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现在那么怀疑他,那你当时为什么松口嫁给他呢?妈妈,你都和人家走到这一步了,生米都不知道煮熟了多少次了,你现在想反悔,你觉得你还能轻易反悔吗?”
陆余的话很客观。
陆沁的心却纠结无比。
纠结了好几分钟,陆沁再次开口问陆余:“离婚案的官司,好打吗?”
“你真的要离婚?”陆余叹息。
“你帮我找最好的律师。我的命运我要自己做主。”趁着自己对商谪的喜欢还没到失去自我的地步,及时止损。
“你和他结婚了,就不能自己做主自己的命运了?”陆余连连叹息,对她的行为似乎有些无奈。
“妈妈,爱上一个人,逃避没有用,你想用离婚来逃避,你这样只会让大家都很痛苦,何况,别看他纵容你的时候都听你的,可你要真动真格的要和他离婚,恐怕我也帮不了你,你之前签财产转让协议的时候,一定没仔细看合约吧,这婚啊,你结容易,想离?就算你儿子我是首富,就算能给你请到最好的律师,怕也打不赢,人家应该早就算计好了的。”
陆余的话让陆沁突然想起了什么。
当时她确实粗略的看了一下那财产转让协议,当时按指纹也是商谪拉着她的手按的。
难道那协议真的有问题?
“陆余,我被人算计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你作为我的儿子,难道不该为了我找那人算帐吗?”陆沁觉得陆余的反应也太诡异了,之前他对郑凌瀚还有对唐子伦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
“妈妈,我是你儿子,别人不了解你,我却最了解你。你喜欢他,你怕自己的喜欢会失控,又因为日记本里的事让你耿耿于怀,可你是不是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日记本里,你没有出道成为艺人,可你出道了啊。日记本里也没有我,可我出现了,日记本里,关于未来,那是不可控的,你不能因为我说过未来的日记里的某件事,你就对现在产生怀疑。过好现在,才能把握住未来。你啊,别钻牛角尖了。”
“他……”陆沁无法不去想日记本里的那事,无法不去想商谪心里有别人这件事。
喜欢一个人,原来会这样患得患失。
她到希望自己和刚开始一样不那么在意他,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纠结了。
“妈妈,我擅长赚钱没错,可我并不擅长当人的感情顾问。你啊,解铃还须系铃人,我送你回去吧。”陆余叹息道。
“不要,今天不回去,要回去,也是明天。”陆沁想晾着商谪一晚上,至少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也好,明天你消气了,回去好好和他沟通沟通,这都不是什么事。”陆余道。
陆沁无语,不想理陆余了。
这还不叫什么事?
哎,儿子现在越来越和她不亲了。
毕竟儿子身上也留着商谪的另一半血啊。
她能咋地?逼迫人家对老子动手吗?
那显然是不能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陆沁被陆余送回了家。
陆沁心里是有些忐忑的。
一会和商谪见面,看他表现。
要是他还是惹她不高兴,那就继续晾着他,要是他态度好一些,她到是可以考虑先暂时休战。
刚要开门,门从里边打开了。
看着商谪手里提着行李箱,陆沁的脑子嗡的一下,停止了转动,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站立不住。
他,这是要搬出去吗?
就因为她闹了点小别扭?他要搬走了?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变得这样卑微吗?
卑微的像现在的她,看着他拿着行李箱出门,心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抽紧。
好像能想象出,未来自己将日记本里描写的关于和他美好的记忆被她亲手摘除出日记本。
痛苦涌入心头,她压下那股痛楚,不去看商谪,低着头,像是躲避什么一般跌跌撞撞回到了卧室。
关上门时,双腿在颤抖。
她咬着手背,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来。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样难受。
她前几天看过一个段子:没有女人能活着从男人手机里出来。
没想到,她会中招了。
她现在感觉自己难受的呼息都是疼的。
为什么要手贱去打开商谪的微信。
为什么要去好奇,去搜索那些东西。
如果稀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
她哭的更加无法控制了。
稀里糊涂的过,也不一定就是保障。
他喜欢的人一旦出现,她还是会被毫不犹豫的抛弃的。
她终究不是他心里的人,这一点来说,她还喜欢上他,简直就是给自己找虐了。
怎么才能不喜欢他?
她抹去眼泪,上网搜索,答案有很多。
答案1,当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很喜欢他了。喜欢一个人如果他也喜欢你,那是甜蜜的,可如果他不喜欢你,那也是痛苦的。
答案2,喜欢是不可控的,我很喜欢一个女生,要想让我不喜欢她,除非我死了。
……
死了才能不喜欢吗?
这个答案也太残忍了。
想到陆余提到日记本里,后来她一直是单亲妈妈,身边没有其他男人,不管是因为陆余也好,还是因为商谪,这一点看来,她未必就不喜欢商谪了,甚至很可能一直没忘记商谪。
她无力的跌回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门外,陆余看着商谪手里的行李箱,叹息,“你这是做什么?”
“实验室有点忙,她……也不想见我。”昨晚商谪一夜没睡,他在反省自己,也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紧,得给她时间。
陆余想起陆沁昨晚的反应,点了点头,“也好,你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小别胜新婚,等下次见面,就会好的跟什么一样了。”
商谪朝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不舍得就这样走。
刚才她进门后低着头也没看他,他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这样。你干脆别回实验室了,去远一点的地方。”陆余突然开口道。
“嗯?”商谪大概听出了陆余话语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