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师兄,这一手神通出神入化,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这样?”
欧阳烈看着凌风尘消失地方向,舔了舔嘴唇眼睛里充满了崇拜与羡慕,同样也非常地向往。
同时他急忙以身上的宝衣在低空中穿行,他想要跟上凌风尘的速度是不可能得。
实际上,凌风尘“腾云驾雾”这一手,同样是出自归一门九大神通之一的“寒冰玄冥大神通”
他以法力凭空一抓,就将空气中的水灵力瞬间凝结,旋即化为一朵星云,这朵星云其实全是他得法力所化。
宝器以下的法宝,在他这朵法力星云面前,都不堪一击。
与此同时,叶明带着章燕逃出了数百里之地,终于停了下来。
“应该是安全了。”叶明收了降魔剑,额头都渗透出了汗珠,第一次御剑飞行,还带着章燕,确实非常吃力。
而且降魔剑还是擦着黄沙而过,只能算得上是“爬剑”而不是“御剑”
真正的御剑飞行是一瞬百千里,甚至一息万里,一天之内就能将大好河山游览一遍。
传说那些剑仙,可以御剑上九霄云外,眨眼间就是天上地下一个来回。
不过话说回来,如凌风尘那样地实力、手段,这些宝物都成了身外之物了。
“辛苦你了。”章燕由衷地说道,随手拿出一张丝绢往叶明的额头抹去,叶明马上倒退了几步。
章燕尴尬地一笑,用丝绢往自己的脸颊抹了抹,像是在化解尴尬。
叶明用袖子往脸上一抹,说道:“不辛苦,只要能逃出生天,这一切都值得。”
章燕点了点头,旋即拿出了一张地图,看了眼之后说道:“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西沙国的流沙城最近,流沙城就是我们得下一个目标,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就去流沙城。”叶明点了点头,旋即说道:“把你的虹焰剑拿出来吧,我帮你驱除剑身上的污秽,顺便抹掉墨心的印记,现在我们独臂难支,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就要用尽一切强大自身地手段。”
章燕点了点头,马上就将虹焰剑拿了出来,她其实特别特别地好奇,不知道叶明有什么手段,竟然能将本来要费一番工夫才能做到的事,可以轻松做好。
但是叶明说了,这是秘密,她就算好奇也得打消念头,不做多问。
接过虹焰剑之后,叶明就收了起来,过了一会再拿出来,虹焰剑已经寒光泛泛,烈焰蒸腾,灵力恢复了,剑身内原本属于墨心地印记也被抹掉了。
章燕微微张了张嘴巴,激动的同时也急忙将自己的血液滴到了剑身上,一番祭炼之后,她就成了虹焰剑的新主人。
“今晚咱们就在这里祭剑,等天一亮咱们就启程前往流沙城。”叶明就地坐了下来,祭出降魔剑、开始与降魔剑建立更紧密地联系,只有如此才能血肉相连,使用起来才会得心应手、随心所欲,更能让剑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化。
章燕嗯了一声,也开始祭炼虹焰剑,时间就在他们的祭剑中悄然溜过。
噌。
天亮之际,悬浮在叶明身前的降魔剑,剑芒喷涌,旋即冲霄而上,在叶明的意念之下,降魔剑盘旋在上空,如一条灵活的小神龙,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剑芒吞吐如火尾好不快哉。
降魔剑经过他一夜的祭炼,已经与他得血肉相连了一半,现在再没有半点生涩的样子了。
噌。
又一柄灵剑飞天,正是章燕祭炼了一夜的虹焰剑。
虹焰剑剑身赤焰喷涌,像是一条熔岩在流动,毕竟虹焰剑得材料就是采集地下熔岩精华炼制而成。
章燕控制着虹焰剑,嘴角笑意盎然,一直与叶明的降魔剑并驾齐驱,两道颜色各异的剑芒在蒙蒙亮地天色下,别是一番风景。
“收。”
叶明手指一动,降魔剑流窜而下,眨眼间落入他的手中,被他装入到了剑鞘之中。
章燕也收了剑,莫名惊喜地说道:“现在我也能爬剑而行了,嘻嘻。”
“这两柄剑太过敏感,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财不露白,以步行的方式前往流沙城。”叶明说道:“而且我一直认为,修行修的是真我,再强大得宝物到最后都只能是身外之物,虽然现在我们离不开宝物的帮助,但是念头上一定不能让宝物左右,否则就会造成依赖,那样的话后果就是修行上地寸步难行。”
若是此时凌风尘在这里,听到叶明这席话的话,恐怕还会赞赏叶明得见解。
相比之下,他们地见解有很大得相似之处,唯一有点区别的,就是凌风尘的“修自我”而叶明是“修真我”。
这看似差不多,但是其中的意境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当然,若是凌风尘在这里的话,他恐怕会杀了叶明。
听完叶明对修行得见解,章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她醍醐灌顶,更像当头棒喝敲醒了她刚刚对虹焰剑树立起来的依赖。
毕竟章燕刚刚得到虹焰剑,心里美滋滋、对虹焰剑爱不释手,很容易就陷入进去,让他造成一种有宝物傍身,就天下无敌的错觉。
这就像一个人突然一夜暴富,他的内心瞬间就会膨胀,变得财大气粗、挥金如土,最后坐吃山空,钱财散尽又回到一贫如洗的日子,他就再也受不了这样地日子了。
所以叶明一席话,令章燕震撼的同时,瞬间在悬崖勒了马,收敛起了那种一夜暴富的心思。
从认识叶明到到在,叶明的形象一步步地在章燕得心里达到无人能及地层次。
除此之外,叶明在她心里也越来越神秘,她感觉叶明就像天上的星星,触手可及却遥不可及。
从奴才一步步走到现在,叶明格外地珍惜现在得每一道脚步,人情冷暖他算是尝尽了,世态炎凉也看遍了,在修行中壮大自己,精神上的升华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最可靠的。
虽然在叶府为奴是他人生中不光彩的岁月,但也正是那段为奴的岁月更加让他知道现在这一切的来之不易。
他不会骄傲自满,因为他怕跌倒所以只会一步一个脚印,因为他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为奴为婢地日子,那是一种一眼就能看到死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