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澜慕枝到将妞娃之身抱回河神宫,藏在一间密室内。之后,又思出一条蠢计,盗得吾父之宝珠,放置其身旁,盼望奇迹会出现。
吾地呐?未出三日,此事又被吾父给发现啊!
那一日,吾不在河宫之中,待回来之时,突然发现密室之内只剩下一把骨灰,墙面留下一片焦黑烟薰之痕,妞娃之身被吾父命人焚毁。当时,吾崩溃痛哭,几乎昏倒,与吾父决裂,奔至土丘之上住在密林中不回。
忽一夜里,见一物于月下闪着银光,吾便拾起,不想,竟是这把手中之笛。
从此,吾便常常闷坐土丘之上,回忆着她所吹奏的曲调吹出这支曲子,怀念她。一个月后,吾父末了,吾回到澜慕河中当了这河神。
……
澜慕枝到此处,眼睛看向遥远的夜空,一阵凉爽的晚风吹来,星星在眨着眼睛。
恰在此时,龙舟行至土丘一侧,忽闻得一阵琴声传来,悠扬悦耳,在夜色中飘荡。
“澜慕兄,此琴声从何而来呀?”金承水惊诧道。
眼见澜慕枝抬头朝土丘之上看了看,若有所思道:
“承水贤弟有所不知,来簇怪事甚多,自妞娃之后,相隔数十年,又出一位绝色女子,于此处弹琴。吾耳闻许久,也常常听到琴音,却实是在也不想看这弹琴女子一眼,吾之心呐,已是够了!”
“澜慕兄,夜色如此之深,其家人可放心呐?”金承水问道。
“其家是簇大户,就住在此土丘西北坡下二里处一水池边沿上,俯上宅子正对着此土丘。
其出行丫鬟、仆人随行数十人之多,此女子颇厉害,生得一张厉嘴,稍不顺意,便破口大骂,曾骂退媒婆数百人之多。
其母将近六十得此女,后瘫痪在床,其被嫂娘养大。
其家祖上为木匠出身,其父堪比鲁班,以木为砖瓦搭建楼阁亭台,远近闻名,巧夺工。此土丘之上,其父应此女之意,在此建有一亭,取名:望亭。雕工之精美,可与宫仙阙相媲美,待明日里,吾引承水贤弟前去观亭。”澜慕枝道。
“呀,……吾真是大意了,至土丘上竟末有留意到此亭,待明日与兄观之。”金承水道。
且次日卯时渐末,辰时欲初,眼见着金灿灿的朝阳升起,如金乌展翅,金辉遍洒每一个角落,将这个世界一视同仁点亮。
金承水与澜慕枝站在浑圆水池前,见此水池岸边不远处一条土路笔直宽敞,由东直贯向西。路边一大户人家,宅院甚是幽深,于粉色的院墙外可见其内楼阁檐角、雕梁画栋、甚是精美。
“此大宅深院便是那弹琴女子之府上,楼阁檐角、雕梁画栋皆出自其父之手,远近闻名。方圆百十里内大户造房建楼,皆请其父与其家兄前去。”澜慕枝手指向宅院道。
“是阿,雕梁绣柱,美轮美奂,富丽堂皇,巧夺工。”金承水赞道。
少刻,眼见着从土道东头走来两男子,一老一少,似是爷孙俩,手拿渔具。
“澜慕兄,此水池上竟有渔人?”金承水问道。
不一时,见其爷孙二人将岸边一条木船推至池水中,撒下渔网来网鱼。
“承水贤弟,不知从何年起,此处却有白鳞鱼,亦有扑鱼者。少刻,吾等可见其扑上来之鱼,皆为澜慕河内独有白鳞鱼,味道鲜美。”澜慕枝道。
约有一刻钟,见爷孙俩将木船划向岸边,于船尾处收起渔网,网中可见十几条半尺长白鳞之鱼,欢蹦乱跳。
不一时,见老者蹲于岸边,织补一漏洞之网,少者收鱼罢,划船至池中央再次撒网。澜慕枝在前,金承水在后至此处观老者桶内之鱼,见其鱼个头虽不大,但异常活泼,鳞片如珍珠一般闪亮。
“老人家,吾观此池四周皆不着它水,难不成池下暗通河流,若不通河流,何来此鱼啊?”澜慕枝上前问老者道。
“你二人可是外乡来者?吾乡里未见过你等。”老者抬眼问道。
“正是。”金承水应道。
“此水为神赐之水,不着邻水亦无根,实为老特赐此神水造福吾乡百姓。吾乡里百姓亨受美味,皆感激不尽。”老者道。
“老人家,但不知此神水,神在何处呐?”金承水问道。
“两位外乡公子有所不知,起此话,皆为吾乡神话。”老者神秘道,“神传此水为神龙吐珠,不着邻水,池底无根却为活水亦有鱼。十几年前,簇大旱,澜慕河河床暴晒于烈日之下,庄稼颗粒无收,乡民皆啃树皮果腹,饿死者不计其数。几十里之外的乡民皆到此水池之中取水,取之不完,用之不竭。后发现,其中有鱼,味道鲜美,也不知道救下多少乡民,造福多少百姓。其后,吾乡里人,皆敬此池为神来之池。”
且织补漏洞渔网老者一边织补一边精彩讲述。少刻,见其用手指了指路边的大户人家道:
“十几年前,其家有一少公子,名:易曦。聪慧过人,读书过目不忘,文章锦绣,其观星而知地理,实乃大才,其父以此子为骄傲。唉!可惜了易曦少公子,为吾乡民除害,至今生死未卜!”老者哀道。
“啊……?易曦少公子,他怎地了?”金承水追问道。
少刻,老者将渔网放置一侧,抬头看着对面幽深的宅院道:
“十几年前,吾乡里出一恶霸,将此池霸占为已有,附近乡民欲取此水、此鱼,得先至恶霸处交银子后方可取。乡民贫困加饥荒无银钱,无奈多跑出数里之路,至西边河内取水。
恶霸见许久无有银两收到,欲将此池之水抽干,观个究竟后,填土将其埋死!”
“呵呀!怎有如此恶霸,实是可恨!气杀吾也!”金承水恼怒道。
“老人家,易曦公子,可是挺身而出阿?”澜暮枝问道。
“是啊!那一日,恶霸命百名家丁前来抽水,乡民亦是不敢吭声。易曦公子年方十三岁,独自与恶霸辩理,阻拦其跋扈恶行!唉!…”老者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