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女子身边跟着一个长的翩若惊鸿的男子很容易惹来嫉妒、眼红与非议。
就好比此刻暖兮身边跟着扶幽,跟在她身旁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并且毫不忌讳的在天族的蟠桃园里同暖兮摘花。
暖兮摘花,扶幽就提着篮子在她身后走着,时不时也要摘两朵放进篮子里。若被暖兮看,她便会将扶幽摘的那两朵捻起来看一看,最后道,“你别摘,你摘的不行,这花要挑最艳最大的才好!你就给我提着篮子就是。”
暖兮使唤起人来也是有模有样的,也不管对方身份如何,反正都是扶幽自己要提,暖兮就索性让他提着。
于是,这鬼界鬼王给天族酒仙暖兮提花蓝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三界,成为了三界人们茶饭后的谈资。
“暖兮!”突然有人叫住她,暖兮回头一看,又是叶怀羽,她和扶幽站在一起,向他挥着手。
“太子殿下好巧!你也来蟠桃林啊!”暖兮虽然觉得在哪里都能碰到叶怀羽,但是还是要礼貌的打一下招呼,毕竟人家是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
“鬼王好雅兴!”叶怀羽一把洛河三清扇展开,上面绘的是一头周身是火焰的红色麒麟,栩栩如生。他向暖兮点了点头,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摇着扇子。
“太子殿下是来桃园散散心的?”扶幽那双桃花眼微眯,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
“本殿听说鬼王在暖兮身边为她提篮子,所以特意来瞧瞧。”瞧瞧鬼界鬼王的笑话,只是这句话憋在心里便可,说出来就没有必要了。
叶怀羽瞧着扶幽手里提着半篮子的桃花,其实,还和扶幽挺般配的,当个貌美如花采花的仙子。
这天族的人都知道叶怀羽喜欢暖兮,自是暖兮总是避而不见。有人说这暖兮太高傲,趾高气扬,也有人说,是她心里有人了,所以才看不到太子殿下对她的好。
但不管怎样,这自己种下的情根就由自己呵护吧!
“太子殿下!”突然至桃园中走出一个眉眼如黛,细柳腰肢的橙衣女子,那是符禺山的晴霜公主,钦原鸟一族君上的掌上明珠。
这位公主,对叶怀羽心生爱意已久,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也知道叶怀羽喜欢的人是暖兮,但自己就是下作的还要厚着脸皮扑上去。她一边恨着自己的无耻,却又一边控制不住的去接近叶怀羽。
有时候她就在想,倘若这世间不再有暖兮,她和叶怀羽之间会不会好一点。但这念头只是偶尔出至于嫉妒和不甘,只是转念那么一想。
于是那邪恶的念头就横生在她的心头,久久不离去。
“暖兮仙子也在啊!”晴霜碍于叶怀羽的面子,还是规规矩矩的给暖兮打了个招呼。
晴霜瞧了一眼站在暖兮身旁的扶幽,眼中一丝惊讶闪过,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王?长得比女子还要倾国倾城?果然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就是风姿卓越,俊俏潇洒。
她心想着,暖兮真是命好,鬼王和天族太子都围着她转,不像她晴霜,只有围着叶怀羽转!
“太子殿下,今天我父君来天族有要事商议,所以我也跟着来了,你看你能不能带我四处走走,好不容易才来天族一次。”晴霜对着叶怀羽笑着,那笑看似天真无邪,很纯粹,好似不容别人拒绝。
叶怀羽作为天族太子,自然是要尽到主人的义务,于是只能抱歉的对暖兮道,“失陪了!”
临走时,晴霜很有礼貌的对暖兮和扶幽笑了笑,“鬼王和暖兮仙子再会!”她提着裙摆小步的跟在叶怀羽身后,看似俏皮又可爱。
见叶怀羽和晴霜走了,暖兮又继续干活,她今日的目的是要采购一篮子的桃花才会回沧浪谷,扶幽自然是无话可说的陪在暖兮身边。为她提着篮子,在她身后晃悠。
这一月来,暖兮每天都会来蟠桃园采花,扶幽也会每天提着篮子陪暖兮一起来,他话不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暖兮。
有一颗桃树上有几朵开的极大,极艳的桃花,暖兮足尖轻点,落下那颗桃树上,挑中她刚才看中的几朵桃花。
蓦地天空中一道旋风吹过,暖兮头上飞过一个大鹏展翅的帝江鸟,鸟背上站着一个人,是大皇子叶禀殊。
他盛世凌人的负手站在帝江鸟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暖兮,讥笑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暖兮啊,怎么身边什么时候还多了个提花篮的?”
叶禀殊从小就是张扬跋扈,自以为是,再加上扶幽平日很少出鬼界走动,所以不认识鬼界的鬼王扶幽很正常。
叶禀殊那时嘲笑扶幽像是个提花篮的花仙子,借机嘲讽。不过,扶幽是何等人,他并未将叶禀殊的话放在心上。
“大殿下这坐骑是个好玩意儿,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扶幽如泉水般清烈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他迷人的桃花眼微微斜视着叶禀殊。
叶禀殊一愣,面色一沉,扶幽这是在羞辱他的帝江坐骑!
不可忍!
叶禀殊站在帝江鸟背上,左脚一蹬,那帝江鸟瞬间朝着暖兮飞去,同时伸出锋利无比的爪子去爪暖兮。
那帝江鸟振动着双翅,卷起一阵狂风,带起了蟠桃林里的一片桃花,霎时间,花飞满天,如星河下落。
扶幽见着叶禀殊的要对暖兮袭击,手里提着的花篮注满阴力,对着帝江鸟便是一阵攻击。
那被注满阴力的花篮重重向帝江鸟打去,虽是打中了鸟头,但也没有躲避开帝江鸟锋利的爪子在暖兮手臂上留下三道红痕。
暖兮站在桃树枝上,幸好背后是树干挡住了暖兮才没让她落下去。
帝江鸟被击中,身形在空中不稳,微有翻身倾斜之势,叶禀殊站在帝江鸟背上也跟着倾斜,眼看要落下鸟背,他立刻飞身离开,落在一株桃树上,惊魂未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扶幽。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本殿的神鸟坐骑!”
扶幽从荣淡定,将扔出去的花篮捡回来,空了空篮子的剩余的残瓣道:“说起来,也是大殿下理亏,若是此刻我们在天君面前去参你一本,告你一个有意妨碍酒仙办事的罪名如何?再不济,反正你毁的也是你自己的宴席。”
“你……”叶禀殊也确实理亏,不知如何反驳,这暖兮是奉了他父君的命令为他操办生辰宴席。如今他在这里生事非,他父君不管真假也会对他有些反感。
虽然从小暖兮就爱帮着叶怀羽对付他,心有不甘,但是目前还是安分的些才好。
“哼!”叶禀殊愠怒,唤来帝江鸟,拂袖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