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一跃,从马背上下来。
男人刚站稳,那娇小的身影便朝着自己怀里扑了过来。
身边的守卫立即戒备。
女子在他的怀里梨花带雨,“没时间了。”
“嗯?”男子诧异的垂眸,怀中女子与先前所见,甚是不同。
难道,这又是她新的算计?
不等他开口试探,女子已经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当着众人的面,她旁若无人的挂在他的身上,然后贴上了她的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沁吻的很投入,很认真,似乎要将所有情绪全都通过这个吻,传达到那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起初是紧绷的,但当她的情绪一点一点,全都传递过去之后,她看到了男人茶褐色的眸子里掀起万丈狂澜,好像有无数个灵魂相互重叠,最后,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陆沁?”
他终于也响起了她。
“是我,是我,商谪……”她再次哭出声来。
只是这一刻的她,声音已经越来越虚弱飘渺。
浑沌之中,有一道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恭喜你成功通关。”
“我能回到现实世界了吗?”陆沁焦急的问。
“你即将传送到一个真实的世界里,该世界里,陆沁和商谪将面临新的考验,如果你们能破镜重圆,将打破所有悲剧结局,获得he结局。”
“希望不是在做梦。”陆沁觉得这些经历真的太玄幻了。
但却是真真实实发生在她身上的。
只是在无数次重启之后,她和商谪依然会走到死胡同。
明明互相相爱,却总是没有出口,好像永远无法相交的平行线。
商谪为了弥补,付出了很多代价,依然改变不了。
而她,一次又一次,在不断的失败之后,终于获得了最后一次机会。
传送的过程之中,陆沁的脑子里进入了一些记忆的片断。
她知道,这些将是她在一个新的现实世界里,和商谪之间发生过的过往。
而她和商谪的命运,将在这一次,又彻底的逆转。
在这一段记忆里,她是家境平凡的作为校方推荐的实习生到大第一医院实习,刚好恰逢年轻的教授商谪受邀来医院任职。
商谪为人成熟稳重各方面都很出色,而陆沁也不差,两个优秀的顶尖人才互相吸引,惺惺相惜看对了眼,开始了一场悬殊的恋爱。
甜蜜的恋情维持了一年多时间,突然有人爆料了陆沁的堂姐做了小三破坏了商谪姨父的婚姻,陆沁被连累,遭受到了商谪家的排斥。
因为陆沁堂姐的死,让陆沁受到刺激,本来对商谪已经有了退缩的意思的女主,接到了商谪的电话却是一个女人打来的,她告诉陆沁她要和男主结婚了,让陆沁别再和她姐姐一样破坏别人家庭,陆沁心神恍惚下跳了江。
被救活后,陆沁的大伯母因为自己女儿,女主堂姐的事情连累陆沁,看陆沁痛苦度日于心不忍,于是带陆沁远离市,辗转了多个小城市后,躲到了偏远的海城。
因为精神受到了刺激,加上跳江之后导致了记忆残缺和之后陆沁又因为轻生造成了身体多重的负担,必须要长期住院治疗。
而陆沁是在这个时候,进入到了这个现实世界里陆沁的身体里的。
……
透明的液体顺着滴管缓慢地进入血管,坐在楼梯间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瘦弱身影久久不曾动弹一下,像一座无人问津的孤坟。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
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就连点滴管里回血了也未察觉,直到有人走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沈茉才发现浑身血脉不通,导致她全身都麻痹了。
“今天就你一个人吗?你家属呢?药都滴完了……也不知道叫人,都回血了!”
是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有些面熟,她想起来了,她三年前被送来的时候,这个小护士刚分配到这家医院,扎针抽血总是找不到血管,每次拿着针在她两只手背上退退进进,最后只好哭丧着脸去找了别人来。
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小护士技术不精,毕竟是她的血管太细,对没有经验的新人来说,是有些难为了。
小护士一边帮她拔针,一边好奇的顺着她空洞的双眸所望向的地方看去。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对面电视台大楼的大屏投放广告“做魅力女神,从瘦身开始”。
小护士低头看了一眼瘦骨嶙峋的她,不禁担忧的开口“你比广告里的明星瘦那么多,还想着减肥呢?过度减肥对身体不好。”
陆沁无精打采的抬起头,并没有跟小护士解释她刚才看的入神的并不是那些减肥广告,而是一个小时前在这个大屏幕上出现的一则热门头条新闻视频。
和商谪阔别已有四年,不闻不问,不刻意打听,不去想念。最近两年就连梦到他的次数都明显变少了。
她想有生之年她一定会忘干净,关于他的一切。
她花了四年,终于让商谪这个人渐渐淡出她的世界。
可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不经意间的一瞥,那个男人轻而易举的用一则二十秒的视频,唤醒了她对他的记忆。
寡淡的眉眼,茶褐色的瞳眸,出挑的长相,依然是一副不愿将任何情绪外露的深沉模样。
他,一点都没变,还是万众瞩目,天之骄子。
而她却……面目全非,卑微到世界的尽头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想结束这一切,四年来一直都在想。
吞安眠药、跳楼、故意吃导致过敏相克的食物等……
可她就是命大,不但没死成,还落下了一身毛病。
就在刚刚,看着视频里的男人时她突然明白了,不是她死亡的意志不够坚定,而是她的心里从来没有真正放下那个人。
海城是一座很偏远的小城市,没有发达的经济,没有闻名遐迩的景区,更没有走红过什么明星网红,这座城和她一样死气沉沉,和商谪那种光芒四射的大人物更是格格不入。
她讷讷的垂眸,长长地睫毛遮盖了沉痛复杂的情绪,“商谪,你又食言了。”
一天前
商谪刚结束了一场紧张的跨国融资合作,已是凌晨一点二十,他却毫无困意,而是独自来到了“微笑”喝闷酒。
每次他获得了一个新的成就时,他都会这样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