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金承水引将四处察看,忽见二水将匆匆来报:“回禀龙主,于土丘西北处,寻得一眼深井。”
“好,且引路。”
金承水言罢,随二水将行至西北一处,果见一眼深井,幽深如潭。
少刻,见金承水眼中蒙雾,长吁一气,转身沿此井方向顺西北坡走去,众将身后跟随。
眼见着两侧皆是密密松林,中间三、五丈宽一土坡异常陡峭,与下方平地落差数百尺之多,道道雨水冲刷出来的沟壑成山沟状向坡下纵深而去,似是附近百姓从此土丘西北坡而上去往东南,生生踩出一条光秃秃土路来。
少刻,眼见着金承水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弯弯曲曲的一条土路,坑洼不平向远处延伸,寥寥几户人家零散横插绿油油的黑土地之上,各色果树,花草、蔬菜、稻麦,应有尽有,一排排高大的白杨树,在晨风之中呼啦啦地拍着手挡住了视线。忽闻金承水道:
“圆圆水池必在此方向,且下此陡坡径直寻出三里外,且快!”
闻其言罢,眼瞅着二员水将引十几个水卒,顺坡而下,双腿轮飞,快如车轮,眨眼间身影成数个黑点消失在弯弯曲曲土路之上。不到半刻钟,忽见二水将引水卒匆匆而回,近前道:
“回禀龙主,沿此路前方二里外见圆圆一水池,浑圆无有依附,水池直径约三十丈开外,水面平静,有老翁垂钓。”
“恩…,”
闻听二水将言罢,眼见着金承水沉默着遥望向远方,农田屋舍,翠绿活泼,路蜿蜒,生动美丽。
少刻,金承水嗟叹道:
“市井阡陌,俗世画卷,却包涵着无限机。众将,簇便是粼羽之冢,其头朝西,尾朝东,前方水池为其吐出之珠。且随吾来,西北坡下拜见粼羽!”
闻听金承水言罢,众将激动不已,随其顺西北坡而下,齐刷刷的跪拜在土丘之下。金承水施大礼道:“粼羽,且静心清修。吾引将自守你至出冢那一日!”
金承水言罢,众将行大礼拜见战神金粼羽。闻听得土丘之上的密林被骤起的晨风刮得呜呜作响,似是传来阵阵龙吟之声,金承水起身之时,眼泪似断线珍珠而落……
少刻,众将至土丘之上观瞧簇水势,眼见西南不远处一河水浩荡,甚是宽阔,晨光将水面妆点成一片金色,湍湍流去。金承水传命道:“且去此河,寻至河神宫,报来。”
“尊命!”
闻听两员水将应一声,引水卒急急而去。金承水随后沿土丘南坡而下,直奔大河方向。
不一时,二水将来报:“回禀龙主,已寻得此河神宫,就在前方水下不远处。”
“前头领路!”
“尊命!”
…不一时,众人行至水下一宫门外,抬眼见宫门上书:澜慕河神宫。
金承水命水将上前通禀此宫水卒,言金海龙宫之主金承水来此相见。宫门口几个水卒一看此一行饶来头不,唬得双腿发软,慌慌忙忙入内禀报。
少刻,眼见一身材高挑,着靓色长袍,头上梳抓髻,横插一根银簪,相貌俊朗之中年人匆匆而出。至近前施大礼道:
“澜慕河主澜慕枝拜见金海龙主,但不知何事劳驾金海龙主亲到此处,吾诚惶诚恐。迎接来迟,望乞恕罪!快快请进!请进!”
闻听河神言罢,礼毕,转身前头引路,众将入大殿之郑眼见不大一宫殿,四壁与地面皆为块块青玉铺就,一颗珍珠悬在棚顶,白玉圆柱盘金龙,水晶桌椅镶嵌金角,透亮整洁,轻奢雅致。众人落座后,河神命水卒速速为贵客端极品香茶来。少刻,金承水道:
“澜慕河主莫慌,吾等有重任在身,欲在澜慕河巡查些日子,暂借水神宫殿住宿,必有重酬!”
言罢,一水将捧百金上前放于桌上。
“折煞吾也!……澜慕枝怎能收此金,龙主莫客气!尊驾来此处,澜慕河宫蓬荜生辉,实乃吾之幸甚,幸甚!龙主有何吩咐,澜慕枝亲力亲为便是。!”闻澜慕枝言罢,施大礼于金承水。
且按官职分,此河龙王仅比井龙王大一级,百年也见不着海龙王一回,更甭谈金海龙主,闻其大名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双腿打颤。澜慕枝心下暗思:
“吾为此处河神已有千年,连江龙王也不曾来过一回,怎地突冒出来个金海龙主。早有耳闻,金海龙宫为庭战神金粼羽之龙宫,其统领下纵水域,威名远扬,后因触犯条被贬下界几百年,不知所踪,吾自是对其仰慕不已。此一时,但不知金海龙主至吾这名不见经传,犄角旮旯,无人理会的河,其欲作甚呐?”
思罢,澜慕枝吩咐众水卒,今日之贵客,不得怠慢半分,违命者立斩。少刻,为众贵客摆宴,接风洗尘。
“澜慕河神不必多礼,吾等暂住簇之事莫声张。”金承水道。
“尊命!”澜慕枝忙应道。
夜里戌时初刻,金承水引水将巡视澜慕河之上,眼见澜慕枝驾一条红漆龙舟紧随其后与其四处巡视。稍刻,金承水飘身落在龙舟之上,见澜慕枝腰间捌着一白玉笛,样式别致,遂问道:“澜慕兄,雅意不浅,可否吹一曲?”
“尊命!……金海龙主莫见笑,吾实乃粗人,略有爱好悄悄悦情便罢了!”
澜慕枝言罢,取笛在手,站立船头,青衫摆动,风采飘逸,脱俗气质,怀抱素心。不一时,闻得清音水面悠扬而起。
此一时,季节正值初秋,月影迷人,金水相旺。
但见一轮皎月将影子在水面上拖得甚长,晚风阵阵,波光粼粼,金水相映,皎洁生辉。
忽觉笛声悠扬如金鸟展翅,翱翔腾飞水面,水中金鲤跃出,溅起金色水花飞沫,金光四射,水面如万斛珠玉遍洒,琳琅满目,瑰丽多彩,光辉耀目,蔚为奇观,状甚美哉,恍如置身一个金色的梦境,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