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地利尼、旋极子二人,分左右同时沿着石洞前行,忽闻得咽嘭嘭,咽嘭嘭之声不绝于耳,似是就在不远之处。
唬得兵双腿直打颤,大惊失色,亦不知这是怎地了?正欲调头原路返回之时,突见眼前黑云翻滚,如骤雨飞蝗一般地胡蜂突袭而来!
呐!啊……啊,啊!
但闻得惊声尖叫,顿时乱作一团。
只片刻,耳边如金钟轰呜嗡嗡嗡之声,震耳发聩,兵已然是方寸大乱,抱头鼠窜!
且旋极子,眼见碗口大的胡蜂如骤雨飞煌一般突袭而来,撒腿便跑,口中慌忙念起咒语,意在唤出一股疾风将此胡蜂吹散。但觉咒语出半晌,风却不来,连急带恼差一点昏过去!
蒙蒙乍乍、迷迷登登向前玩命狂奔,四周围黑咕隆咚就跟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但觉身后聚集成群,犹如大块、大块的乌云翻滚空一般的蜂群,死命追袭……
正向前玩命狂奔之时,突见眼前横出一怪石拦路,如呲牙咧嘴怪兽,想躲闪,脚下已收不住,咣当一声,结结实实一头撞在怪石之上,踉跄倒退几步,突然一栽歪,一头跌落一旁深渊之中,昏死过去……
再地利尼,引兵正向前行,突被眼前从而降的胡蜂群惊得目瞪口呆!
……从未见过如碗口一般大的胡蜂,铺盖地、乌乌洋洋,恐怖至极,难以形容,连成一大片,恐是得有几十万只不止呐!
“呀!跑,……跑呀……快跑啊!”
闻听兵没命地嚎叫罢,四散奔逃……
却地利尼,急中生智,扑通一声趴倒在洞中,念动咒语借土遁隐身,隐于土郑不一时,兵哭喊嚎叫之声便淹没在金钟作响一般的轰鸣之郑
好半晌,闻听洞内嗡嗡嗡声音渐止,地利尼从土中钻出来,借着微弱的亮光,洞内的情景着实令其吃惊不。
眼见着巨大的胡蜂窝落地摔得四分五裂皆成渣,有一些不大点地胡蜂在地面上扑棱着翅膀挣扎,兵不知去向,就好像谁把石洞瞬间倒腾了个底朝一般。
少刻,地利尼起身分辨出来路,边急急向洞外奔跑,边寻找兵。突来的慌乱,亦不知兵逃至何处,直至洞口处未见一兵……
眼见三洞一字排开,地利尼心下暗思:
“遭殃!他二人准得遭殃!兵亦难逃噩梦!三洞并排,恐是情形皆如此,但不知其二人怎样?此一时,若不将其二人寻出来,吾怎能一个人出洞?”
思罢,对着中间石洞大呼:“师妹?……师妹呀?”
半晌无有一音。遂又至另一石洞跟前大呼:“师弟?师弟……?”
半晌无有一音,地利尼心急如焚。
少刻,见其手中持着半块萤石,探入中间石洞,寻波兰花而去。
行出百步远,随处可见洞中大大、层层叠叠的胡蜂窝碎裂满地,比一旁之洞多得多,一脚踩上去,溅起一股白色的烟尘,又有些发黏直粘脚,甚觉难受。其边向洞中行走边惊诧,心下哀道:
“哎呦!师妹呀!……莫怪师兄,本想着把你放正当间,安全妥当些,哪成想呐,直接把你塞胡蜂老巢里,你可挺住阿!师兄寻你呢!”
走着走着,亦不知那些巨大的胡蜂去哪了,怎地又一个不见了呐?
“该死的,真可恶!真可恶!”
地利尼恼火罢,将萤石向石洞顶上照去,微弱的光亮下,可见洞顶皆是一个又一个蜂窝留下的白色圆点形痕迹,别无其它。
地利尼沿着石洞向前走着,走出甚远,不停大声呼喊:“师妹?……师妹?”
半晌,洞中只闻低沉的回音,末有其它声响。
地利尼继续向前走,探到了此洞的尽头,脚下不远处横出一悬崖,黑漆漆的看不出到底有多深。
“师妹?……师妹?你可在下方啊……?”
地利尼站在悬崖顶上,大呼了半晌却无有应答之音,只感觉到其刚刚所呼喊的回音在悬崖上空孤单回荡……
少刻,地利尼转身拾起一块碎石块,投入悬崖之下,仔细闻听,石块似融化在漆黑一团的深渊里一般,无有一丝声响,销声匿迹。
见其踲足哀叹:“遭殃,师妹若落此深渊,恐是被摔昏,这可如何是好?”
哀罢急得直搓手,亦是不敢冒冒然的跳下此悬崖,又不知那些该死的胡蜂可是在下方,自去送死上门不成?
思虑再三,地利尼决定暂退出此洞,去另一洞寻旋极子。
且此悬崖之下,正是波兰花跌落之地,怎地她半晌没听见地利尼的呼叫声?去干嘛呢?
却波兰花醒来摸索着向前探去,四周漆黑一团,行不多远,闻听扑通一声,又一跤跌进一深坑之中,摔昏过去,还没醒呢!
待会在她,先地利尼。
见其退出此洞,急急忙忙跑入另一石洞中,寻找旋极子。
其边走边思,感觉此三洞似是并排延伸向前,横出一悬崖截断此三洞,很有可能崖涧之底便能连通三洞。眼见着洞内情形皆一样,巨大的胡蜂窝碎裂满地,一脚踩上去蒙起一股白烟,是又呛又粘脚,甚觉难受。
地利尼数着步子计算洞深,觉与其刚刚所探之洞差不了多少,不一时,果见眼前黑洞横出一悬崖。急忙至崖岸边沿疾呼:“师弟?…师弟呀?你可在下方,可有听到啊?”
只觉回音在悬崖上空回荡,下方无有声音。地利尼拾起碎石块抛下去,闻其声与刚刚差不多,遂自言自语道:
“唉!不想探此山洞,遭如此之殃!若不将其二人寻出来,吾这当师兄的有何颜面自行出洞去?也罢,跳下此崖涧之底,瞧个究竟,若吾命当绝此处,当是劫数难逃,亦无有它法矣!”
少刻,地利尼拾起一块稍大些的碎石,再次投入崖涧之下后,大声哀呼:“师弟?…师弟呀?你可是摔死在崖下,回个音啊?师兄这便下去为你收尸阿!”
啊啊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