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看到乔夕宁衣衫不整的模样,钟肃然的脸又重新变成了面瘫,再次拿被子蒙住了她的头。
被三番两次的弄到被窝里,乔夕宁也有了脾气:“你干嘛?”
钟肃然淡定的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太丑了,我只不过想让自己的眼睛好受一点而已。”
“丑?”
乔夕宁有多久没有体验过这个字了,什么眼神嘛!
乔夕宁没好气的说道:“即使我这么丑,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子十岁之前都不想离开我呢!”
钟肃然微微抿起了唇,思索了一番才回答道:“当时年龄太小了,对审美没有太大的印象,如今对着你这样的一张脸,我根本就睡不着!”
虽然钟肃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里对乔夕宁的颜值还是格外认可,这女人……如今的模样够辣!
只不过,你若是夸她,肯定会使得她的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还是打击她一下好了!
“我估计,朝廷大军来到这里的时间应该是半个月之后,在这半个月以内,你应该能够做好所有善后的事情吧!”钟肃然问道。
乔夕宁点了点头,善后的问题交给他绝对没问题,但是,她所担心的事,他们要怎么去京城?
难道是半推半就的跟着朝廷派来的军队离开?
万一中途让钟肃然受委屈了怎么办?
这小子从小到大都被她娇生惯养着,还真怕他因为不舒服而在路程中和士兵们起了冲突。
按照钟肃然平常的做派,乔夕宁绝对有理由相信他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她将自己的担忧明明白白地摆在了钟肃然的面前,纠结的说道:“不如我们悄悄的进京吧!你在京城不是有探子吗?让他们帮忙给我们寻找一个身份,应该不是难事。”
可是,如此一来,他们说不定会被通缉,再一次变成逃犯……
虽说乔夕宁也可以吃苦,但钟肃然当初好养活的小奶娃子了。
他长大了,需求也渐渐的多了,绝大时候在生活细节上要求的很多,令乔夕宁都想直接灭了他!
钟肃然淡淡的撇了乔夕宁一眼:“不要总是将我当成曾经的那个孩子,我如今不一样了!”
乔夕宁内心里呵呵两声,这人除了外表,哪一点与小时候不一样?
不过,既然他已经这么发话了,那就代表着他决定不逃,直接随着朝廷入京!
乔夕宁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终于从床上爬了下来,对他说道:“我现在去给弟兄们安排后路,你有什么话想要给他们告别吗?”
钟肃然直直的看着她,只吐出了一句话:“我饿了,你记得早点回来。”
“呵,臭小子……”
乔夕宁将朝廷即将来临的消息告诉了山里的弟兄之后,大多数人都想直接拿起武器和朝廷对抗,乔夕宁以大局为重这四个字将他们压了下来,并且让他们大隐隐于市,不得在朝廷出手的时候展露端倪。
乔夕宁帮他们留下的后路有十几条,每一条都可以让他们安稳的度过余生,这怎么能够不让人动容呢?
有激动者直接朝着乔夕宁跪下了,希望能够陪着乔夕宁往生死两边走一走!
乔夕宁自然不同意,如今的朝廷虽然平庸,倒也不至于让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她没必要为了对方这样的地方而兴师动众。
如果钟肃然想要那个位置,她会寻着合适的机会将他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届时,只要钟肃然的名声不错,也可以在动乱的时候保住自己的生命,那他就离那个位置不远了!
毕竟她相信由自己的手培养出来的人,绝对可以给天下带来一个空前的盛状!
哈哈~,说大话了,钟肃然本来就是神之子文然的影子,就算没有她的培养,这个人也会出落的十分完美,而她……也只是陪衬而已!
乔夕宁十分真诚的说道:“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对我的看重,然而若你们想要为我拼命,我绝对不会同意!且不说你们是否组成了家庭,拥有了后代,就算是单独一人,应该也对自己的未来有过期待。咱们如今所处的时代并不混乱,若是此刻与朝廷对抗造成鲜血直流的情况,真的不值得!而且,大家应该都知道我姐弟二人的能力,只是在朝廷的手下讨个活路而已,难道朝廷一点机会都不给吗?”
乔夕宁见起义的声音渐渐地小了,便笑了:“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大家应该也都知道,我和苏仲本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如今去京城,也刚好能够试探一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如果试探成功了,将来咱们兄弟就会有再见之日,若是试探失败了,还请各位给我姐弟二人立一个衣冠冢,也好让我们魂归故里,给后人留下一点念想。”
乔夕宁说这些话的时候格外洒脱,将原本弥漫在山头的悲伤冲散了许多。
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将手中的武器放了下去,不再像最初那般激动了。
乔夕宁又做了一番努力,也散了钱财,七日之后,鹿鸣镇的所有山头都变得空荡荡了!
那些人,有的去成家立业了,有的在思考着将来做什么,有的在为乔夕宁两姐弟悲伤着,还有的……在暗中隐藏着!
他们……想保护这一对姐弟!
钟肃然翻完了最后的一本书,将书里的内容在脑海中整体过了一遍抬起头来看乔夕宁,问道:“兄弟们给你做的软甲,穿上了吗?”
乔夕宁点头:“你呢?”
钟肃然:“穿上了。”
“能活下来吧!”
“可以。”
时间过得很快,乔夕宁将山头上所有的资产变成银票之后,朝廷的士兵就如计划的那日到来了!
此次带队的是李永进,他顺着记忆中的路程来到了乔夕宁和钟肃然的栖息之地,本想大张旗鼓的彰显兵力,谁知道进入鹿鸣镇的山头之后,这里静悄悄的,格外诡异!
李永进察觉不对,连忙带着并快速前进,这才发现山头已经空了!
李永进的心里浮现了一丝惶恐,对生命的惶恐……
与文鸠相处了那么久,他也知道国师大人的性子:若一个人无用,他绝不会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