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屈老师沟通完后,孙鑫心里更没底了。
他拿着手机东看西看,翻来翻去,却不知道还能求助谁,才能知道孙旺的下落。
孙旺啊孙旺,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你哥?你可知道,你哥为了你,已经累得心力交瘁了。既然都已经来到梵城,也给你机会继续好好念书了,为什么还要不停地惹事儿呢?老老实实学习,等毕业了找个正经工作,不是皆大欢喜吗!现在可好,有段时间没作妖了,一作就作出大事儿来。
正当孙鑫为了找寻孙旺的下落,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再一次响起。
孙鑫拿起手机一看,激动地差点没拿稳,险些把手机摔到地上。
原来,电话是孙旺打来的。
孙鑫刚一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发火质问孙旺,就听孙旺在电话那头一直哭哭啼啼,语无伦次。
孙鑫一听孙旺哭了,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心里原本积攒了千百句要骂她的话,也硬生生给憋了回来。
他生怕自己一骂,好不容易联系上的祖宗孙旺,又会像石头一样沉入大海,再次失去音讯。
“妹,你怎么了?你先别哭,告诉哥,你在哪里?哥找你找得好辛苦。”孙鑫尽量语气平和地问话。
此刻,没有什么比孙旺的安危更重要。秋后算账什么的,还是等人找到以后再吧。
孙旺哭哭啼啼了好一阵,总算冷静了一些。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跟孙鑫:“哥,我,我被人打了,快来救我,我,我好害怕。”
孙鑫一听,糟了,看来妹还真的出事了!
他急急忙忙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打开免提,边穿衣服边问道:“被人打了?被谁打了?你到底在哪儿?”
可孙旺一听他的问题,又开始哭了起来。
孙鑫只好先抓住重点:“妹,你别慌,哥马上来救你,你告诉哥,你现在在哪里?”
孙旺吞吞吐吐地道:“哥,我在,我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出租房里。我,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
这丫头居然一直躲在学校附近?还去租了房?
这不科学啊,就她那点生活费,哪能租的起房子?就算有便夷房子让她租,她也要生活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她还没敢。
“好好好,你等着,哥马上来救你。”孙鑫此时即便心里再生气,也得把怒火收起来。无论如何,都得先找到人再。
挂掉电话,孙鑫忍不住骂道:“这个祸精!竟然一直躲在学校附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看我把她找回来,怎么收拾她!”
完便要出门去接孙旺。
我边穿外套边念叨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我确实也不知道孙旺为什么要躲在学校附近的出租房里,实在是有些好奇。
当然,我跟过去,也是怕孙鑫见到孙旺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两兄妹又闹僵。到时候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别一不留神又跑了,可就更麻烦了。
“行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搞清楚什么情况再。”
收到孙旺发来的地址后,我和孙鑫立即到路边打车。可色已晚,街上都没几辆车了,等了两分钟,一辆过路的出租车都没看到。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孙鑫急得原地打转,汗都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还不来车。”
“要不我们跑步过去吧?”我见孙鑫已经乱了心神,再看了看手机,已经快10点了。夜幕之下,确实也还没看到出租车,只好出此下策。
孙鑫家离孙旺的学校本来就不远,步行也就十来分钟。
此刻我们还不知道孙旺是什么情况,擅严不严重,所以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是在跟时间赛跑,跟生命赛跑。
正当我跟孙鑫放弃等车,准备跑步过去的时候,他们区一个跑摩托车的师傅回来了。
孙鑫激动地像看到救命恩人一般,就差给那师傅磕头谢恩了。
很快,我跟孙鑫就找到了孙旺所的出租房。
这地方我来过,就在孙旺她们学校附近。这一片低矮的老房子,在高楼林立的梵城里,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
当初开学带孙旺来报道的时候,我找的那个搬东西的人,就住在这里面的出租屋里。当时听他提到过,这一带租金比电梯房便宜多了,所以才会吸引了这么多租客。
房东大多都是在别的地方买了新房,老房子便用来出租。别看房子是老房子,但麻雀虽,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都樱又因为在学校附近,所以从来不缺租客。这也是所谓的“学区房”优势吧,只不过,这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学区房。
住在这里的,大多是打工人士,也有一些专门租房住在这里陪读的父母,他们有的是外地人,或者住在乡下。这些人在梵城没有房子,又不放心让孩子一个人住校,也有的可能只是单纯想节约点钱。
毕竟,孙旺她们学校的学费,并不便宜。如果能够住在校外,三年算下来,住宿费生活费,也可以节约一大笔了。虽然上职高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如果能够好好学习,努力学门技术,将来毕业以后,养活自己是不成问题的。
可惜有的学生是真的来学技术的,有的学生却只是来混日子的。其实这跟学校的好坏没什么关系,毕竟再好的学校,也有混日子的,再差的学校,也总归有一些刻苦上进爱学习的好学生。
此时夜已深,这一片出租房的租客们早已大门紧闭,有的可能都已进入了梦乡。
街边的路灯实在太昏暗,我和孙鑫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努力找寻着孙旺所在的位置。
“106号,106号,找到了!在这儿!”孙鑫率先走到了这一排出租房的尽头,终于找到孙旺所的房子。
他迫不及待地敲打着这扇老式的木门:“妹,快开门,哥和嫂子来救你了!”
连敲了几遍,木门仍然紧闭着,孙鑫又仔细核对了一下地址:“106号,没错啊,就是这儿。”
可无论他怎么敲怎么喊,屋里既没人应声,也没人来开门。
他把耳朵紧贴在门上,依稀能听到屋里有一些动静,却又听不真牵
“不管了,救人要紧,只能踹门了。”孙鑫急了,让我站开些。只见他后退了两步,准备破门而入。
这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