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你胡乱作为,伤透了他的心?”
闻言,南晚直接笑出声来:“放眼京城,谁不知我最爱的就是他了?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笑颜,我都可以弃满府的男宠为云烟。可是母皇,这么多年来,他对我能做的,也就只有相敬如宾了,至于其它的....”
“朕明理识体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女儿出来!”
“朕不管你和驸马又闹了什么矛盾,总之只要朕活着,你就休想弃了他!三公主府,只能有裴言楚这一个驸马!”
“不弃就不弃!我天天冷落他!天天不去他那!我让他人老珠黄!我让他一辈子都得不到女人的滋润!我——”
“砰——”
坚硬的茶盏,直接迎面朝她砸来。
南晚拽着洛无尘就跑。
沐女官看到了,瞅瞅气的脸色铁青的女帝,又看了眼要准备开溜的南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跟着南晚出来了。
“三公主今日所为未免太过于任性了。陛下她也是为了你好。”
她跟着南晚出来,说起这些时,还不忘看上一眼她身边的男人:“男宠与主夫还是有区别的,男宠身份卑贱,怎比得上驸马身份尊贵。公主喜欢,宠着便好,陛下疼爱公主,不会说什么,可若公主为了区区一个男宠,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陛下怎会继续任由你胡闹下去。”
好在她家宝宝脾气好无论沐女官说的有多难听,还有这意有所指的语气,都没有见他露出半点的不高兴来。
南晚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向自己的身后:“我这次进宫,是为了司徒父女来的。你干嘛老是说我家宝宝的不是。”
“司徒池父女俩身为重凰重臣,陛下最看重的大臣。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情出来。三公主无需再问了,我不会同你说他们在哪的。”
“沐女官,你怎么也和母皇一样不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想要救司徒双,我要是真的....”“明日午时,陛下已下令让你看押问斩,是否真的想救,到了明日,三公主自可以向陛下证明。”
看出南晚的不满,沐女官轻声叹息:“三公主的意思,陛下都知道。之所以给他们换了牢房,陛下所防之人,也不仅仅只是三公主。”
“司徒池虽说昏庸好色,禽兽不如,但是嘴巴却是出奇的紧。背后之人,无论对他施了多少刑法,也不见他松半句的嘴。况且,即便他说了又能如何,为了三公主,陛下也不能一窝铲除,总要替三公主的以后着想。”
可能是因为顾忌到她身边有洛无尘的缘故,沐女官没有说的太明显:“总之三公主只需要记得,这个世上,只有陛下是真心待你的便好。莫要再说些让陛下伤心的话来。”
...
告别了南晚回来。
沐女官看到那一抹明黄色锦袍,身影单薄的立在龙案前。
背景单薄孤寂。
她去里殿拿了件披风,走到女帝跟前,为她将披风披上:“陛下,夜里冷,您当心身体。”
“你出去都和她说了什么?”
沐女官笑了笑:“奴婢能说什么啊,当然是一些劝诫三公主的话。陛下对公主的好,其实公主也是知道的,今日,也并非是有意要顶撞您的。”
“哼。”
凰清如一声冷哼:“并非有意?她哪一次不是有意顶撞朕?朕看朕平日里,就是对她太好,太过于放纵了!”
“陛下仅有这么一个女儿,打小就是宠在掌心里的,不对她好,又能对谁好。”
一句话,堵的凰清如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突然间,鼻子有些发酸。
“那个该死的混蛋!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留我们母子俩,在这皇宫里举步艰难!若是早知道——”
若是早知道,她宁愿死的人是她....
“陛下....”
沐女官从身后将她抱住:“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陛下再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皇上他那么爱陛下,怎么可能允许陛下受到半点的伤害....”
“朕为他连他的女儿都教导不好,若是他活着,南晚断不可能成现在这副模样。”
“陛下到底是女子,母亲对于自己的子女,历来都是慈爱温柔的,陛下觉得亏欠了三公主,从小对她有求必应。奴婢倒是觉得三公主现在是极好的,三公主不是还瞒着陛下,将司徒池密室里的那些奇珍异宝,命人救济京城中的穷苦百姓与乞丐了吗?”
“陛下想让三公主将重心放在江山社稷与百姓上面,多做好事,挥去她那些不好的恶名声。可是显然三公主与陛下的想法是不同的。三公主年纪也不小了,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她这么做,有她自己的用意。陛下无需替三公主操心。”
“当年朕之所以稳坐重凰君位这么多年,使得朝中那些顽固大臣对朕唯命是从,丞相一家功不可没。她若是真的有自己的用意,就不该冷落驸马,去宠幸一个对她毫无帮助,只会蓄意滋事,身份卑贱的男宠!”
“陛下,依奴婢来看,那洛无尘虽然身份卑贱,但也并非登不了什么大雅之堂。奴婢看他,待公主,也是真心实意的。单从这些年来,无论公主怎么折磨欺辱他,都不曾见他伤害公主半分,由此可见....”“正是因为如此,朕才觉得此人危险。昨日太后与朕说,她命月嬷嬷用百骨鞭打了他这么多鞭,都不曾见他求饶半句。普通人,怎会有他这般的忍耐力?”
“江家大公子江桦清,姿色才情,皆不逊色于驸马。可能是这些年来,三公主对驸马的姿色看的有些疲倦,待江桦清入了府,公主看到了江桦清的容貌后,便会对那洛无尘淡了些喜欢。”
“朕听说,江桦清有心仪的女子?”
“应是有的,不过那女子身份低贱,怎比得上公主貌美高贵。况且,此事是太后命月嬷嬷下去办的,太后做事,向来雷厉风行,陛下无需担心。”
“太后在一些事情上面,做的正是因为太过于雷厉风行,所以朕才会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