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要走?”蜜桃仰起头,怔怔的问道。
“嗯,方才多饮了几杯,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厉飞雨两手紧紧捏住了裤腰说道:“纵然你国色天香,奈何韩某并非随便的汉子,岂能轻易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你低看我了。”
蜜桃有些懵,想不通为什么眼前的男人态度突然转变,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接话。
系统提示
本次直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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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飞雨得到系统的提示,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唉但是见你一面,韩某也是自此难忘,又委实不想驳了你的颜面,毕竟你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好女子之一。”
“真的吗?”蜜桃闻言眼前一亮,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以自己的身份,确实受尽了白眼,那些个来寻欢的客人们,在人前哪个不是人五人六的正人君子相,就算是假话,也从未有人对自己说过这话。
“嗯,韩某从不打诳语。”厉飞雨使劲的慢慢一点头,将两手背在了身后,没有腰带的裤子就又自行掉落在了脚下。
蜜桃再次看到眼前的小韩公子,不禁细细的打量道:“呀你怎么突然跟个小孩儿似的,蔫蔫的了?”
厉飞雨此时心里放松,刚要笑着开口接话,便又被一声系统的提示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系统提示
直播开始
青原子:刚才没信号了?
胖子:卧槽!怎么还打上马赛克了?!
恺恺恺恺:是不是刚才的一幕被仙界执法使404屏蔽了,所以这次才打码?
林枫: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墨居仁:他、他、他那儿怎么变成一个小方框一个小方框了?
余子童: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法术?
厉飞雨瞬间萎靡了,慌忙用衣衫掩住马赛克,冲蜜桃说道:“哼!我就是试一试你,没想到一试就准!”
蜜桃再次被厉飞雨的话说懵了,结巴着问道:“试试什么?什么就准了?”
厉飞雨蹲下身子,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果然是垂涎我的身子,我说的对不对?”
“啊?难道不对吗?”蜜桃诺诺的说道:“我是觉得韩公子”
“你是觉得韩某年轻好骗,对吧?!”厉飞雨义正言辞的说道:“可你却忽视了一点,韩某心怀坦荡,胸中存天地之浩然正气,岂是你想玷污便随意玷污的?!”
“韩公子”
“别说了!韩某要走了,你自己反省一下。”厉飞雨说完,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向门口走去。
青原子:我刚才看错了?
胖子:放在嘴边的肉这家伙居然不吃?
恺恺恺恺:嗯时刻以天地正气三省己身,孺子可教,有点我的意思了。
林枫:我为自己刚才的话道歉,但是欠的钱还是要还的。
墨居仁:到嘴边的肉不吃,难成大器!
余子童:暴殄天物,你不要的话弄死了发给我啊
青原子:不对!韩公子?!韩某?!这家伙玩儿什么套路?
胖子:不应该是厉某吗?
恺恺恺恺:事了拂袖去,不留功与名此子的道德水准快赶上我了。
林枫:做好事不留名?
墨居仁:我这徒弟到底姓什么?
余子童:你不要倒是发给我啊
厉飞雨暗暗留意着刷屏信息,心中暗笑,但是仍面不改色的望着空气说道:“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今日我韩立岂能差与他?”
蜜桃完全迷糊了:“柳、柳下惠是哪家的姑娘?坐谁的怀了?”
青原子:贫道之前小看你了,还真的能做到坐怀不乱,道友厉害!
胖子:老子也能做到!
恺恺恺恺:另一个世界的韩立可是处处让厉飞雨背锅的,你这算是以德报怨了,在下钦服。
林枫:这么好的男人,我居然没碰到过嘤嘤嘤。
墨居仁:你是不是有暗疾在身?老夫所留医书中,有关于此类病症的典籍。
余子童:可惜了这个姑娘啊要是我在就好了
厉飞雨见众人的反应达到了自己的预想,便不再留意弹幕信息,转回身向蜜桃说道:“你还真是胡乱弹琴瞎吹箫,好好的典故被你这么一说,完全变了质。”
“我没弹琴啊。”蜜桃平摊了一下双手,以示自己真的很无辜,又悻悻地说道:“箫不也没吹成么”
“咳咳。”厉飞雨摸了摸鼻子说道:“这讲的是一位叫柳下惠的古人,及时有女子坐怀,也不受其蛊惑,能安定自若。当然了,这个典故不仅你没听说过,这嘉元城的大大小小读书人都不一定听说过。”
“原来是个男的啊”蜜桃恍然大悟,随即眨着眼睛问道:“那韩公子又是何处得知此人的典故的?”
厉飞雨一昂头,气定神闲的说道:“韩某自小便读尽天下文章,所有典故皆在胸中。”
蜜桃一脸娇羞的崇拜道:“韩公子果然是青年才俊,小女子方才冒昧了,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厉飞雨随意的摆摆手:“无妨无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说完,便要推门而出。
青原子:真的放下了,贫道错怪你了,我好恨自己啊嘤嘤嘤
系统提示
本次直播结束
突如而来的系统消息,让本想推门而出的厉飞雨脚步一顿。
“麻蛋!”厉飞雨暗骂一声,手指已触碰到房门,此时不知是该推还是收,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韩公子?”蜜桃见厉飞雨停住了身形,呆呆的站在门前动也不动,便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厉飞雨:“”
蜜桃移步上前,站在了厉飞雨一侧再次问道:“韩公子,你怎么了?”
厉飞雨静静待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也没见系统再有直播开始的信息出来,在蜜桃担心的追问了五六次之后,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顾虑,挪开了提着裤子的左手,将两手同时插在腰间,转过身敞着怀对蜜桃说道:“知错能改是好事,但是!”
厉飞雨停了停腰,放低了声量,再次语重心长道:“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和事,还是要去争取的。”
“啊?”蜜桃此时已经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但是对方的话仿佛又很深奥,于是机械的点点头:“然后呢?”
厉飞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痛心疾首的循循善诱道:“比如说,你刚才最想做的是什么事?我们其实都是凡人没什么好担心的,敢想就要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