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世界的机大变,蜀山世界各方势力都暗潮涌动,原本的第一次慈云寺斗剑却是一推再推,一再延期。
为了展示自己的底蕴,证明那虚无缥缈的机还在峨眉一方,峨眉在多方努力之下,终于向魔教和旁门发出了挑战,地点依旧还是在慈云寺。
此时,碧筠庵内聚集了无数的正道人士,有峨眉的醉道人和弟子孙楠,追云叟,黄山餐霞大师以及她的得意弟子女神童朱梅,峨眉掌教夫人荀兰因和她的一双儿女齐灵云和齐金蝉,风火道人吴元智,带着大弟子七星手施林、罗浮山香雪洞元元大师、巫山峡白竹涧正修庵白云大师、陕西太白山积翠崖万里飞虹佟元奇同他弟子黑孩儿尉迟火、坎离真人许元通、云南昆明池开元寺哈哈僧元觉禅师同他弟子铁沙弥悟修、峨眉山飞雷岭髯仙李元化等等,当真是正道剑仙济济一堂。
而慈云寺方面也是魔气滔,鬼影重重,有武夷山飞雷洞七手夜叉龙飞,同他弟子灵猴柳宗潜,法元以及毒龙尊者门下粉面佛俞德、白骨神君门下七手夜叉龙飞、崂山铁掌仙祝鹞、江苏太湖洞庭山霹雳手尉迟元、沧州草上飞林成祖、云南大竹子山披发狻猊狄银儿、四川云母山女昆仑石玉珠、广西钵盂峰报恩寺莽头陀、武当山有名剑仙有根禅师、诸葛英、癫道人、沧浪羽士随心一等人,相比较碧筠庵,这里却是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其中,为首的却是有一个身穿绿袍之人,此人头大身,长相狰狞凶恶至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百蛮山阴风洞的绿袍老祖。
除了碧筠庵和慈云寺的正邪双方之外,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其实,在不远处还有一股势力也在虎视眈眈,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玄清是也。
玄清已经来到慈云寺外面有段时间了,自将林黛玉收归门下之后,玄清又去林府治好了林如海的病,更是介绍他去了南京城的国师府,有玄清的龙灵珠第二元神介绍入朝为官,官封太师,位居正一品,位列三公。
另外,李宁和周琅也是官拜大将军之职,统领下兵马,负责对满清的对外战争。
之后,玄清却是将林黛玉收入混沌珠世界,有万载寒蚿的分身教导,引她入门。
一晃又是数月过去,慈云寺正邪双方对峙之后,玄清却是动身来到了慈云寺。
且到了晚上,月上中,碧筠庵外,突然传来若有若无的嗡嗡声,渐渐地,这声音越来越大,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声音是从一片闪烁着点点金光的黑雾中发出,这黑雾移动飞快,只一会儿就到了白雾之前,也奇怪,就在白雾和黑雾接触的一刹那,居然发出擦擦咔咔如同百十来个人共同磨牙的声音。
玄清运转阴阳眼,凝神一看,哪里是什么黑雾?那闪烁着金光的分明是一个个眼如圆珠,嘴含獠牙,形如黄蜂的恐怖蛊虫!那黑雾竟是成千上百万的蛊虫一起扇动黑色的翅膀汇聚而成,密密麻麻,直教人鸡皮欲起,望之欲吐。
骤然,从云雾中也放出万点金光,同时迎向蛊虫,只听吱呀呲呲的声音此起彼伏,就见无数的金色光点如同流星雨一般,簌簌的往下落去,不一会儿就在地面上铺了一层,把金蚕消灭了个干净。
将万千金蚕消灭干净还不算完,只见一道金光过处,更是将那绿袍老祖分为了两段。
那绿袍老祖虽然被金光斩为两段,但却是并没有死去,玄清却是知道,那绿袍老祖炼就一粒玄阴珠,藏在后脑之中,正是蜀山世界为数不多的可以修炼成第二元神的玄牝珠。
突然,那被分为两段的绿袍老祖的尸体旁边,却是猛然的窜出一道身影,抢了那绿袍老祖的上半身便转身离开,转眼便逃到无影无踪。
玄清刚要抬脚向那身影追去,白雾中却是突然传来一个如同童子的声音,喝道:“无知辈,还不退去,莫非要我老人家出手吗?!”
玄清寻声望去,只见,白雾中却是一个三尺长短,貌如童子,唇红齿白,穿红色开襟短衫,头戴项圈,宛如年画中走下的善财童子。
“极乐童子!”玄清喃喃自语道。
突然,那极乐童子却是感应到了有人在看他,当下便转身望向玄清站立的方向,喝道:“那娃,还让我老人家请你出来不成?”
“极乐童子李静虚果然是名不虚传,”玄清本来就没有特意要隐藏行踪的意思,当即也是走了出来,“所谓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可怜绿袍老祖满心靠此立威,却没想到百万金蚕蛊遇上了你这一手乾坤针,注定了他出师不利,赔了夫人又折兵!”
“阁下可是极乐真人?”玄清当下道,“贫道玄清!”
“玄清?”极乐真人努力的想了一下,玄清的名字让他似曾相识,少卿之后,极乐真人一副恍然大悟的道,“原来你就是荣波口中的玄清前辈!”
极乐真人打量着面前的玄清,修真界实力为尊,别看玄清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翩翩少年郎,但他之前却是从陆荣波口中听过玄清的消息,知道眼前的少年郎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超越仙的仙人。
“不知前辈在此,到是贫道孟浪了,敢问前辈前来所谓何事?”极乐真人一副晚辈的口气道。
玄清有点好笑的看着极乐真人,别看他现在是一副婴儿的状态,可爱的如同一个善财童子,但内里却是一个修道了上千年的老怪物,要不是因为自己徒弟的原因贻误仙大业,现在早就是和长眉一起飞升灵空上界的仙人了。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要是从我那徒儿石生论起来,我们也算是自己人,真人却是无须客气,”玄清道,“那慈云寺中的淫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却是该杀,恰逢又听绿袍老祖出没,贫道却是要从他身上取一样东西,顺便也让辈出来见见世面。”
“前辈勿怪,却是贫道不心扰乱了前辈的计划,”极乐真人连忙道,“刚才我见那绿袍老祖放出万千金蚕蛊害人,却是一时手痒放出乾坤针,将那绿袍和金蚕蛊一并给灭了,那绿袍老祖的尸首也被不知什么人抢走了。”
“无妨,左右却是跑不了他”玄清道,“那抢走尸首之人我却是知道,正是那百蛮山阴风洞绿袍老祖的大弟子辛辰子,他本来心中对绿袍尊敬无比,但那绿袍喜怒无常,脾气不定,而且早年功法缺陷导致走火入魔,虽然已经并无大碍,倒是落下一个毛病就是喜吃人心喝人血,一日凶性大发,竟将随侍在侧的辛辰子一条手臂撕下吃掉,辛辰子本来也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从此就变成了独臂人,况且修道人肉身极为重要,辛辰子就此怀恨在心,刚才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印记,稍后自然会凭借印记找到他。”
随即,玄清却是不再耽搁,跟极乐真人告别一声之后,身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追赶那辛辰子和绿袍老祖的尸首而去。
却那辛辰子抢了绿袍老祖的尸首正在拼命赶路,忽然从旁里飞出一道红光,速度绝快,瞬间已经到了近前,显出身影之后,却是看到前方不远处空悬着一个青衣道袍的少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追赶而来的玄清。
玄清打量了一下对面之人,一个长相凶戾的独臂汉子,正是那独臂韦护辛辰子无疑。
辛辰子顿时本能的感觉到不妙,持着化血神刀,神色狰狞,仿佛一言不合要准备动手,顿时厉喝道:“你这个辈是谁!?”
玄清瞅了一眼辛辰子手的血色神刀,心猜测着便是大名鼎鼎的化血神刀了,炊本是红发老祖的镇山之宝,辛辰子与红发老祖门下的洪长豹交情莫逆,前翻他有心叛离绿袍老祖时,找洪长豹商量。那洪长豹耐不住应了辛辰子之请。不过他也知道绿袍老祖不好对付,思来想去,感觉二人力量还是不足,偷偷拿了师父的魔化血神刀。
只是辛辰子得了魔化血神刀,却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那洪长豹这才知道了贼船,事已至此却也无可奈何。
玄清似笑非笑的盯着辛辰子,似乎是感叹一般的道:“我知道你是那绿袍老祖的大弟子辛辰子,也清楚你们之间的因果,但那绿袍对我有大用处,如此一来,却是要让你白忙活一场了。”
听了玄清的话,辛辰子知道今的事情难以善了,眼凶光一闪,顿时大叫道:“好贼子,且看刀!”罢,猛地祭出那魔化血神刀,如一道血色的长虹划过际,绽出一片十数丈的血红刀光,朝着玄清斩来。
玄清却是混不在意,屈指一指,那辛辰子和化血神刀便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辛辰子顿时大惊失色,面如死灰,玄清却是并没有为难他,卷起那绿袍老祖的尸首和化血神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玄清找了一个山洞,并将山洞外面设下禁制,随后却是将绿袍老祖的半截尸首和化血神刀一并放了出来。
那化血神刀却是一件了不得的魔教至宝,玄清自然是不会错过,当下便放出异火,要将这化血神刀炼化。
此时,在滇南红木岭,一片灵气充盈的洞府之内,一座丈余高的白色钟乳石台,坐着一个肤色黝黑,方脸大眼,长着一头拖地红发的怪异老者忽然脸色一变。
那魔化血神刀本身是有灵之物,又在红发老祖手浸淫多年,早炼的形意相通,他先前也知道那刀在辛辰子手,可他与绿袍有一些矛盾,也乐得看辛辰子去找绿袍麻烦,否则那洪长豹又如何能够将宝刀顺利的偷出来借给辛辰子,其实只要红发老祖愿意,也随时能将魔化血神刀收回。
但这时候,红发老祖感觉到神刀正在被人炼化,顿时便想要将宝刀召回来,可此时,他却突然感应到,那化血神刀竟然一下子便与他失去了联系。
红发老祖不由得皱眉,暗道:“究竟是谁竟敢与我为敌,辛辰子肯定是办不到的,以他的修为是不可能将化血神刀炼化占为己有的!”
突然,那红发老祖却是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心神一阵绞痛,大声喝道:“贼子,竟然敢打杀我神刀内的一丝元神,当真可恨,老祖定与你不死不休。”
原来,那红发老祖之所以能相隔千里就能控制化血神刀,却是因为他在化血神刀内留下了一丝元神印记,没成想,却是被人将那元神印记给灭了,以至于他的元神也受到了一丝伤害,口吐鲜血,连神情都有变得有点虚弱。
这自然是玄清的杰作,他用异火重新将化血神刀祭炼一番,那化血神刀内红发老祖的一丝元神印记自然也是逃不出他的手掌,直接被玄清给炼化了。
简单的炼化了化血神刀之后,玄清却是随手将化血神刀放入洪荒塔中吸收里面的洪荒之气,随后却是打量起了一旁的绿袍老祖。
当下,玄清操控异火,飘浮到绿袍的头颅下方,猛然化作一团火球,想要将头颅炼化,那头颅本来毫无动静,任由玄清作为,直到那异火近身才有所反应,只见本是闭着的双眼毫无预兆的突然睁开,发出一声狼嚎,接着从后脑处现出一片碧光将残躯包裹,抵挡着真火的侵袭。
那绿袍老祖号称老祖,但遇上玄清却是注定了他的悲剧,异火融合而成的九离真火是何等的霸道,威力何其之大,少卿之后,那绿袍便已经坚持不住,只见那斗大的脑袋后方冉冉升起一颗拳头大的碧绿珠子,这珠子已出现,陡然间碧光大盛,竟然猛然冲开了真火的包围,那珠子微微一动,竟是要破空而去!
玄清又岂会让那绿袍如愿,当下便催动异火,随即,就听到珠子里发出一声鬼哭神厌的惨叫,就听一声恨声无比的呐喊响起:“你这兔崽子,我定要吃了你的心,喝了你的血!我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