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曼舞不停间。
一场奇异的比斗风波过后,道战晚宴仍在继续。
让丁原松了口气,之后另外五个宗门的弟子都没有再指着他挑战了。
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人人都像天山宗那琼松一样,欺软怕硬嘛。
丁原一边吃着灵瓜继续看戏,一边欣慰的这样想着。
……
……
之后六场道战,赵淑,展飞和陈天岚各自出战两场。
赵淑是一个看上去很安静的女子,在云隐宗的时候,丁原一直与之鲜有交集。
两场战斗下来,这女子却令丁原有些惊艳到了。
穿着一身质朴蓝色练功服的赵淑先是受到千仙门一名叫孟文欣的女弟子的挑战。
两位美貌女修之间的战斗打的极具美感,如燕一般的身姿,轻盈转腾,衣裙飘飘,
引得场外一众男修跟打了鸡血似的叫好声不断。
赵淑与那孟文欣实力相当,两人足足打了两刻钟都没能分出胜负,最后,由于战斗超过了一炷香的规定时间而算作平手。
天仙门的那个孟文欣也算是一鸣惊人,回到天仙门的席位之后令同门师兄弟们好一阵赞美。
连天仙门的带队长老都满意地笑得合不拢嘴。
毕竟天仙门的弟子已经连续很多届都在道战中惨败于云隐宗弟子手中,
孟文欣能够与全盛状态的赵淑打成平手已经是天仙门近十届大会以来的最好成绩。
……
而这场战斗结束之后赵淑却并未离场休息,她似乎在与孟文欣的交手中有所感悟,站在道场中间闭目沉思片刻,再度睁眼,整个人的气质都凌冽许多。
令人啧啧称奇。
然后赵淑主动代表云隐宗挑战六极殿,
连续三剑恍若游龙,艳惊全场,
只不过数息时间,便令六极殿出战之人不得不弃剑认输。
这一下,全场寂静,就连丁原都看得咂舌,
战斗中顿悟?
怎么感觉这世界人人都有主角光环……
再看看他自己的“以理服人”系统……
算了,一言难尽。
……
而后展飞也是大放异彩,丁原万万没想到这平日里尽显奸商本质的小胖子,不仅医术了得,实力竟也强的离谱。
一柄长剑舞得灵动非凡,两场战斗都有惊无险的拿了下来。
战斗结束之后还不忘花枝招展的对着场外的各宗门女弟子抛去一个个眉眼。
……
……
然而轮到本是云隐宗外门弟子第一人的陈天岚出战时,却出了一些意外。
第一场与三音谷一名女修士交手,陈天岚很轻松的便战胜了对方。
而在第二场与正剑门梁书杰的战斗中,十数招过后,陈天岚却很没道理的露了一个破绽,被梁书杰趁机一剑刺穿右边胸口,重伤昏迷。
云隐宗这边一阵惊呼,唐渔很快飞身入场将人带回,几颗丹药一股脑的喂下去,又有展飞手忙脚乱的医治,总算将血止住。
过了片刻陈天岚便醒了过来,还是很虚弱,面无血色。一醒来之后,便一边咳着一边便要向旁边给他灌着真元调养伤势的唐渔请罪,
“师,咳咳,师叔,弟子咳咳,给宗门丢咳,丢脸了!”
唐渔立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先歇着,别说话。”
其余弟子也都涌上来一阵关切。
丁原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却深深的皱了眉。
有蹊跷!
……
由于系统主线任务的关系,丁原对这位陈天岚师兄一直格外留意。
这陈天岚练气修为圆满,战斗经验更是丰富,很早之前就被誉为云隐宗外门第一人。
按理说绝不会弱于那梁书杰分毫。
方才陈天岚在与正剑门的梁书杰交手之时,看似是一个失误导致受伤,丁原却总觉得陈天岚是主动将身体送到那梁书杰的剑上去的。
历届道战之中,有人受伤的情况数不胜数,
据说十数年前,在唐渔还是游山境的时候,甚至在道战中一剑将当时的正剑门少主一剑斩得重伤垂死。
但丁原却从未听说过有人故意在道战中求败的,还故意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这陈天岚,图什么啊?
难道这其中与燃血功有什么关系?
丁原想不明白。
……
这时,今夜的晚宴道战已经全部结束,其他宗门的长老也都带着一两个门内的精英弟子来到云隐宗这边看望陈天岚的伤势。
毕竟同属黄天国正道,各个宗门之间争强斗胜而有些矛盾实在是在所难免之事,但总的来说,还属同盟,没有哪两个宗门之间有什么深不可解的仇怨。
正剑门的那位带队长老为表歉意,甚至还掏出了一枚极为珍贵的疗伤丹药,
当然,这位长老的歉意明显有些虚假,眉宇间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毕竟自家弟子战胜了云隐宗外门第一人,实在是很扬眉吐气之事。
也算是抱了当年唐渔对正剑门门主那宝贝儿子的一剑之仇。
唐渔虽然对正剑门心中不爽,但为了表示宗门气度,还是将丹药接下,向对方道了谢之后让展飞照顾陈天岚服药。
而后那些宗门的长老都叫上自家精英弟子上前与云隐宗弟子们混个眼熟,
令丁原感到头皮发麻的是,那些老家伙一直眼冒精光的在他身上打量着,仿佛要将他吃了一般……
……
“这位师侄,不知姓甚名谁啊?”
……
“师侄天资绝世,千年一遇,未来必然大有所为,陆涛,你可要好好向这位师兄学习……”
……
“这位贤侄,这是我天仙门外门首徒孟文欣,
呵呵,才貌双全,倒是与贤侄有些相配,日后可以多多往来。
文欣,还不快来见过师兄?”
方才那个与赵淑一战大放异彩的女子怯生生的走上前,低身施了一礼:“文欣见过师兄……”
丁原:……
这特么都什么鬼?
他什么时候成了天资绝世,千年一遇的天才了,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
还好唐渔很快便板着脸下了逐客令,那些老家伙似乎对唐渔格外忌惮,一个个的也不敢久留,总算给丁原解了围。
唐渔轻哼一声,冷冷地瞥了丁原一眼:“怎么回事?”
“我咋知道啊……”丁原一脸无辜。
谁知道这些老家伙犯了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