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把手放到了少年的额上，‘嗯’了一声：“勉强算是恢复了正常。”还是热，但比起几个小时前，能煎鸡蛋的温度，已经算好了。

收回了手，眼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少年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声音还是淡漠的：“我想，二哥不是要听我说谢谢的。”

‘呵’二哥轻笑：“看起来的确是恢复的不错，已经不是几个小时前撕心裂肺的喊‘救命’的时候了。”

“......”少年没有回答，她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清楚的，那种埋在心底的沉默，绝对不会让她会喊出‘救命’的这种话。

“啧，不好玩儿。喏。”二哥努了努嘴，递过去一根烟：“要不要尝尝，止疼。”

少年的黑眸看着烟，也许久未动，烟就被等不及的二哥直接塞进了薄唇之间，顺手点了火。

少年即使做好了准备，也被突然闯进口腔的烟草味儿，呛得剧烈的咳了起来。二哥抽的是旱烟，都是自己卷成的烟卷，做的跟市面上的烟别无二致。

劲比一般的药草大得多，一般人根本不敢管二哥要烟抽，全校，只有他敢天天当着看见烟像是狼看见肉的男生面前抽烟。

就连烟气，都会把一般人呛红脸。更不用说她这种小白。第一次吸烟就被呛出了眼泪，嘴里发干、也发苦。

去特么的止疼，她现在感觉更疼了！连着心肝脾肺肾一起疼！肺里像是缺了氧。

二哥呼哧的笑了起来，手急忙的拿过她的烟，挥了挥自己的烟气：“抱歉，抱歉，忘了，我这烟劲太大了。包装都一样，平时习惯了就忘了。”

......一个笑出了眼泪，一个呛出了眼泪，这还真是......真是，真是没有一点诚意的抱歉！

少年抬手接了过来，重新的吸了一口，烟草味重新的弥漫在口腔里，这次要慢了许多，还是那种难闻的气味。

身体里的尼古丁好像发挥了作用，刚刚像是因开的飞快公交车，突然刹车挤在一起的五脏六腑瞬间像是抹水泥一样，被舒展开来，身体似乎开始接受了这种味道。

二哥意外的挑眉，这个人的脾气，还真是.....

不可言说。

“吸烟有害健康。”二哥抽屌手里的最后一口，淡淡的声音。

少年也不理他，就那么样趴在床上，像个受伤的小兽一样，一口一口慢吞吞的吃着食物一般，抽掉了这根烟。

“沈少爷不是一般人吧，深度昏迷的时候都不忘了攻击，这可不像一般人会有的身体记忆。”二哥转过来眼，黑色的痛藏在了太阳打下来的阴影里，晦暗不清。

刚抽完烟，少年的嗓子还是低哑的，口里的烟草味一直没有散，口苦发干的很，清冷的气质缺一直没有变：“二哥也不是一般人吧，半夜有人从窗户闯进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躲避。这可不是一般人才有的习惯。”

一般人是什么样子的？大约是第一时间就会愣住，毕竟突如其来的惊吓，第一时间就能反应过来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