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惕的看着裴莉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向了沙发。我不得不承认,她刚刚的那番话正中我的软肋,我喜欢苏泽旭,但是我不敢确定他对我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情。
坐到沙发上之后,裴莉莎也让于月和秦瑞一起坐下。
于月和秦瑞没说什么,安静的坐了下来。看得出来他们很信任裴莉莎。这一切看着我的眼中,让我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明明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这么偏心?
“姐姐,请喝水。我听说怀孕的人最好不喝咖啡和茶,那就只能委屈你喝白开水了。”裴莉莎亲自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有话就说,我们之间并没有所谓的什么姐妹情谊,你尽快说完,我还有事。”我冷冷的瞥了裴莉莎一眼,说道。
裴莉莎倒像是不怎么在意我恶劣的态度似的,优雅的坐在了我的对面,开口道:“首先我申明一下,我的确没有得病,我很健康!”
尽管这件事情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就有了结果,但是听她这么说出来,还是让我的怒气一下子就蹭了起来,忍不住低声呵斥道:“无耻!”
“呵呵!”裴莉莎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签的那份合同其实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唯一不真实的就是我得病的事情,哦,还有我会嫁给苏泽旭,这点也是假的。但是我保证,其他的都是真的,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绝对不会在要求你做其他事情了。”
听到这儿,我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
“你们在我这儿的信誉度已经为负了,如果你是我,你还会相信这些鬼话吗?”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现在跟我说保证?你的保证值个屁!”
裴莉莎的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了,那抹虚伪的笑容终于消失殆尽,她冷下脸看着我,“裴溪辰,我现在好言好语跟你说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言好语?我求你对我好言好语了!我刚刚要走,是你把我留下的。我留下听你的解释,结果……”我哂笑一声,冷冷道:“你觉得你的解释能打动我吗?”
“裴溪辰,你跟莉莎说话的时候注意点儿语气,你什么态度?莉莎对你已经够好了,你还想怎么样?”秦瑞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指责着我。
我只觉得可笑,我的语气怎么了?
“好了,看来我们之间注定了没办法好好聊天了!”裴莉莎索性一挥手,也不装了,“其实你不就是想要个说法嘛,行,我告诉你!我并不想要嫁给苏泽旭,我要嫁的人是他的弟弟。”
听见这番话,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裴莉莎竟然要嫁给大卫!不可能吧,大卫能看上她?
我不屑的看了裴莉莎一眼,在我看来,大卫那么阳光开朗的人怎么也不会看上裴莉莎这种满腹心机,总是装柔弱的女人?
看着我不屑的眼神,裴莉莎生气了,怒道:“裴溪辰,我告诉你,苏泽旭的弟弟比他好多了,跟我也是年纪相仿,而且身心健全,是个阳光大帅哥。并且,我和他的事情,他爸妈已经同意了!”
“这不可能,就算他爸妈同意了,大卫也绝不会喜欢你!”我冷冷道。
我的一番话似乎戳中了裴莉莎的软肋,她气得不轻,胸口起伏不定。突然,她眼眶一湿,扑到了于月的怀里,“妈!”
于月见自己心爱的女儿受了委屈,赶紧抱着安抚起来,随即瞪向我,“裴溪辰,这件事情叶家的父母已经同意了,如今莉莎已经跟东旭在一起了,你少在这里多嘴多舌!”
“什么?”我还是不敢相信,一脸惊讶的看着于月。
于月勾起嘴唇,冷笑一声,“说起来这事还真得谢谢你,因为叶家父母说了,只要你能生下他们叶家的孩子,他们就会全力支持莉莎和东旭在一起!”
我简直不敢相信,叶父苏母在我心中虽然不是特别亲近,但是几次的接触让我觉得他们人很亲切,也很和蔼。他们怎么会提出这种条件?
看着我的表情,于月接着讽刺道:“小丫头,你道行还浅着呢!叶家如今不是苏泽旭当家,你以为你嫁给他就有底气跟我们斗了?要我说你还是安心养胎,日后不管是留在苏泽旭身边,还是走都随你!”
就为了这么一个条件,就为了裴莉莎喜欢上了大卫,他们就这样把我当成一件物品一样的,拿去跟别人做交易了?
我心里翻滚着难言的怒气,同时有些想不通的事情也渐渐想通了。
难怪秦瑞前段时间得罪了苏泽旭却还能这般逍遥度日,原来是搭上了苏泽旭的父母,真是让人不齿。
“你们话说得简单,说到底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苏泽旭的父母答应了又怎么样?大卫不喜欢裴莉莎,嫁过去也不过是守活寡,有什么好得意的!”
啪!
我话一出口,秦瑞就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
我被着一巴掌给打愣住了,眼神失焦了好一会儿。
“哎呦,爸,你这是干嘛啊?姐姐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呢,你怎么能动手呢?”裴莉莎声音突兀的响起,语气中满是得意和畅快。
秦瑞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怀孕怎么了?不过是一巴掌,又打不坏她。况且你听听她刚刚说的那叫什么话?有人像她这样吗?竟然咒自己的妹妹守活寡!莉莎,你就是太过善良了,才会总被她欺负。”
听见秦瑞颠倒是非的话,我只觉得眼睛又涨又涩,鼻子也酸的难受。他怎么能做到这样,我和裴莉莎都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一定要这样的区别对待?
多年的不甘心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我虽然一直都对秦瑞充满怨恨,但这一次我彻底的想通了。
他的心里根本就不把我当女儿!既然如此,以后他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不管他是求我还是威胁我,我永远都不会在答应他的任何条件了!
“秦瑞!”我狠狠地瞪向他,吼道:“你凭什么打我!”
秦瑞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于月却突然开口,“裴溪辰,你怎么说话的?这是你父亲,你怎么能直呼其名?”
“他不是我父亲!”我吼道,“秦瑞,我裴溪辰对天发誓,从今往后,恩断义绝,再也不是父女!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老死不相往来!”
吼完,我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带给我无数屈辱和痛苦回忆的秦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胸口堵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