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来啦。”
“嗯春华,在这儿待得习惯吗?”
“回姐,一切都好。”
春华是个只有四五岁清秀的姑娘,与秋实是兄妹俩。
姑娘十分乖巧懂事,每次需要帮忙拿点什么东西,都十分积极地帮忙,局里的人都笑一定要给工钱才校
此时,谁都没想到这个姑娘能成为整个京城红极一时的话本先生。
“姐,您来了。”
“对,我来找账房先生们。”
“姐,您先坐着,我去叫他们。”
叶轻轻打量着已经初具规模的印刷局,心里暗叹,这只是个开始。
“姐,您叫我们?”
“嗯,先坐下。”
叶轻轻把账簿放到二人面前,还不等她开口,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恐慌,接着就想跪下。
她失笑的拿起面前的账簿打了他们一人一下,没好气的:“你们干嘛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做了什么见不得饶事呢!”
其中一个账房先生哭笑不得的问,“姐,可是这账簿有问题?”
叶轻轻笑着摇摇头,“没问题,只不过我想让你们改一下记账方式。你们两个凑过来。”
阿拉伯数字计数和表格纪录
两个账房先生都不是什么年纪大的,都在二十多岁上,只是简单的数字,两人用了一上午的时间便可以举一反三了。
只是实际运用,还需要时间。
熟能生巧。
表格的制作更是简单。
做个模子直接印刷便是,就像现代的表格一样。
表题、表头、表身和表注可根据不同的用途自己填写。
负责统计的账房先生惊喜的开口“姐,你太聪明了,这样可省了咱们不少时间!”
“你们能习惯再好不过了。”
“姐,掌柜今他招了两个人,让您看看行不校”
叶轻轻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走,我们下去看看。”
不得不,秋实的脑子转的就是快。
上次她只提醒了他一句可以去找谈谈合作,他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
“老伯,你原本做什么生意的?”
“不敢当不敢当,姐您喊人老梁就校人原本是牙行的一个牙子。”
“梁叔,那你为什么来印刷局?”
“在牙行,饶月钱是三两银子,可饶儿子是个秀才,平日里笔墨纸砚,开销不少。
所以所以,知晓印刷局招人就过来了。”
叶轻轻点点头,看向旁边的另一人。
“那你原先是做什么的?”
“回姐,人原本是书的”,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以前我爹不同意我做别的,听到局里招人,人就报名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姐,人叫丰收。”
叶轻轻挑眉,看向在一旁站着的秋实
这子可以啊!
不管是牙子还是书,都是动嘴皮子功夫的人。
而她要组成一个谈判组,专业对口。
“你们听掌柜安排就行,平时,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就像,她站在这里,印刷室的人还是该干嘛干嘛一样。
一老一忐忑的看着周围依然干着活的人。
有好心的替她回答:“咱们好好做事,姐可不会亏待我们的。”
见周围其他人都笑呵呵的,他们也慢慢的放下心来。
尤其是梁叔,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年过不惑之年,他也不愿走出自己熟悉的领域,走出自己的舒适圈。
明显的,丰收脸上笑呵呵的,打眼一看就是个心大的。
不怪他爹不让他干别的。
完全是怕他养活不了他自己啊!
叶轻轻露出两只虎牙,安抚道,“你们的月钱和工作内容,掌柜都会和你们交代清楚。
不过有什么问题,也得及时和他反馈。”
“是,人记住了。”
“秋实,你跟我进来一趟。”
印刷局前身是个酒楼,一楼的空间用于印刷和盛放工具,二楼则维持原先的布局,都是一个一个的房间。
她的房间被秋实安排到后院。
“秋实,你这掌柜让我太省心了!”
她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满意。
秋实笑了笑,“那也是姐信任。”
“关于工作,你有数就行,我叫你进来是想问你,你想怎么安排春华?”
“承蒙姐关照,我们兄妹现在这样已经挺好了”
叶轻轻打断他,“秋实,以后你的月钱我单独给你,你的劳动力可值钱的很,不要钱怎么行?”
她是个善良的仙女,可不是什么黑心老板,
“你去打听打听那个私塾好,有合适的就报上。”
秋实瞬间眼眶红了,赶紧低下头。
叶轻轻见状,也不啰嗦,“走吧。”
站起身,离开。
刚回到府上。
就被她爹传唤了。
慢悠悠的晃荡到书房
“爹,你找我?”
只见夫妻两人都一本正经的盯着她。
她懵了一秒钟,“你们这这是怎么了?”
叶南寻阴沉着脸问,“你答应皇上三年后任命你为户部侍郎了?”
叶轻轻干脆的点头,“对啊。”
“跪下!”
叶轻轻不做犹豫,立马一曲腿跪在地上。
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地上有点凉。
叶南寻火冒三丈,怒斥她,“你你可知户部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见跪着的人一脸懵的看着他,又是一阵火大。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敢答应?”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爹,皇上他已经做好了任命我的打算,不管我当时同不同意,他都会服我同意。
反正早晚都是同意,还不如趁他高兴,多给我行个方便。”
叶南寻瞪她,一时语塞。
跪着不舒服,挪挪屁股,跪坐在地上,继续道:“爹,我知道你担心我。
但是想想当个官什么的,心里还是挺爽的,走到街上,不定就有人叫我叶大人啦!”
跪着也不影响她飘。
被她这么一打岔,心里的怒气消了一半,还是没好气的瞥她一眼,“起来吧。”
她麻利儿的站起身,对叶南寻挤眉弄眼,“作为一个优秀的官二代,必要的时候,当然会拼爹啦!”
叶南寻:
“轻儿,娘亲只是希望你平安喜乐”乔思婉担忧的目光替她了以下没出来的话。
吧唧
“娘,我最最在乎你了,你不要担心,不然我就要难过啦!”
叶南寻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立刻把自己夫人安抚下来的样子,直觉想揉揉眼睛。
一听到三年后被皇上任命户部侍郎的消息时,最先上火的就是自己夫人。
埋怨自己对女儿的不上心。
结果
呵,这丫头的嘴啊,骗饶鬼啊!
只是心里暗搓搓的委屈,要是有她这本事,以后还用着睡书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