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嘉铭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嗷!你干嘛。”凌暖揉揉额头,其实也没有那么疼,闻嘉铭根本就没有用力。
“你是不是该回家了?昨晚没回去阿姨和叔叔会担心吧。”
“对,我正要和你说呢,我要回家一趟,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出来了。”凌暖脸上有点失落。
闻嘉铭安慰:“没关系呀,手机联系。”
回到家,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边换鞋边试探的喊了一声:“爸爸?阿姨?”
没有回应,估计是都出去了,凌暖松了口气,可以再逃一时。
一脚已经踏入房间的大门,就听身后传来凌晨的声音:“小暖回来啦?”
凌暖值得将迈进去的脚又缩回来,转身陪笑:“爸爸,原来你在家呀,刚刚怎么没回我呢?”
凌晨手里还拿着文件夹,估计是急着出来得她,没来得及放下。
“昨晚干嘛去了?”凌晨没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
该来的还是已5G的速度到达了,凌暖想先去换件衣服。
“爸爸,等我换件衣服再告诉你吧。”凌暖说完就溜进了房间把门反锁上。
凌晨再门外喊:“你快点啊,我就在外面等着。”
凌暖换了件家居服吞吞吐吐的开门,门口没人,不过只要往外走两步就能看见楼下的沙发上凌晨戴着一副金丝眼睛正在看文件。
他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动静,抬头就对上了凌暖,他招手:“下来坐。”
“昨晚干嘛去了?”还是同样的问题。
凌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说:“昨晚我在医院过的夜,朋友生病了家人都不在国内医院要人陪床。”
凌晨听完,推了推鼻梁上有所下滑的眼镜,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凌暖的面部表情。可惜她管理的太好什么也没看出,但也不像是撒谎。
凌晨接着看文件对她说了一句:“下不为例,以后有什么都要提前和爸爸妈妈说知道吗?”
“嗯,知道了。”凌暖乖巧的回应。
两人日常的尴尬气氛又将上演,凌暖没话找话:“今天您没去公司?”
“嗯,公司不是很忙就改在家办公了。”凌晨眼睛不离文件回答她。
凌暖点点头,有没话可说了,怕打扰到凌晨她悄悄起身回房间。
周五布置的作业还一个字都没动呢,凌暖将试卷全部拿出来放在桌上,手机设上两个小时的关机模式。
凌暖走后德叔过了好久才回来。
“小暖走了?”德叔问,手里多了一个大文件袋。
“嗯,她马上就要高考了也不能总在我这耗着呀。”闻嘉铭说,又问,“我妈呢?”
“她先去酒店了,下了飞机就直奔医院连时差都没来得及倒呢。”德叔说,想起闻母刚才和他说的话,他对这个女性有了重新的认识,突然觉得这个女性真的太伟大了。
但闻嘉铭又是一个很有自己主见的人,就是因为两人实在太像了所以才谁也不肯先妥协。
闻母回到酒店就给闻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了闻嘉铭现在的状况。
闻爸和她的想法一致都希望闻嘉铭可以回去治疗,这样她也可以放心。
周日下午两点,蓝灵咖啡馆里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周围都自然行程了一种强大的磁场。
直到店员走过来问:“小姐需要点点什么?”
“冰美式,谢谢。”凌暖答道。
对面的闻母,悠闲的岷了一口咖啡。
两人从坐下到现在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个局是闻母通过德叔约的她,但来了她又不说话。
凌暖没有耐心与她耗下去,开口:“阿姨找我有事吗?”
闻母终于动了动,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给她。
凌暖顿时有不祥的预感,脑补了一连串狗血肥皂剧里的画面,心想不是吧。
“这是?”她问,没有去拿那个信封。
闻母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打开看看吧。”
完了,要是打开,里面真的是支票,她要怎么办?
难道像电视剧里的女主将支票当场撕了,然后与她正面刚说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儿子的?
妈呀,太狗血!凌暖将信封拿起来,犹豫了一下,这个手感里面是一张纸无疑了。
她慢慢将那张纸抽出来,但当看到一小半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看到了是一小节飞机票:“吓死我了,这是?”
她将整张抽出,是一张下周五飞挪威的机票。
闻母看她这惊吓的表情再也没绷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不过闻母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挺惊艳的,像极了港姐,大红唇,乌黑微卷的齐肩发,身材也是好的没话说。
现在都这么好看,年轻的时候得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以为是支票?”闻母显然猜到了她的心思,她要是就是这种效果。
凌暖尴尬极了只能硬着头皮狡辩说:“我没有。”
无疑她又被这个女人整了。
“对不起,之前我态度不好。”闻母接着说,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这又是什么情况?凌暖也没摸清楚她的路数:“没关系,理解。”
“小姐您的冰美式。”服务员把咖啡给她端上。
凌暖拿起喝了一口压压惊。
“机票说意思是?”凌暖问。
闻母收起她的二郎腿,正经的说道:“我想带嘉铭会挪威治疗,你觉得怎么样?”
凌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不是他们家内部的事情吗,自己只是个外人。
她回答:“当然好呀,为什么要问我呢?”
“嘉铭他不想出国治疗,我劝不动他,你能帮我劝劝他吗?”
“我?”凌暖没懂。
“你可以帮阿姨劝劝他吗?”闻母又问。
“可以,但是你们都没成功,我也不一定可以。”凌暖先打了预防针。
“嗯,你尽力帮阿姨劝劝好吧,这张机票阿姨希望你可以送出去,拜托了。”闻母还企图握握她的手。
凌暖很不适应,掩饰的喝了一口咖啡。
“叮叮”
电话来的正是时候,凌暖正愁怎么开脱呢。
她其实说:“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
闻母点点头,她朝前台走去:“服务员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