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又如何?
就算叶夫人不认识她又如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绝对不会口头上输给这贱人!
“许诺,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在你心里你从来都当我这个小姨子是外人来看?当我们许家是外人来看吧?”
许诺微挑眉,“我可没把小姨子当外人看,是小姨子当我是外人吧,私底下左一句野种右一句野种地唤我。”她眼底闪烁着盈盈笑意,音若天籁,语气似一位尊敬长者的后辈。
许老爷子眸光微闪,凛若冰霜的脸部因为她的话而有些变化。
许秋纯见就这么轻易地被许诺道出她平日的形象,嘴角微微一僵,盯着许诺的那双眼睛怒意更甚。
软着声向老爷子控诉,“爸,你看她,现在仗着自己有叶家撑腰都无法无天了,当初我都劝你几百回了,她配不上叶家,不能让她嫁到叶家,你偏不听。”
“我看啊,倒是我们家薇薇比较适合叶大少,年纪轻轻的刚好18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和叶大少那才是郎才女貌。”
许秋纯絮絮叨叨地说了老半天,浑然没察觉到在一边许老爷子彻底黑沉压抑的脸,依然咂咂嘴说个不停。
许诺追了叶销墨这么年,看惯了他的脸色,早就已经学会如何分辨别人的脸色行事了,直觉告诉她,等下老头会震怒!
所以此刻她并不打算反驳,就静静地坐在一旁扣着指甲。
许秋茵瞥了一眼爸爸已经黑到不行的脸色,赶紧伸手拉了拉妹妹的衣袖,小声地示意她停下来,“妹妹,妹妹,别说了。”
“姐姐,你别帮她,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家……”
砰!
一阵玻璃破碎的响声炸然响起,许老爷子结实的黄花梨拐杖劈在饭桌中央。
老头子虽然年过8旬,可依旧精神矍铄?,被他这么一拐杖甩下去,桌上措不及防地就出现了几条玻璃裂痕。
“我看今天这饭是吃不得了!既然这样那你们就自个吃个饱!”老爷子募然起身,柱着拐杖,在佣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上楼。
“爸,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许秋茵从惊吓中缓过神,连忙走上前接过佣人搀扶着的手,劝道。
待老爷子走远后,安静的饭厅立马就响起一阵污言秽语的辱骂声。
许薇几乎是扭曲着脸地侧过头瞪着许诺,“都怪你,这么久不见回来,一回来就搞得我们家鸡犬不宁!野种就是野种,总有本事拆散别人的家庭!”
死老头刚刚分明向着这贱人,妈妈说两句这贱人都不行!
“原来你是犬。”许诺放下筷子,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角,揉了揉圆鼓鼓的肚子,心里颇为满足今天这顿晚饭。
心情恰意地看向许薇,继续道,“你是犬,那么谁是鸡呢?”
明亮的眼睛环视了下在座的人,许诺站起身思考了片刻。
用手指不断地比画着许秋纯母子三人,忽地募然一笑,那笑声豁然开朗,似乎是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是小姨吧,你看。”
“鸡”女人纤细的手指指向许秋纯。
“犬”手指指向许薇。
“不宁”指向许宁。
“鸡犬不宁!哈哈!鸡狗不宁!搞事情。”女人爽朗的笑声在偌大的饭厅徘徊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