉沉,没有半点的人气,就像是沉寂了多年的孤坟。
苏宝扶着禾贤下了马车。
原本南晚也想跟着下去瞅瞅的,但是碍于旁边还坐了个爱吃醋难哄的小媳妇,她就不敢下去了。
“我也已遵守了之前的承诺,帮你铲除了司徒家,放心,只要你一日留在京城,属于你禾家的一切,不用我说,母皇也会下令重新补给你们。至于这禾府,也是许久不曾住人了,你们找人来打理一下,再雇用一些家丁,不出两日,便能住人了。”
南晚简短的吩咐完,便打算将马车帘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