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的第一天,凌暖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
她半眯着眼睛,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找遗落的手机。看了一眼,魏肖然给她发的15条未查看信息。时间已经是四个小时前了,内容主要就是说大卫来中国了想约她一起吃个饭。
凌暖现在想起大卫那张脸还有点后怕,在她面前他就从来没有笑过。
可她这次比赛能有这么好的成绩一半的功劳都取决于大卫,她坐起来发了句:“好吧。”
洗漱完,爸妈早就出门了,家里只剩下保姆。
保姆正在擦花瓶,见她下来了停下活问候:“小姐起床啦,想吃点什么我去做。”
“阿姨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喝点牛奶就行。”凌暖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大毫升的牛奶,倒了一杯拿到沙发那坐着看书。
保姆洗了抹布,把手擦干怕她饿着,从冰箱里那拿了一堆水果切成块,加了沙拉酱拌在一起,给凌暖端过去。
“啊,谢谢阿姨。”凌暖不好意思再推辞,放下书接过。
“叮叮”魏肖然给她回了信息,告诉她订在晚上6:30。
凌暖一直半躺在沙发上到五点才起身整理出门。
她背了一个帆布双肩包,拉着一个24寸的行李箱准备出门。
保姆看见了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要干嘛?”
凌暖把箱子拉到一边,边换鞋边说:“阿姨,我回老宅住几天,爸妈回来你跟他们说一声。”
“小姐,老宅都半年没人去了,肯定积了不少灰要不明天我叫人去打扫了你再住进去?”保姆建议。
她把拖鞋放回架子上说:“明天你找人帮我一起去打扫吧,我今天先过去整理整理。”
“小姐……”
“好了,就这样。”凌暖看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结束谈话拉着箱子就出门了,把她抛在脑后。
提前叫的车已经等候多时,凌暖把行李交给司机自己先上车。
“小姐我们去哪?”司机系好安全带扭头问她。
凌暖找出手机定位给他看:“去这里。”
“好,你做稳了。”
中途遇上下班高峰期,在路上堵了好一会儿。到的时候已经将近6点,凌暖问:“师傅我能否租你半个月当转车司机?我按你平时挣的两倍的工钱支付。”
司机一听,当然开心不仅能多赚钱还可以不像平时那么累,他还有一个疑问:“油钱……”
“半个月期限到你拿发票给我,我会一起给你报销。”凌暖给出了他肯定的回答。
司机非常满意,连忙接下了这比大单子:“好好好,我当你半个月的司机。”
“我需要你的时候必须随叫随到,没指令的时候你想干嘛干嘛,挣小费我也不会管。一会儿我聚餐结束会发信息给你,你过来接我。”凌暖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拉着箱子进了餐厅。
“你好,我的箱子能在这暂存一下吗?”凌暖到前台问。
服务员态度非常好,微笑服务:“好的,小姐帮箱子交给我吧,您做个登记。”接过她的箱子标了号,把相对的名牌给她。
“凌暖!”背后有人叫她。
她接过名牌,就看见魏肖然和大卫朝她走来,大卫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凌暖和他们打了招呼,把名牌放进口袋。
“你在这干嘛呢?”魏肖然问。
凌暖跟着他们往里走说:“带了个大件,寄存一下。”
“哦哦。”一开门一堆气球对她飞来,糊的她一脸。眼前的大卫笑容灿烂的先对她来了一句:“凌暖,surprise!”
把她整得的一懵,愣在在原地。
“傻啦?”魏肖然把气球都给她拿开,对她摆了摆手。
凌暖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这,这是大卫?之前那个是谁?大卫的孪生兄弟?”
大卫很配合的给她表演了一秒黑脸,用之前教训她的口吻逗她说:“凌暖,你的节奏都去哪了!”
凌暖还是习惯他这样跟自己说话,看他这症状特像悬疑片里的人格分裂,她试探的问:“大卫,你有精神分裂症?”
大卫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搭住她的肩膀,用力晃了几下说:“之前都是为了让你更好的进步骗你的,你知道那段时间我装的有多累吗,都差点没把我逼出抑郁症。”
凌暖救助的看向魏肖然,谁知魏肖然直接忽略了她的眼神入座。
大卫比凌暖整整高出一个头,他搭着凌暖的肩膀几乎是连拎带架的把她弄到位置上,自己坐在旁边,还要帮她倒牛奶。
“使不得。”凌暖拿过他手上的牛奶先给他倒了一杯说,“您先,我自己来。”
“真乖。”大卫又拍了一下她的肩,喝了一口。
魏肖然看这两人一来一回的,自己好像被冷落了。
一顿饭吃完,凌暖被迫跟大卫混成了兄弟,他还热情的邀请凌暖考他所在的朱丽亚音乐学院,还说要跟她再续前缘。
之前还打心里赞扬大卫的中文老师教的好,但这个成语一出让她有所改观。
大卫魏肖然开车来的,魏肖然让凌暖跟他们走,先把她送回去。
凌暖推辞说:“我今天不回家住,去老宅一会儿司机就来接我了。”
魏肖然以为凌暖是怕自己麻烦故意推辞,结果他刚要开口就听见有人叫凌暖。
“凌小姐!”司机把车停在路的对面喊,一边下车看了一下两边确认都是红灯才跑过来。
凌暖说:“看见了吧,真的有人接我,你们快回吧。”
魏肖然见是一辆出租车,怕她有危险问:“靠谱吗?你们家司机呢?”
凌暖把行李给司机告诉他去车里等,趴在魏肖然的车窗上说:“我家司机肯定是服务爸妈咯,我只能靠自己,放心吧,靠谱我租了半个月。”
“好吧,你到了给我回电话。”魏肖然不放心说。
“快走吧,大卫后会有期。”凌暖对着后排说。
“哦,后会有期,后会有期。”他还连带着回了她一个告辞的手势。
凌暖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回到老宅,她先交了一半的工资给司机算是定金。
等司机走了她才掏出钥匙开铁栅栏门,结果钥匙插一半卡住了,她扭了几下才拔出来,老宅的门真的太旧了,很多地方都生锈了还往地上掉铁锈。
凌暖又试了一遍,这回钥匙没有卡住顺利插进去,但怎么也扭不动,她又再次拔出来。
气的踹了一脚门,结果“咔嚓”门开了!
就这么开了!凌暖有点担心是否已经有人以这样的方式偷偷溜进去过。
她把门重新关好,虽然形同虚设。又拿出了里面房子大门带钥匙,开进去还是有点害怕的。
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将一层所有的灯全部打开,屋里到处都遮着白布,怪吓人的,她先揭了几个大件的东西,比如沙发和茶桌。
一阵灰尘呛得她治咳嗽,她从包里找出随身带的口罩戴上。上二楼,二楼就是三个主卧个一个衣帽间,十年前都流行这种构造风格,后来搬家了也就懒得再变格式。
凌晨和顾女士几乎不到老宅来,只有凌暖每年放假总要来住几天,打理打理院子的花花草草,平时园丁会固定一个月打理一次,其他时间就仍它们野蛮生长。
顾女士过了这么多年也始终不知道凌暖为的是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