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没长大的孩子,他们就是一群好奇心特别重的小魔王。
总是有一个又一个问题要问。
苏锦绣以前的时候没怎么跟孩子们接触过,所以她还真是不知道,这些孩子一淘气起来,还真是让人特别费神的。
“额娘,其实,儿子这心里头,一直都有个问题想问”
苏锦绣一听到自己儿子,这标准式的开口了,她真的很想抬起手,抚一下额。
对于儿子每一天都有十万个为什么,这样的问题,她感觉自己真的有点头大。
“儿啊,你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我这个当额娘的,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那个孩子一听到这话,就抬起自己的两只手,揉揉自己的脸。
接着他闭上眼睛之后,又睁开了那好奇的眼睛。
“额娘,其实我想问的是,我们这些人,为什么每一天都要吃饭?”
苏锦绣听到这样的问题,条件反射性的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跟自己熟了,有的时候还真的让人感觉到有些窝火。
当然为了避免吓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苏锦绣什么东西都没说。
她只是笑呵呵的对着他道:“儿啊,你这个问题问的好。”
“咱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吃饭呢?为什么要拉屎拉尿呢?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咱们作为人,需要做这个事儿。”
“不吃饭就会被饿死,不去排泄,就要被憋死。”
“所以,反正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人,都得按照自己的心意,和自己的需求去走。你有什么需要,你就做什么事”
那个孩子一听到这话,当即就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额娘,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原来是这样啊”
这个孩子是那种一点就通型的。
他感觉自己想要知道的那些问题,都可以用眼前的这个答案来解决。
所以,他立马就闭上了自己的嘴。
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因为他已经敏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额娘在这方面的耐心,好像有点不够。
他不想做一个被自己的亲娘讨厌的孩子。
所以,他觉得自己该闭嘴的时候,就要闭嘴了。
苏锦绣自我感觉,自己跟自己的儿子相处的挺好的。
而不远处的那个景仁宫里头的嘉妃金氏,则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越过越窝火了。
这宫里头,就比如说那个钟萃宫里头的忻妃戴佳氏。
这女人,到目前为止都已经给了万岁爷,生了两个女儿了。
然而,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仰仗着自己被万岁爷的宠爱,时不时的来她这里,跟那位庆嫔陆氏,勾勾缠缠。
甚至她有的时候,还会在她的面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那些话,主要都是一些含沙射影,替庆嫔陆氏打抱不平的话。
嘉妃金氏只要一想到,忻妃戴佳氏从始至终就是这么一个喜欢多事的人,喜欢咬着她不放。
她这心里头,就特别的不爽。
因此,在乾隆15年,她们一大堆的人,这一大清早的时候,给皇后娘娘辉发那拉氏请安,嘉妃金氏就首先对着忻妃戴佳氏发难了。
忻妃戴佳氏这个人,是乾隆六年进宫的。
就目前来说,她的年纪还小呢。
如今,她也不过是二十几岁。
她这人长相貌美。
外表看上去也特别的娇小。
以为她是一个脾气特别好的人。
然后跟她接触久了之后,就能知道她这个人,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而且,她对于自己看得不顺眼,特别不喜欢的人,她在跟对方说话的时候,总喜欢带些刺儿。
那一针见血的说话风格,让人真心的感觉到难受。
嘉妃金氏就短短的几年时间,都已经被她刺了好多回了。
嘉妃金氏前段时间的时候还想着,自己年纪比她大的多了。
毕竟今年都已经有38了。
大忻妃戴佳氏至少有一轮。
那自己根本就用不着,跟她一般计较。
然而想法是想法,做法是做法。很多时候,这两者都是完全不搭调的东西。
所以,嘉妃金氏感觉自己,忍了再忍,最后在忍无可忍之际,她就应该主动的出击。
“皇后娘娘,臣妾可是听说了,咱们这一位忻妃妹妹,可是因为特别有正义感的人。眼里头不说揉不得沙子吧,她连风不小心吹进去的沙子,她好像都容不下”
忻妃戴佳氏一听到这话,立马就哂笑出声。
“嘉妃姐姐,您可别这样说呀,”猛然听到嘉妃金氏,突然对自己发难的忻妃戴佳氏,这个时候不急不忧的吧,这也是里头端着的那杯茶,慢慢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接着,她便拿着那个手帕子,轻轻的按了按自己的嘴角。
然后不慌不忙的道:“嘉妃姐姐,其实说句实在话,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宽以待己,严与律人。妹妹其实也不相信,姐姐您眼里头容得下沙子的。”
“这但凡是,眼里头天天装沙子的,时间一久了,这人呢,就容易变成瞎子。”
“妹妹我是一个特别珍惜自己生命的人,特别珍惜自己的这一双慧眼的人,我怎么可能才发现沙子进到眼睛里头了之后,不把它洗出来呢?”
坐在一旁的苏锦绣,见下属的这两位,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这些含沙射影的话。
她当即就拿着小帕子,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笑出了声。
“两位妹妹,我还以为你们是在谈论什么呢?”
“这说来说去,原来是在说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啊”
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坐着的那一位皇后辉发那拉氏,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还是跟先前一样,不动声色。
她想了想,就笑着道。
“本宫瞧着,你们这几个倒是有这份闲情逸致啊”
“本宫其实觉得忻妃,说的在理。这眼睛里头,沙子这样的异物装多了,时间久了总有一天是会下的。”
“所以说,不管在哪个地方,这藏污纳垢的,都得慢慢的清除掉。”
嘉妃金氏听到这话,她便不急不忙的站出来。
对着高高在上坐着的皇后辉发那拉氏,行了一个礼。
“主子娘娘,您刚才说的话,那是特别的在理。然而,这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