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禾酿,我不会拱手让人的!”然而,这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白晓枫笑容僵住。
千禾酿?啥玩意儿?
“哈哈!想必,我们今日能在此相聚,没有谁是愿意将它放弃,拱手让人的,不如同往?”另一人哈哈大笑道。
“……”白晓枫沉默了,看着这两个没心没肺的货,有点儿想“黑化”是怎么回事?
反派多好啊,杀人不问缘由。
“走走走!今日能在这王府摘星楼相聚,共赏美景,也都算是同道中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刚才还打得火热,这时候倒都是“同道中人”了,还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意味。
白晓枫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但还是被他们拉上一起,给拐走了。
“喂!你的消息八百年前的啊?这是宝库吧?”
“咱来这玩意儿破地儿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酒窖在哪儿?”
两人中,那个脸上横贯一条疤痕,穿着粗布麻衫的青年抱怨道。
“少废话,你知道,你带路啊!”另一个扛着大刀的冷酷少年瞥了他一眼道。
至于面前的王府宝库,两人竟是没有丝毫兴趣。
“……”莫名被拖上的白晓枫一脸无语,得亏你们对宝库没有兴趣,不然我现在就叫人来抓你们。
再怎么说,这也是我小迷妹的家啊!
不过……过王府宝库而不入,这两人也很是不俗啊!
白晓枫不由得对他们的身份好奇起来。
“公子,酒窖在那边!”此时,白晓枫身旁的独孤战天指了一个方向道。
“你怎么知道?”白晓枫和其他两人一样,下意识的问道。
“这里以前是我家。”独孤战天瞥了白晓枫一眼,简洁的回答道。
虽然重修王府时,独孤府邸已经是一片荒芜,但实际上,这些年他的灵魂一直被困在这片土地上,对这里了如指掌。
“你家?你……莫不是独孤氏?”闻言,麻衫青年望着独孤战天问道。
独孤战天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也不屑于回答。
一些晚辈,有什么资格来问他?
青年讪讪,自言自语道:“独孤家早四百年就没了,兄台还是不要胡说,引人误会。”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独孤战天说的方向前进。
不久,青年顿住了脚步:“还真在这里!我已经闻到了千禾酿独特的酒香。”
说罢,又加快了脚步,目标明确,似乎已经找到了酒窖的所在。
“……”白晓枫看了猴急得争着上前的两人,再次无语。
你们都特么是狗鼻子吗?我怎么没闻到哪儿有什么酒香?
“公子,那小子应该是杜家后人。只是不知道如今的杜家如何了,如果杜家还在,他应该很值钱。”独孤战天看着麻衫青年的背影,对白晓枫说道。
白晓枫诧异的看了独孤战天一眼,这家伙竟然主动说话,还说了这么多。
“哎,兄台,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白晓枫跟着上前,对两人喊道。
“杜子腾!”
“曹奉安!”
两人分别回答道,紧接着提醒道:“嘘!小声点儿,要是让王府的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还真是姓杜!”白晓枫看了独孤战天一眼道。
“他们的实力似乎不是很强。”独孤战天没有回答,白晓枫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
对白晓枫和独孤战天来说,不是很强,两人都只是仙灵境一二重而已。
放在成宣帝国,还算天赋上佳,和实力高强吧!
“不是实力的问题。”独孤战天摇了摇头道,因为杜子腾也在,他没有接着说下去。
杜家人值钱,不是因为实力,而是在于他们对世界的了解。
在独孤家族还在的时期,杜家就是一个同样著名而且强大的家族。
强大在于他们的神秘、历史悠久,传闻杜家的藏书楼中,放着潜龙大陆一半的辛密,只不过这个藏书楼在哪,没人知道,除了杜家人自己。
独孤战天说话说一半,白晓枫其实挺不理解的,潜龙大陆,实力就是最重要的了,这是他十六年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不是实力,还能是什么值钱?
地球人有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虽然是被莫名其妙拉了过来,白晓枫还是跟着两人进了酒窖,找到了他们所谓的千禾佳酿。
这是天河郡特色佳酿,因产量极低,只有御战亲王这类的达官显贵,才消费得起。
而御战王府酒窖里,那坛二十年陈酿,是产酒当年的酒王,这才是吸引杜子腾和曹奉安夜潜王府的主要原因。
一刻钟后,几人再次回到了摘星楼,原本素不相识的几人,就这么喝了起来,因为被两人的不拘小节所感染,白晓枫也跟他们好似多年不见的故友。
不问来历,不问去处,此时相聚,则是朋友。
不论政坛,不论宗门,只讲风月。
你别说,这种感觉其实还不错,久违的朋友的感觉。
这个世界,多的是你死我活,上一刻还是陌生人,这时却能平和的坐下来喝酒聊天,倒是天下少见。
白晓枫认为,两人在潜龙大陆,也应属奇人了。
“嗝!还是白兄有先见之明,这摘星楼,果然是王府最好的观景点!”
“不瞒你们说,嗝~我,我这次来北冥城,其实是奉了师父之命,来……来参加小郡主举办的雪月诗会的。”
“你也会吟诗赋曲?”白晓枫诧异的看了曹奉安一眼,问道。
曹奉安给人的印象,可不是一个文人,而是纯粹的修炼者。
“不!不会!”曹奉安酒量并不好,已经有些喝大了,摆手道。
又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来:“我,我是奉师父之命,来向小郡主提亲的。”
“嗝~不过,路上听说这小郡主刁蛮……刁蛮得很!我还在想,要不就回去告诉师父,这雪月诗会,我没赶上?”
“你既然是来提亲的,雪月诗会赶不赶得上,有什么关系?”白晓枫笑了一声道。
“这是什么?信物?”说着,白晓枫拿起曹奉安摸出的布包里一个草人,问道。
草人实在简陋,像是小娃娃做着玩儿的。
“嗯……嗯!陈王妃当年为御战亲王上门求医,许诺将御战亲王最宠爱的女儿许配给我,信手编了草人为信物。”曹奉安点点头,说着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