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明天再说?”
游珂看了眼天色,不满的点点头,嘱咐道:“那你回去吧,明天再来。”
“好,师姐,你也别忙的太晚。”
“嗯。”
好吧,师姐再次恢复高冷少女了。
叶轻轻甩起自己小短腿,飞快的跑出去。
回到自己房里,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伸个懒腰,甩掉自己的鞋子,身体转了个方向,直挺挺的躺下去。
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心里盘算着,第二封家书应该快要到了。
过了几天神经紧绷的日子,一放松下来,立刻入睡了。
第二日,还是早早去练武场等着师傅了。
当叶轻轻练习第二套剑法的时候,被个小棍子敲了胳膊一下。
“内力收的太慢,重新练。”
本来和善的老头儿,严肃认真起来,不是人。
当然,这句话,叶轻轻也就在心里想想,虽然她已经被揍皮实了,可还是要面子的!
吃了早饭,又休息了片刻,再次在习武场上挥洒汗水。
“继续练,力度不够。”
见她一遍比一遍进步,他扶着胡子,对于自己这个小徒弟,药谷子满意的不行,但是丝毫不影响揍她的频率和力度。
“你日后是想别人砍断你的左手吗?内力收回太急,胳膊动作不利落。重来。”
又是一遍一遍的练着...
叶轻轻咬着牙,当动作越来越流畅,出手越来越利落的时候,才被师傅叫停。
还没等说话,一停下来,就晕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见不是自己屋子,懵懵的观察了一下。
“师姐,我怎么在你这儿?”
“你不是说,今日来找我?没等不到你,再找你的时候正碰到我爹,他顺手就把你扔给我了。”
叶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一次一次把力气和内力用完,配合药浴,再次醒来时,都能感到自己比之前内力更浑厚了。
“师姐,你吃饭了吗?”
“没呢。”
游珂扯过她的手,给她把把脉,顺便把她拉起来。
两人吃完饭,在叶轻轻临走时,只告诉她早上吃完饭到她院子来。
叶轻轻疑惑的张了张嘴,见师姐已经开始捣鼓她的草药了,也不打扰她了。
明天叫自己来,应该不是让自己陪她玩儿吧?
叶轻轻失笑的摇摇头,想什么呢,师姐向来可是个大忙人!
次日一早,再次被师傅‘毒打’了一番。
“师姐,你怎么来了?”
“嗯。”
“师姐,你要陪我练剑吗?”
“不是,吃完饭你跟我走。”
“啊?”
见师姐闭口不言的模样,也不多问了,反正等会就见到师傅了。
“本来,你不想学医术,我答应了。但是总得学点防身之术,我药谷子的徒弟要是哪天被毒死了,我这脸皮还要不要?你现在就跟着你师姐,了解医理。
你师姐最擅长的是毒,你好好见识见识,别以后行走江湖,见到点小毒就大惊小怪的,老夫还是要脸的。”
叶轻轻点点头,有道理,懂一点也好。
“那麻烦师姐了。”
“嗯。”
老头知道自己闺女的性子,也不提醒什么了。
“吃饭,吃完跟着你师姐走。”
“哦哦。”
游珂见叶轻轻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大口大口吃饭,还不忘对自己笑笑的丫头,罕见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师姐?”
游珂给她夹了块肉,淡淡的说:“没事。”
也不辜负自己师姐的美意,再次美滋滋的吃着。
怎么说还是心大呢,日后不知道多少次想起这顿饭,既后悔又庆幸,庆幸自己还好踏踏实实吃了顿安全的饱饭。
......
在某一天中午,药谷再次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其他人还是该干嘛干嘛,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每隔几天都会听到。
“珂珂,别让她鬼哭狼嚎的,吵得慌。”
“爹,小叶子说,她也有人权。”
“算了算了。”被吵醒的药谷子摆摆手,烦躁的嘟囔:“也就是这小丫头,要是那两个敢嗷嗷叫,一定毒哑了,真吵。”
里边七窍流血的叶轻轻抱着自己师姐的大腿,“姐,亲姐,我给你说说药性,这次肯定对!”
“记住了?”
叶轻轻点头,捣的如同小鸡食米,她记住了,真记住了!
呜呜呜...
“那你说说这毒叫什么名字。”
“颜如玉,如果一天一夜不解此毒五官变形,奇痒无比,还会出现幻觉,不致死,但是发作极为痛苦。”
“会配了吗?”
“呜呜呜...还差一味药,我尝不出来。”
“如果有暂时解不出来的药,当如何?”
“可根据药性,进行调配。能制此毒,就能制得解药,对于复杂的,花些时间总能制出来。”
游珂不停摆弄自己手里的药剂,任由小丫头抱着自己大腿,眼泪鼻涕还有血都摸在自己袍子上。
“你这不是把我说过的话,几乎一字不差的背下来了么,自己做一遍我看看。”
在叶轻轻认命自己调配的时候,游珂扯了扯唇角。
这丫头不是配不出来,是不敢吃自己制的药。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盯着自己做出来,黄的恶心的药剂,嫌弃的撇着嘴。
“怎么不喝了试试?”
“我怕我弄错了,师姐,你帮我看看。”
“放心喝吧。”
“行吧。”
心里虽然还是万分嫌弃,她还是梗着脖子喝了。
又过了片刻,血终于止住了。
摸得自己脸上像个脸谱似的小姑娘,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抱着师姐扔给她弄脏了的袍子,哭唧唧的往自己院子走着。
叶轻轻第无数次觉得自己可能来错地方了,这就是在夹缝中生存啊!
一开始总是记不住病理药理,各种毒药分别对应的症状,有时候总是能弄混了。
第一次是被师姐骗了,自己吃的毒药,因为那毒发作时的症状太多了,有时候会与和它接近的毒弄混了,在第无数次记错之后,自己发作了一次,再也没弄错过。
还有一次,她坚信自己师姐,再怎么也不会让她死的,就任性了一次,结果硬生生拖到毒发了。
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无数次。
在她被骗第一次,就长记性了,结果她吃的饭里也有毒...
经常是吃着吃着就吐血了,吐着吐着也习惯了。
真是堕落啊。
她和师姐抱怨,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毒?
师姐严肃告诉她,她已经用内力给她疏导了,她每天泡的药浴也有排毒的功效,所以放心就行。
所以,这是有预谋,有准备的?
她一直就怕疼,这完全就是在她的神经上跳舞啊!
‘啪’,呼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有空想这杂七杂八的,还不如多背几个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