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司慕景还有很多事需要安排,也不打扰他,她家可还有个将要奔赴战场的人呢。
南疆夏季多阴雨气,粮食和药草的储存就是最大的问题,如果受地形影响没办法从当地取材,这就要求他们必须速战速决。
起冥是四国中最富饶的,地势平坦,四季分明,耕地多。
像南疆多梅雨气,易发红洪涝灾害,故多林地。
南疆觊觎起冥,与发生灾,百姓时常流离失所也有很大的关系。一个能安居乐业的生活场所,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巩固政权。
流民少了,暴乱同样就少了,朝廷也就少了很多麻烦。
“这还没嫁给那子呢,就操心上了!”叶南寻轻哼一声,盯着羊皮地图的眸子微微抬起,不满的瞥着她。
“啧啧,嫉妒使人丑陋。”
叶南寻气乐了,“没大没的!”
叶轻轻拿出自治的花露水,“爹,这种瓷瓶里装着的药丸,去了南疆后用水化开,避免蚊虫叮咬的。
如果有人被当地的毒虫毒蛇咬了,服下一颗有解毒的功效。”
为了这种药,她研究了好几个月呢,除了味道不好闻之外,效果完全棒棒的!
叶南寻一听这么神奇,好奇的一打开,一股臭气熏的浓郁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顿时泪眼汪汪。
叶轻轻幽幽启唇:“所以用的时候需要用水化开,其实不化开也没关系,只要能接受它的味道。”
叶南寻瞪了她一眼,“还有什么东西,快教教我!”
好吧,谁让他是自己爹呢!
叶轻轻将袖弩和信号器放在他面前,正色道:“爹,这东西如果有人问你是哪来的,你就是我买来的,反正能使鬼推磨。”
叶南寻收起嬉笑之色,知道这两个东西若被外人知晓恐能引起轩然大波,细细打量着这两个巧的东西。
叶轻轻将袖弩戴到他的手腕上,只听清脆咔的一声,袖弩贴合手腕,不觉得沉。
“这是改良版的袖弩,最多能发七十六次。这个按钮是发射,你先适应适应。”
叶南寻见自家女儿义正言辞的模样,也不自觉的对自己手腕上的袖弩多了一丝期待。
咻
叶轻轻循着刚刚发射的方向走过去,微微用力才将银针从柳树上拔下来。
叶南寻怔了一秒,下意识的看了看手里的袖弩,兴奋之色难掩,好家伙,这东西果然太出人意料了!
想起刚刚叶轻轻的一共可以发射七十六发,问道:“每一发都是像刚刚这样的威力?”
见自己老父亲神色激动的样子,唇角也染上笑意,解释道:“对,每一次都是像刚刚这样的威力,射程最多二十米,可以连续发射。”
叶南寻兴奋的反复打量扣在自己手腕上的袖弩,这袖弩的威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其实袖弩早就出现了,像打闹的这种兵器,他根本看不上眼,况且,戴在手臂上还影响发挥。
“轻儿,给景王和宋将军他们两个也配一把吧。”
若危险,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危险,兵书有云:擒贼先擒王。
“嗯。我最多还能拿出十把,可以拿给你信任的人。”
叶南寻眼里的热切慢慢退下,沉声道:“不,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军队里出现奸细,后果不堪设想。”
叶轻轻恍然,暗暗点头,“知道了。”
司慕景跟粮草先行,宋旭尧则是随军队一起。
明日就是司慕景出征的日子,她不知为何心底总是隐隐不安,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趿拉着鞋,烦躁的掐着腰来回踱步。
司慕景从窗户里进来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问道:“怎么了?”
叶轻轻皱起的眉头平缓了几分,只是眉宇间仍带着几分焦躁,转过身看向他:“没事,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司慕景用手指顺了顺她披散开,微微凌乱的长发,柔和的看着她,“我若是不来,怎么能看到你这么苦恼的样子,和我到底怎么了?”
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毋庸置疑。
叶轻轻垂着眸子想扯唇笑一下,却实在笑不出来,忽的平他怀里。
趿拉着的鞋子还跑掉一只。
司慕景抱住柔软的身子,低头看向埋在他胸口的女孩儿,心口软的一塌糊涂。
只是,她从来没像现在这般无助过,平自己怀里寻找安慰,轻哄着问道:“这是怎么了,嗯?”
叶轻轻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难道要: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你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明能不走吗?
见她一只脚丫光着踩在地上,弯腰将她抱起,他坐在椅子上,怀里的人则窝在他怀里。
“既然不肯,那我就猜猜,是不是明日我要走,舍不得我了?”
只是句打趣的话,却没想到怀里的茹零头,嗯了一声。
原本只是哄人开心的司慕景身体一僵,将人又抱紧了些,“傻丫头,很快我就会回来了,并且,你还可以给我写信,我保证一有时间就回信,嗯?”
“哦。”
“我走了就没人管你吃多少冰窖的果子和冰镇的零食了,你可以稍微多吃一点了。”
又觉得她向来不是自觉的人,强调道:“只能多吃一点,不能多吃。”
叶轻轻一听他这话,眼里多了几分笑意,不知道他是从哪里了解到女生吃凉东西多了之后,来大姨妈会肚子疼。
所以,只要看到她吃凉东西,就像盯着贼一样。
问题是,她还没来大姨妈啊!
“嗯嗯。”
“不能在外边喝酒,叶将军不在家也要有约束才校”
听他这样唠唠叨叨的,心底的不安更盛了,双手捂住他的嘴巴,凶巴巴的道:“我向来是最听话的!”
司慕景见她眼底氤氲着的水汽,心口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刺痛,将她两只胳膊环到自己肩膀上,伸出手圈住她,再次她圈到自己怀里,情不自禁的俯身浅浅的吻着她。
感受到他的不舍和珍视,叶轻轻睫毛轻颤,缓缓闭上眼睛,青涩的回应,环着他肩膀的手臂抱的也紧了紧,好似发泄着自己的不安。
许久,司慕景既满足又无奈轻叹:“你这样我怎么放下的下?答应我开开心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