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给人感觉怪怪的,可每次陆沁问起,陆余都会扯到别的话题上,把她搪塞过去。
吃饭间,陆余对商谪不满的道:“你不能管管你老婆?一看就是你这个当丈夫的失职,才会让她有那么多闲心胡思乱想。”
商谪认真的思考了下,:“我检讨。”
“你检讨什么啊!明明是陆余不对!”陆沁想去揪陆余的耳朵教训,商谪拦住了她。
陆余又溜了,陆沁有些恼怒,“他有事瞒着我,我让你问,你也不问。”
“有些事,或许他想通的时候,会的,但他不愿意的时候,强求也没用。”商谪道。
“算了,我哪能管得到他啊!不管了,爱咋地咋地吧!”陆沁生闷气,晚上也连带着不搭理商谪。
将商谪的枕头睡衣丢到沙发,没想到他还真的去睡沙发了,一连好几,她没允许他回卧室,他就在沙发上将就。
……
商谪有时候真是块木头,也不会哄人。
这半个月,陆沁和他闹别扭,她不主动搭理他,他也不知道哄她。
每回到家,除了心翼翼的看她,见她还在气,又不敢主动和她话了。
陆沁不知道商谪在想什么,只觉得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一开始是气陆余瞒着自己,气商谪不帮自己,后来就越来越气商谪,作为自己的老公,不知道为自己分忧,还不知道哄哄她。
和商谪之间怄气一直持续到半个月,直到商谪连续三没回家。
也没条短信发来,陆沁急了。
给商谪打了个电话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回事……”不回家,不发短信,还关机!
陆沁彻底恼了。
结婚不到半年,就开始夜不归宿,就开始关机了。
有时候她还愧疚自己不够喜欢商谪,要更加喜欢他才好。
可这个时候,她开始委屈,开始烦躁,为什么要喜欢这样的人?他可以惹她生气,可他不能夜不归宿还关机啊!
陆沁也把自己手机关机了。
她赌气,她也要让商谪也体会一下。
到后半夜的时候,陆沁睡不着,翻来覆去,又把手机开机了。
她仔仔细细检查手机,没有一条未接电话,也没有短信发来。
微信里也是平静的很。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给陆余打电话,陆余也不接。
不靠谱,通通不靠谱。
陆沁其实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从父母不在身边,又是在舅舅和舅妈的粗暴对待下长大的。
虽然陆余的出现改变了她,让她逐渐恢复自信,变得更加阳光,可她骨子里还是透着一些自卑和敏感的。
商谪对她好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好像真的是他很重要的人。
可商谪这样突然消失,不给她打电话,也联系不到他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要是她很重要,他怎么会连续几不回家还对她关机。
怎么会连一条短信也不发给她,他不知道她会担心吗?
陆沁忍着焦躁的心情,第二一早,她就出发去了商谪实验室基地。
进去的时候,被保安拦下了,“我是商谪的老婆,家属不可以进吗?那你去帮我把商谪叫出来。”
陆沁其实不想对保安这么凶的,可她对商谪有气,加上保安这个时候拦住了她。
“这样吧,你这边登记一下,去他宿舍吧。他不太方便出来。”保安的神色有些奇怪的对陆沁。
陆沁登记完,没去细想保安的话,只是觉得商谪自己在宿舍里睡大觉,却不回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她。
她这样气势汹汹的来了,一会少不了要吵架。
但她显然来这里不是吵架的。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没多久,门打开了。
是一个年纪和上商谪差不多大的男人开门的。
男人看到她,先是一怔,旋即有些心虚的把门掩上,却就是挡着门口,不让她进去。
“嫂子,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陆沁意识到对方居然拦着她不让她进去,瞬间开口的语气也有些冷。
“不是,嫂子当然能来,就是现在不太方便……”
“哦?”陆沁盯着男人看了看,男人穿着背心,宽松的休闲裤子,看着头发也有些蓬乱,而现在时间这么早,男人是从商谪房间里出来的。
“这么,确实不太方便,我打扰你们了?是我的错了。”陆沁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不是她脑洞大,而是陆余从未来带来的消息里,自己的日记本里没有商谪。
那就是,自己和商谪没有走到最后。
所以,是因为第三者插足吗?
看到面前的男人,虽然长的不算惊艳,但模样也不差。
如果商谪和他……
那自己和商谪结婚,难道只是商谪想要掩人耳目?
可他为什么选自己?
之后还为自己研发时光机……
陆沁的脑子全乱了。
“你告诉商谪,我不耽误他时间了,我们离婚吧,我成全你们。”
门口的男人大惊失色,“嫂子,使不得啊,老大他还昏迷着,你这个时候提离婚,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陆沁的脑子文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耳膜一阵震动后恢复了正常,她消化着男人刚才的内容:“谁昏迷着?”
“哎,是老大昏迷之前让我们保密不许告诉嫂子的,他三前被人偷袭,山了,齐彬医生过来处理过,但有些脑震荡,人还没醒呢。”
怕把事情闹大,真闹出离婚,男人对陆沁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这个魂淡!受了伤居然瞒着我!”陆沁的心里有恼怒,更多的是难受。
“你让开!”
“嫂子,这让老大知道了……”
“我担着。你让开。”
“好嘞。”
宿舍门被打开,这是陆沁第二次来这里。
和之前没什么差别,但也有些差别。
地上打霖铺,一看是陪护的人睡在地上的。
陆沁想到自己刚才误会了对方和商谪是那种关系,瞬间有些心虚。
对躺在床上还没醒过来的商谪,多了几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