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难堪了,云舒觉得脸都没处放了。
“以后回家睡吧!”阴沐阳吃了一口油酥酥的鸡肉。
“为什么?我很忙的。”云舒从内心就不愿意。
阴沐阳突然放下了筷子,笑了。
云舒觉得男人笑得有些毛骨悚然。
“很忙?忙到和别的男人约会,去听钢琴音乐会?”
刚才还风轻云淡的男人,一会儿眼里盛满了愠色,浓云密布了。
“他是我的同学,又没单独在一起,还有紫陌一起去。”云舒睁大了明澈乌黑的秀眸。
“一个男人愿意花很多钱陪女孩子去听音乐会,你说正常吗?”阴沐阳狭长的双眸咪出了一道弧线。
“怎么,你又去调查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云舒悠美的声音上扬,她真看不懂这个男人。
“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去听音乐会,我不应该调查明白么?”阴沐阳把筷子摔到了桌子上。
真是,老鸹落到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没看到自己黑。
“我就不能跟男同学做朋友了吗?难道你没有女性朋友吗?”
“木子她...”阴沐阳只说了半句。
“我对她不感兴趣!”云舒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吃醋了?”阴沐阳用纸巾慢慢擦了擦嘴。
“你希望吗?我吃醋你会为我作出改变吗?”
木子的名字像一根软绵绵的刺,扎在她空落落的心里。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阴沐阳抬起晶亮的眼眸,看着身边温良无害的女孩。
“那个曲铁衣,身家背景复杂,你好自为之!”阴沐阳的脸色晦暗不明,起身快速离开了餐厅。
云舒离开餐厅,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她默默地消化着阴沐阳刚才莫名的话语。
他希望自己赶快怀孕吗?他不是有小鸟依人的木子吗?生个孩子岂是难事。
木子难道回日本后没有结婚么?现在阴沐阳对自己又是什么打算呢?
忽然,她发现了沙发一角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耳钉,是日本富士山的造型。
春枝进来的时候,她正拿着那个耳钉仔细端详。
“太太,您喝茶吗?”春枝怯生生的,两条短细的胳膊搭在两侧。
“春枝,你过来,我有话问你。”云舒犀利凄冷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春枝的心脏。
“你说吧!太太。”春枝的舌头舔了舔干燥微裂的下唇。
“你告诉他的我回家吧?”云舒的声音温和有力。
春枝惊恐地望着眼前瘦弱的女孩,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先生交待过的,我...对不起,太太。”
“我不怪你的,这几天还有别人来过吗?”
春枝觉得她可太难了,谁也不好得罪。
“没有,太太。”
“我好歹也是先生的太太,我一天不走,就是这的女主人。是不是来过一个女人?”
“这……”春枝想,自己这份工作快要泡汤了,很快就会步那七个人的后尘。
“好了,春枝。你去忙吧!”答案已经明了,确实来过一个女人。
春枝是买不起这么昂贵的耳钉的。
日本的富士山,应该是山本木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