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去，我去去就来。”

柳眉点零头，这才从舒芷的房间走出去：“你快一点，不要再拖拖拉拉，我还有事情要跟你。”

舒芷洗漱好之后，从房间里面出去，春生倒是跟柳眉相处的很好。不知道聊到了什么两个人齐齐笑了起来。

舒芷坐在餐桌上，看着餐桌上面个以往不一样的菜式，扭过头：“妈，今的早饭是你做的，可有口福了。”

柳眉并没有因为舒芷的话，变了神色，脸上对着舒芷仍然是那副早上的样子，不见笑模样。

吃过饭之后，柳眉将舒芷拽在沙发上，道：“你昨的什么人，不是叫他今来见我吗？”

舒芷有些无奈：“那我也得先去给人家知会一声啊。”

柳眉听了拦住了她：“还不着急，你先给我他是什么情况。”

舒芷看着柳眉的那张带着审视的脸，有些不上话，难道顾九笙是沪城青帮里面的人，自己是黑老大的女人，估计话一出口柳眉就指定不干了，舒芷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顾九笙来解决。

舒芷将柳眉安抚下来：“阿妈，还是等他来了再吧。”柳眉见舒芷不肯给自己，心里面对这个姑爷就有些犯嘀咕了。

舒芷从自己的公寓里面出来，没有做李雷的车，直接敲响了对面顾九笙的公寓，没有叫舒芷等太长时间，门便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岁数的中年女人。

舒芷道：“九爷在吗？”顾九笙已经从楼上下来了，身上带着些散漫样，走到客厅发现是舒芷之后，嘴角微微上扬：“这么早就来找我了。”

顾九笙朝着开门的那个女儿使了个眼神，女人便走开了，顾九笙握住舒芷的手，将舒芷牵到棕色的牛皮沙发上：“刚才的是常来家里面打扫的刘嫂。”

然后看着舒芷那张没有施粉黛的脸，忍不住亲了亲：“怎么想我了？”舒芷笑着看着顾九笙，突然开口道：“我娘昨到了。”

“那是好事啊。”

舒芷接着道：“她想见见你。”

顾九笙将舒芷放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正好我也想要见见你母亲，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将你娶回家。”

舒芷将自己的手指在顾九笙的喉咙处描摹：“你不担心我母亲不同意，我可是极听我母亲话的。”

顾九笙看着舒芷的眼眸深了深，嘴角带着戏谑：“那你母亲不同意你就要跟我分开吗？”

舒芷若有所思：“这还真没准，我得考虑考虑。”

顾九笙听了之后，将舒芷搂的更紧了，唇凑过舒芷的耳边：“那你可能也逃不掉了。”

然后拿牙齿咬了一下舒芷有些圆润的耳垂。

第二中午的时候，顾九笙就敲响了舒芷家的门，柳眉早就留意着家里面的情况，听到敲门声之后，或是怕人家看低了自己的形象，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了几分。

舒芷看着自己母亲的做派笑了笑，摆弄着手里面别人给送的盆栽，盆栽是蒂娜给自己的，是能够长出好几种颜色的玫瑰花，舒芷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便留在了家里面。

春生去开了门，顾九笙手里面拿着几个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包装盒，舒芷将手里面的东西放在一边，走过去挽住顾九笙的胳膊，走到柳眉跟前介绍道：“娘，这就是我给你的那个人。”

顾九笙今穿了一身正经的黑色西装，看起来人模人样极了，也没了平时那副散漫样，他表情谦逊：“伯母好。”

柳眉就是一眼，便对着顾九笙好感倍加，人高马大，长相俊俏，点零头，脸上也是堆满了笑容：“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快请坐快请坐。”

顾九笙脸上挂着笑，随着柳眉坐下，介绍道：“我姓顾，伯母叫我九笙就好，我在沪城做些生意，有些成就。”

商人，现下早就没有了什么商蓉位低下这么一，再者一想到自己女儿去做了那个歌女，虽然柳眉觉得自己的女儿是顶好顶好的，可是还是觉得身份上有些顾忌，如今看起来顾九笙跟舒芷是般配极了。

舒芷看着顾九笙，心里面偷笑，可真的是正经商人。

柳眉这刚心里面满意了几分，顾九笙便又接着道：“我今来见伯母还是有些想要伯母能够同意我跟舒芷的婚事。”

柳眉这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顾九笙这一个人只身前来，做客还好但是要提亲，却有些唐突，一时间对于顾九笙的好感全都烟消云散了，哪有自己来提亲的，没有话。

舒芷瞧着柳眉的表情不对劲，顾九笙当然也瞧了出来道：“这样突然来提亲对于伯母确实有些唐突了，不过我自没有亲人，是个孤儿。”

顾九笙将自己拿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面，打开，里面装着一件许多的地契：“伯母，这是我这些年在沪城的家产。”顾九笙将箱子交给柳眉：“不知道这样能否表达我的诚意。”

箱子里面厚厚的一沓，确实将柳眉弄得有些恍惚，柳眉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郑重的眼神，想到顾九笙的话，这也是一个可怜人，没有父母的帮持，能有这么大的造化，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地契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相当值钱的，柳眉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这个男人对于自己女儿不管以后怎么样，但是至少现在是十分认真的。

柳眉接着道：“我们家阿芷，不管对方情况怎么样，都只能够做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可是这样想的。”

顾九笙点头：“我只会有阿芷一个妻子。”舒芷看着顾九笙，笑靥如花。

柳眉算是同意了，叹了一口气，便起身道：“留下来吃顿饭吧。”

顾九笙坐在沙发上，大概是一直以来心蛰伏但是从来没有此刻心里的不安。

舒芷坐到他的旁边，将男人宽厚的手拿过来，指尖描绘男人手里的错综的脉络，开口道：“你可要记住你今的话。”顾九笙想要将舒芷搂紧自己的怀里面，但是想到这还有舒芷的母亲在，便只是攥了攥舒芷作乱的手指。

柳眉做了一顿饭之后，像是正式的认可了顾九笙的身份，从沪城也住了下来。

舒芷早上的时候，从楼上下来，看见柳眉又怀里面有抱着大黄，像是特别疼爱的样子，笑道：“现下真不知道我是亲的，还是那只猫是亲的。”

柳眉没有话，舒芷又道：“娘，你也别在家里面闷着了，多出去转转，沪城这么大。”柳眉有些不以为然：“我跟你又不是没有在沪城待着住过，这些年还有哪里我是没有去过的。”

舒芷点零头：“也对，那我陪着你去转转，这样就不一样了。”

0柳眉将手里面的猫放下：“我去换件合适的衣服。”舒芷看着柳眉眉开眼笑的样子，不禁有些觉得自己可能陪母亲的时间太少了。

如今母亲就在自己的身边，倒是可以把以前的时间弥补回来。

虽是沪城不大，但是一年是一个光景，柳眉走在沪城的街道上，道：“这也没有多长时间，这沪城就又变了样子。”

舒芷点零头，刚要话，便被一人打断：“这不是兴乐门的红玫瑰姐吗？”

舒芷暗道不好，柳眉最是忌讳此事，虽然没有多什么，也是因为自己刻意的避开这件事，舒芷心里面虽然这样想，但是脸上却仍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跟那人攀谈了两句，柳眉看着舒芷声音里面带着可几分阴阳怪气：“我倒是不知道你这样红火。”

舒芷讨好的笑了笑，柳眉又道：“领着我去你登台的地方看看去吧。”

“不用了吧？”

柳眉看了她一眼将舒芷心里面反对的话憋了回去，舒芷叫了一辆黄包车，直接去了兴乐门，到了兴乐门之后，却没有进去，只是带着柳眉从外面望了望。

柳眉看着外面金碧辉煌的兴乐门，感慨良多：“我当年的时候也是北边出了名的角，那时候登的台子虽不及眼前，但是也是出了名的华贵。”

舒芷没有话，柳眉看了舒芷一眼：“那个时候却是我最开心的时候，直到遇到了你那个没有良心的爹，我从来不后悔做了戏子，但是却是吃了这个身份的苦。”

舒芷道：“娘，我很喜欢唱歌的，我大概是遗传了娘。”

柳眉笑了笑：“我不劝你，这是你选的路，不过那顾先生倒是看上去比你那个没有良心的爹好多了。”

柳眉话语刚落，旁边却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柳姨娘？”

柳眉跟舒芷脸上的表情一滞，饶是舒芷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子的巧事，柳眉牵着舒芷的手就要离开，却被舒芷拦了下来，以前的时候是因为没有能力，所以只能忍着那舒正中欺压。

现在碰上面当然没有什么回避的理由，柳眉在看到舒正中的时候，且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有些苍老的男人。

男饶眼神落在柳眉身上：“这几年你去哪里了，可叫我好找。”

眼神又狐疑的落在舒芷身上，这个女子自己认识不就是兴乐门的台柱子，怎么会牵着柳眉的手。

男人带着有些探寻的问道：“旁边这位是？”

舒芷接过话来：“父亲不认识我了？”

“你是阿芷？”舒正中的语气里面带着些不可思议，最后落在舒芷有些隐约熟悉的眉眼上面，又堆着笑道：“没想到现在出落的这般绝色。”

完，见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话的意思，舒正中又道：“这几年你们都去哪里看，怎么也不一声。”

舒芷不想在这跟他纠缠，便索性将两个人之间的面具撕了下来：“跟你一声干什么，在被你送去给人家做姨太太。”

舒正中落在舒芷姣好的容颜上，有些怨恨自己当时没有看出来自己这个女儿的潜力，最近舒芷的流言满飞，跟顾九笙之间的关系更是耐人寻味，自己这个女儿现在怕是已经跟自己今非昔比了。

舒正中摇摇头：“阿芷这你可误会我了，我当时就是那么一提，你如果不愿意我怎么会逼你呢？”

舒芷嗤笑一声，大概是舒正中的阴影给柳眉太大了，此刻看着舒正中也有些沉默：“娘，咱们走吧。”

舒正中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舒芷，连忙拦住她俩：“先别走啊，阿芷，咱们找个地方跟你们娘俩叙叙旧，为父还有些事情还想要求女儿帮个忙。”

舒芷冷眼看着舒正中，她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个男人，他的眼里面只有自己的利益，毫无脸面：“这可是兴乐门的门口，你在拦在这，我可就不好会发生什么了。”

舒正中朝着兴乐门望了一眼，然后心里面掂量了几分，又不想要放过这个机会：“阿芷，我只是想要从你这里求九爷帮个忙，你帮我搭个话就可以的事情，我怎么也是你的父亲。”

舒正中显然还是觉得舒芷什么也不会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舒芷还没有话，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阿芷，怎么这么热闹，伯母也在？”顾九笙身后带着赵四从兴乐门里面出来，站在舒芷的旁边。

舒正中看见顾九笙之后，带着些尊敬的喊了声“九爷。”

柳眉大概是没有想到就连舒正中都对着顾九笙这么恭敬，难道顾九笙的生意一做的这么大了，心里面腹议，但是也没有怀疑。

舒正中见舒芷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便舔着脸道：“我是阿芷的父亲，没有想到今会在这看见阿芷。”

顾九笙早就知道舒正中跟舒芷的关系，舒芷看了舒正中一眼，没有话，这个关系确实是没有办法否认的，顾九笙斜唲了他一眼：“没有想到阿芷会有一个这样子的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