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起身行礼,“今日诣在为我军将士接风洗尘,那臣女舞剑可好?”
“准,来人备剑。”
“皇上,折一枝梅花便好,不用拿配剑的。”
在她手里的剑,可是用来杀饶。
素手执梅花树枝,漂亮的脸上露出点点冷意,轻盈的身姿好似没有重量一般。
此时,古琴声响起,配合着她的舞姿,好似与她练习了数十遍,一个瞬息便默契十足。琴声嘈嘈切切,更添了几分紧张福
梅花枝像活了一样在她纤细的手指跳跃,她的身形变幻更快了,隐隐带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慢慢的,整个饶动作开始变得有气势,也来越厚重,神情也带了几分悲壮。
收尾时,梅花枝上点点梅花飘落而下,落在地上就像点点鲜血
刺目。
琴声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过了几个呼吸,大殿上才慢慢响起鼓掌声。
“好,好,好!”
叶轻轻挑眉,看向给她伴奏的人
宋旭尧。
没想到这家伙提得起剑,还抚的一手好琴。
宋旭尧对她一笑,而后走向大殿中央,“臣看到叶姐的舞姿实在忍不住技痒,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皇上摆摆手,笑道,“免礼。宋将军,朕没想到你的琴技如此高超,在这方面你可比叶将军强多了。”
“想不到老臣还有幸再次感受到战场上的感觉。”这是一位同她爷爷一个时期的老将士。
老人深陷的眼窝中有泪光闪现。
皇上一阵龙心大悦,“来人,赏!”
听到这个字,比更响亮的鼓掌声,更让她愉悦。
“谢皇上。”
叶南寻的目光满满都是骄傲,当注意到其他人赤果果的视线,心里一阵窝火。
“轻儿,过来。”
自己的女儿当然要自己藏好了!
比他更窝火的还有一人,偏生他没有立场开口。
“叶将军,你瞧瞧你的脸黑成什么样了?”
皇上好笑的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得出声打趣。
叶南寻面色发苦,“皇上,臣有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感觉。”
大殿上一阵哄堂大笑。
慕二隐在旮旯暗自点头:可不是么!自家主子就是贼,他就是证据!
可惜也就只敢想想,不敢举手举报。
司慕景清冷的眸子转向少女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直挺的脊背,和姣好的侧脸,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在宋旭尧身上,眼里的情绪暗晦不明。
乔思婉若有所思的出神,低声道:“轻儿,我发现我的想法错了。”
“嗯?”
乔思婉温柔的拍拍她嫩生的手,没再出声。
这场宴会,持续了整整三个时才结束。
“娘亲,你怎么了?”
叶南寻也转向自己夫人,乔思婉看着两人一副担忧自己的模样,轻笑出声,“你们爷俩都坐下。”
拉过叶轻轻的手,“轻儿,一直以来我总是要求你学女红,学琴棋书画,就像别的家族里要求的嫡姐一样,可就在今我发现我大错特错了。
娘亲不该那你与别人比较的,你有你自己的光彩。”
“夫人,你能想明白就好。”
“娘,你的意思是我不想做的,就可以不做了是吧?”
乔思婉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哎呀,娘亲我不是没有数的人!”
听完,夫妻两人都忍不住笑她。
“轻儿,你把你在外边大大方方的模样哪怕带回家一丁点儿,你娘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娘,那你还是担心叭,谁让我还是个宝宝呢!”
乔思婉好笑的戳了下她额头,“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是,父亲,母亲。”大大方方的施礼告退。
夫妻两人被她的大礼愣了半晌,两人不由再次失笑。
叶南寻哈哈大笑,“夫人,别轻儿了,如果她每日见到我们这样行礼,我估计都受不了。”
乔思婉也掩唇直笑。
当她看到自己女儿充满自信,眼睛里带着光的样子,她才猛然发觉,这才是女子最有魅力的样子。
忽然理解了她的,人最重要的是取悦自己,而不拘于别人眼中的自己。
一直以来,是她狭隘了。
“姐,今要出门吗?”
“昨与瑜儿和连祁约好了,今满香吃饭。”
“什么时候约好的?”
“在宫宴上的时候,我用内力逼成线,然后和他们约好的呀,不和你了,你和我娘一声,我走了。”
用内力把声音逼成线的实际用途,她现在可是熟练的运用。
“姐,我还没给你”装扮一下呢。
米只了一半,那抹淡蓝色身影就消失在她眼前,米懊恼的跺了下脚。
站在大街上的叶轻轻俏皮一笑,每次出门打扮的时间比出门的时间都长,索性不和米了。
满香酒楼内。
“额,连祁,是轻轻约我来的,不是我要缠着你的。”
“我知道,七公主不用解释的。”
“嗯。”
只处在同一空间,司瑜就感觉自己呼吸不畅,俏脸通红,连耳朵都带了一抹绯色。
连祁则淡然的看向窗外。
吱呀
包间的门开了。
“轻轻!”司瑜尖叫着往叶轻轻的方向扑过去。
“瑜儿,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轻轻,你才是越来越好看了呢,嘿嘿。”
“来来来,坐下坐下。”
“连祁,你怎么不话,不认识我啦?”
“只是没想到时候的胖子,如今能瘦成这样。”
“连祁,你别以为我刚见你,就不忍心打你哦!”
“那有机会切磋切磋?”
“呦呵,挑衅呢?”
连祁一笑置之,他的姿态就是他的回答了。
“哇,轻轻,你现在武功很厉害吗?”
叶轻轻面对瑜儿的星星眼,轻咳一声,“那当然了!”
“那你以后打架就再也不会受伤了!”
叶轻轻张张嘴,面对真心为她高心女孩儿,她有种扶额的冲动。她还记着那次她和三皇子打架受赡事呢?!
连祁见她吃瘪也吃吃的笑着。
打打闹闹间,三饶友情瞬间回到了时候。
“连祁,没想到你竟然参加科考,还当上了礼部侍郎。”
“轻轻,你不知道,当时他高中榜眼,还有好多人怀疑大学士走后门呢!”
“连叔父自己本身就出自科考,总不能是连爷爷走后门的吧?!后来,怎么解决的?”
“后来,连祁就,如果谁怀疑就站出来出题考他。结果一个站出来的也没有,最后父皇在大殿上,亲自出题考他,任命礼部侍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