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泊蘅问她:“除了上课,你每天花在课业的时间有多少?你知道我每天花多长时间看书?”不待她答就自己说道:“雷打不动五小时,最少。”
她一怔,怒气慢慢收敛。
“况且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不学自通,我也不是那么聪明的人,作业做得快只是因为基础牢固。就像安平说的,不同地方的教育水准不一样,我在初中就学了这里高中的知识,到了高三自然比你轻松一点。”
“……真的?可为什么你们初中就学高中的知识?”
“我们上的是大学附属的少年班,进度自然会快一些。不也有很多奥赛班的存在吗,那种班级教的东西更深奥。”
她终于被说服了,这样看来自己之前的行为好像很无理取闹,不由脸红,讷讷道:“对不起……”
他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既然在乎成绩就好好学习,天道酬勤,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问我。”
她顿时感动得泪眼汪汪,她都这么无理取闹了,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愿意帮自己。“谢谢,唐泊蘅,你真是个好人。”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罩着他。
“不客气,不过以后不要用‘好人’夸我,跟被跟人表白被拒绝一样。”
……
开门出去,贴在门上偷听的人立刻跌进来。
“哟,好巧,我们正准备来找你们,你们就出来了。”林双煌飞快站直身子,理了理道服,一脸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奚西,你好点了吗?”
“我好得很,半点事都没有。”她抱胸哼声。
“哦哦,那太好了。我就说了,咱奚西这么厉害,安平那种三脚猫的功夫算得了什么?”
奚西撇嘴,油嘴滑舌,不安好心。“我去道场看看,你们自便。”她要去看看党安平撂倒多少人了。
她一离开,唐泊蘅就被林双煌和廖彰包围了,一人一边揽住他的肩膀。
“不得了了老唐,做人家人生导师呢。”
“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从你嘴里听到‘天道酬勤’四个字,太讽刺了,那个动不动请病假旷课还雷打不动第一名的混蛋叫什么名字来着?”
唐泊蘅甩开他们的手,淡定道:“那是因为我在你们穿着开裆裤尿小野花的时候就在看书了。”
“哇!你还好意思提尿花的茬,我们被你害惨了。”
“吃一亏长一智,我也算是你们人生导师。”
“无耻!”
……
奚西来到道场的时候,党安平竟然和馆主在对练,党安平一个挺高壮的男生,在虎背熊腰的馆主衬托下竟显得几分瘦弱。当然,人“弱”招式一点也不弱,馆主的攻击是规规矩矩的跆拳道比赛时的采分攻击,党安平则不拘一格,无孔不入,全是爆发性极强的要害攻击。
场上的两人满头大汗,但眼中都闪着兴奋的光。
旁观的学员加油叫好声一片。
“好帅!”
“超帅!”
“帅死了!”
女学员夹杂私货的尖叫声不断。
奚西发现人群中的楮淑,挤过去,“师姐!”
楮淑兴奋得眼睛闪闪发光,吐出和女学员相差无几的评价:“帅呆了!”
“是很帅。”
“我也想跟他打一场。”
“他跟你爹打完估计没力气了。”
“那下次你再带他来道馆。”
“估计不成,他是唐泊蘅弟弟,从他老家过来看他的,好像距离很远,过来一趟不容易,今晚就要走了。”
“啊?”楮淑垮下脸,“你怎么不早带他过来。”
“他周五晚上,哦不,周六凌晨就来了啊,你不记得了?帮我们做账的其中一人。”
楮淑一脸沉痛扼腕,“他藏得太深了。”
奚西深以为然,“就是,要不是我打狠了,他先前就跟猫逗老鼠一样,气死我了。”
这场比试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结束,党安平累瘫在地上,馆主好一点,大汗淋漓地站在一旁喝水,问他:“小伙子,很厉害,以后准备打比赛吗?”
党安平坐起来,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水,道了谢,然后回答馆主:“没有,以前是学着强身健体,以后……看情况吧。”
“后生可畏啊哈哈!”
奚西和楮淑挤上来,楮淑问党安平:“兄弟,还能来一场不?”
奚西也说:“师姐完了我也想再来一次,第一次我没准备好。”
楮馆主拍两人脑袋,“没看见人家累了,走走,下次再说。”把两人拖走。
三座大山一走,其他教练学员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围着党安平说话。
人群之外,林双煌唏嘘:“为什么最受欢迎的总是安平,明明长得没我们帅,结果最早被人表白的是他,最早交女朋友的是他,最先三垒到位的也是他,咱们可怜的小彰彰到现在A.片也不敢看,明明长了一张风流渣男的脸。”
廖彰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就你这张嘴,准备孤独终老吧。”
奚西突然冒头,“党安平有女朋友了?”
两人吓了一跳,立刻看向唐泊蘅,唐泊蘅瞥了他们一眼,暗含警告。
“呃,算吧。”
“什么叫算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唐泊蘅问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问而已,你们才是,这么警惕干什么。”她不满地嘟囔。
林双煌干笑:“这不是怕你失望嘛,别看安平这样,其实很抢手的。”
“什么叫别看这样,他一看就比你们抢手的好吗。”
三人齐齐被插刀。
林双煌难以置信,指着被人群淹没的党安平,问:“你们女生真的觉得他比较帅吗?来来,你仔细看看我的脸。”凑到她面前。
她推开他的脑袋,昂着下巴道:“真正的帅哥从来不夸耀自己的脸,而是用魅力征服女人。”
廖彰好奇问:“那你觉得只看脸,我们谁比较帅?”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唐泊蘅,但很快收回目光,正义凛然道:“当然是党安平。”扯过一旁望“洋”兴叹的楮淑,“是吧师姐?”
楮淑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人群中收回来,长叹一口气,“只恨没有早点认识他。”
“就是,唐泊蘅,你怎么不早把你弟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