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像极了电视里面演的睡美人。
东方逸醒的时候还是茫然的,睁开了眼睛眨了几下才想起来自己失明了。
空气里的柠檬味已经消失殆尽,就剩下空气里的一丝丝的味道,在宣布着人已经走了。
东方逸抚了抚自己心脏的位置,突然有些不习惯。起身的时候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心里的一抹失落是什么。
毕竟人还有些呆。
失明这种事,适应起来还是比较困难的。不像是哪里疼,疼着是难受。
失明的时候时间、空间好像都静止了一样,没有办法去判断现在是几点了,应该去做些什么
一大片的黑暗之中好像只能感受到自己。没有阳光,没有前方,所到之处皆是黑暗。
一个人的孤单感尤其的强,找不到那里是出口,因为见过光明,所以依旧向往光明,可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茫然的漆黑。
应该是什么时间了
刚刚沈亦谦过来的时候应该就是下午了吧,毕竟早上的时候也有人敲门可他没开。
那现在呢?
晚上?
房间里应该黑了吧。
开着灯呢嘛?
应该没有,毕竟除了他房间里也没有人在。
可连他也不需要灯。
安静的空间里手机的响铃格外的清晰,铃声他还是很熟悉的,濮阳煜的专属铃声。
“东方。”濮阳煜压着嗓子说。
“嗯。”东方逸嗓音还是懒慵慵的,听不出半点异常。
濮阳在电话里好像松了一口气:“你那边怎么样啊?咱们这次交流可是得半个月呢,你总不能这半个月都不吃外面的东西吧?”
“嗯,我自己有数。”电话里都不好去说,放出去的消息是他俩一起去外国进行交流。
东方逸主导沟通,濮阳煜带人,两个人负责的方面不同不见面,这样通个电话不算奇怪。
东方逸他来这通电话的原因,无非是不放心。
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濮阳煜,除了他身边根本没有人可用。而且这个朔月突然就会发作,没有给他一点准备的时间,打得他措手不及。
失明不像别的,抗不过去,只要一点破绽在就会让人发现,他只有找个合理的理由躲开。
也只有濮阳煜出去,那帮人在会觉得他是真的不在国内。
半个月,辟谷半个月他完全可以做到,毕竟是东方家的人,做到这一点真的是不难。
东方逸动了下身体,有点出了汗以后的那种酸疼感。手腕贴到额头上的以后已经摸不出来发烫了。
烧应该是已经退了。
啧
还真是位小朋友,不知道发烧这种事情是会反复的吗?把病人自己放这儿就走良心不会痛吗?
啧
果然,小孩什么的是照顾不好病人的。
可就算照顾不好也应该在病人床前守着等着他醒吧小朋友什么的,真是,没有良心。
枉费他给这位小朋友补了那么长时间的课。
东方逸把湿毛巾扔到了一边,拽了拽被,半蒙着脸,像是挡着光一样。
潜意识的动作,把被拉上来才想起来他现在根本就看不见光。
心里突然一空,又啧了一声。
小朋友真是一点都不细心,一点儿都不长心。
真是
房间很静,静的只能听见钟表走字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柔软的大床,既具有安全感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