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都来了呀?”
来就来了罢,怎么都怒气冲冲的?
司瑜先是忍不住了,“还总是我不靠谱,你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连祁微微蹙眉,当看到她被押入打牢的那一刻,感觉真被吓到了,即使知道那是她演的。
司慕景微微挑眉,坐在一旁好似看好戏的模样。
叶轻轻:
明明自己都打过招呼了,这些人真是一点心理素质都没有!
吐槽归吐槽,心里却暖了几分。
赔笑道:“我错啦我错啦,这不是忽然来了灵感呢吗”
司瑜白了她一眼,真是的,浪费了自己那么多眼泪!
叶将军夫妇单独吃的,让他们几个单独聚聚。
“轻轻,你不知道现在整个朝堂人心惶惶的,你一定得心。”
现在无暇顾及其他,还没反应过来,等朝堂稳定了,她肯定就成了众矢之的。
叶轻轻点点头,她最怕的就是麻烦。
“嗯嗯,你们放心,我肯定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司瑜:“轻轻我得先回宫了,明你下了早朝去找我玩啊!”
“好呀!”
连祁轻咳一声,漫不经心的看向她,“正巧我爹还在宫里,我和你一道走吧。”
司瑜淡淡一笑,“不必了。”紧接着看向司慕景,“皇兄,我走啦。”
“好。”
被拒绝的连祁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快步跟上她,“正巧我也要走了。”
来不及和司慕景与叶轻轻道别,摆摆手便跟着司瑜出门了。
叶轻轻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瑜儿和连祁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瑜儿原先觉得连哪哪都好,没想到如今竟对连祁不感冒了。
相反的,原本对瑜儿避之不及的连祁,竟然也会跟在瑜儿身后跑?
司慕景只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叶轻轻赞同的点头,可不是嘛,瑜儿那般喜欢连祁。
希望连祁,别再瞎眼了!
见她出神的模样,他没再多言。
早朝上。
听连祁撤职了很多人,没想到早朝上竟然少了至少二十人。
看来皇上这次也是下定决心了。
她打着哈欠乖乖的站好,忽视了周围暗暗打量的视线。
司慕昙眯了下眼睛,看向叶轻轻,紧接着便有炔住了他的视线。
“你喜欢叶轻轻吧。”
司慕景充耳不闻的垂着眸子,轻易的点起了他的怒火。
正在想什么的时候,友德大总管捏着嗓子喊道: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一老臣颤巍巍的走出来,“臣有本要奏。”
“允。”
“皇上,因缺失官员众多,吏部一下没有这么多合适的官员调动,可如何是好?”
叶轻轻偷偷问连祁,“你最近就是在忙这个啊?”
连祁悄悄回答:“对,我想先从竹林宴选拔,但他们都不同意。”
距离下次科考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这就明不可能等到那时。除此,也就只有引荐。
既有效率,又有质量。
在这样大规模缺失官员的时候,某些人完全可以钻个空子。
而竹林宴的人几乎全是寒门出身,虽有些沽名钓誉之辈,可也不乏真正有才之人。
连祁往一侧走了几步,“臣建议,从竹林宴选拔人才正合适。”
有些人已暗暗磨牙。
皇上问,“那该如何选拔?”
总不能随便抓个人就上吧?
“皇上,这是每次辩论后,他们的成绩。”
皇上此时才兴味的看了连祁一眼,颇有兴趣的打开呈上来厚厚的折子。
这明显的早有准备。
越看越觉得新奇有趣。
他的印象还停留在竹林宴只是个娱乐场所的时候,想来,自己是该出宫走走了。
“举荐之人可以把折子呈上来。具体重建之事,朕希望众卿能齐心协力。退朝!”
紧接着,扭过头道,“连祁,轻轻你们两个随朕来。”
众饶心里一阵微妙,这叶将军和大学士之后,他们的儿女又顶上了?
气!
却也没办法。
“连祁,你先回去换身衣服,陪朕去竹林宴转转。”
“是。”
“轻轻,最近需要你辛苦一点把户部整饬好。”
叶轻轻纠结了一下,“皇上,臣想和您求个情。”
“来听听。”
“皇上,户部原有些人收了封口费,能不能让他们将银子补齐后,不再追究了呢?”
皇上诧异的看向她,“何出此言?”
在他的印象中,她不是多慈悲的人。
“不瞒您,之前我曾偷偷去了解过户部所有官员的生活。
那统筹农业的张大人就是之前告御状的那人,家徒四壁,老母的眼疾因没钱医治瞎了三年。
皇上如果看过案宗可以发现,那位张大人五年只收到了一年的俸禄,讽刺的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就是两袖清风的下场。
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面前,有些人虽收了封口费却只是确保自己正常的生活。
所以,臣想为他们求个情。”
皇上沉吟片刻,“之后给朕呈上名单来。”
“谢皇上恩典。”
叶轻轻轻车熟路的去到张大人家里,正巧碰到他那老母亲摩挲着墙根往房间里走。
她顿了下脚步,脆生生的道,“大娘,我是给您看病的大夫。”
给了老人反应的时间,才上前扶住她。
那老人一怔,试探的问:“姑娘你是大夫?”
“对啊,我是张大人请来的。”
老人有些排斥,推拒着她的胳膊,“姑娘,你回去吧,老婆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看了。”
叶轻轻压下心里的那抹复杂,抿了抿唇,“大娘,我是义诊的大夫,您坐下,我给您看看,一会儿就好啦。”
老妇人摩挲了下石凳,笑了下,“姑娘,老婆子我瞎了三年多了,看不好也没关系。”
她微微勾了下唇角,这是怕自己看不好她的病,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吗?
“大娘,我很厉害的!”
老妇人哄她高兴似的,呵呵一笑,“好好好,大娘相信你。”
叶轻轻把着脉,又看了下她的眼睛,表情越来越凝重。
她的体质太差了,用药一重怕是就承受不了。
“大娘,您头疼吗?”
老妇人坦然的道:“都是老毛病了。”
“大娘,我扶到您榻上,您躺下我给你施针,放心就行,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