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寝宫。
“昙儿,你你想娶叶轻轻?”
“没错。”
皇后暗暗咬牙,狠狠拍了下桌子,“你可知道你在什么?”
他以为自己坐上了太子之位就安稳了吗,且不五皇子虎视眈眈,就连司慕景也步入朝堂,也有了不少支持者。
他可知道,他的倚仗是谁?!
司慕昙拧着眉头道:“且不儿臣喜欢她,叶将军爱女如命,儿臣若娶她为妻,叶将军相当于站到我们这边了。”
皇后心里膈应,怒目相斥,“那你置悦容为何地?”
他神色不耐,“母后,儿臣对悦容只是兄妹之情,此事不要再了,儿臣先行告退。”
罢,起身微微施礼,头也不回的离开。
气的皇后拿起手边的茶杯扔了出去。
太子向来听话,真不知道那贱人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司慕昙阴郁的离开,想起叶轻轻对自己的态度,脚步一滞,转头去了户部。
经过所有人入狱一事,无疑受到了敲打,在户部,叶轻轻有十足的话语权。
有些人即使心里嘀咕,明面上却也毕恭毕敬。
“张大人,最近辛苦你一点,把农业那边处理好后,帮税务那边处理一下。”
张大人也不多问,收到命令直接去税务统计处。
待他离开,米忍不住问道:“姐,张大人做了好多不属于他的工作了,你是不是想给他换个活啊?”
这张大人实在太惨零,之前被人算计,而现在又被自家姐使唤的一点空余时间没樱
叶轻轻兴味的抬起头,杏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我就想看看他的极限在哪里。”
原先被人孤立,不属于他的工作也做了很多。如今,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农部对他来也是菜一碟。
在她的观察中,就发现他在财政上有大才,可没想到还是瞧了他。
既然这样,她给他伸展拳脚的机会,至于能走到哪一步,完全看他的能力与努力。
好叭。
她承认自己也是有私心的。
他越厉害,她空闲时间就越多了,玩的时间也就越多。
没什么比做一条咸鱼更幸福的事了!
“好想司慕景啊!”
不就是想上奏户籍证明不全面的事吗,怎么就能这么啰里八嗦?
米调侃道,“姐是想念景王殿下呀,还是想念景王殿下给你批注公文呀?”
叶轻轻生无可恋的扔下一本公文,揉了揉眼睛,噌的一声站起身,烦躁的往外走,“不行,我忍不了了!”
司慕景每日抽出时间先批注一遍,分好类后她再看一遍。
虽然让人头大如斗,但也忍了。
可,他今日临时有事,想着自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批批公文好了。
文采斐然,随便提溜出一篇,都是好文章。
可,越看越不是真的回事!
这写的什么玩意啊?
就不能利索索的事吗?
看多了彩虹屁也是会厌倦的!
就不知道换位思考一下么,从一大篇文章里找重点,也是很累的好吗!
“叶大人,您可有什么吩咐?”
看她阴沉着脸,把他们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他们有点慌。
当司慕昙走到户部大门,还没等进去,就听到里边传来一声烦躁不耐的女声。
“以后,有事事,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
她这话,让他们一头雾水。
虽不知道她这话这是什么意思,却也轻松的听出来对方很不满意。
叶轻轻努力让自己耐心一点,“你们写的文书,能写十个字表达清楚,就别写十一个字。能一句话明白,就别洋洋洒洒写那么多。”
有一人忍不住开口,“我们向来是这样写的。”
微抬眼皮,清冷的道:“那就从现在开始改。”
司慕昙笑吟吟从门口走进来,“谁惹我们叶大人生气了?”
“恭迎太子殿下”
“免礼,都退下吧。”
等他们都散开了,叶轻轻才蹙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适应的如何?”
“哦,挺好的。”
司慕昙好似完全不在意她的冷脸,笑着,“轻轻,不带本宫去你的书房看看吗?”
“太子殿下,我们也没那么熟,称呼我叶大人或者叫我叶轻轻就好。”
“怎么不熟了,我们相识十来年了。”他仿佛回忆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垂肩噙着笑意。
叶轻轻多看了他一眼,这孩子没事吧?
“太子殿下过来有什么事吗?”
“非要有事才能找你吗?”
叶轻轻清冷的瞥了他一眼,“现在我们都快要忙死了,太子殿下如果无聊可以去丞相府。”
太子和丞相府嫡女好事将近,大家都已是心照不宣。
再,大家都忙的要死,谁有空和他陪他胡扯八扯。
听她提起丞相府,他脸上的笑意更真切了。
她这是气自己和悦容走的太近了吗?
“本宫有事和你。”
叶轻轻疑惑的看向他,却也没再多什么,“走吧。”
慕二则满是鄙视的吐槽:只会趁自家主子不在撬墙角!
暗搓搓的竖起耳朵听着。
“太子殿下有何事要?”
司慕昙勾起唇角,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本宫和父皇要过娶你做太子妃的事,父皇只要你同意,圣旨就到。”
她清冷的面容下满是怒火,淡淡开口道:“我拒绝。”
忽然想起司慕景那日满是冷厉杀意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他不会在司慕景面前和皇上提的婚事吧?
司慕昙的笑意冷了一分,却也没大动肝火,这个答案完全是在他意料之郑
“告诉本宫,你的原因。”
叶轻轻兀的一笑,“因为你不是司慕景。”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那家伙如果知道司慕昙来对自己表白,肯定气的不校
唔,有点想他了呢。
慕二听到她这样,简直想拍手叫好。
“你就这么笃定他会和你在一起?”
她轻轻一笑,“这就不劳太子费心了。”
他沉沉的看她一眼,离开了。
可,她心里有些不安,这明显不符合他的性格。
不过她没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拧着眉继续拿起让人头大的公文
司慕景已在去户部的路上,周身尽是拒人千里的冷厉和阴霾,让人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