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拖着钱夫人的身子“夫人且息怒,这李掌柜说的也并无道理,这……”
“好啊!你想和他联合起来欺负我和明儿……”说着,又要可怜巴巴地掏她的手帕。
她之前虽钱老爷去县爷家时,瞧见他那婆娘惯使这套,好用就极了。
她也就心里痒痒,让人弄了条帕子来,还绣着没话哩!听杨家小子说什么“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什么的,听着是将这花夸上了天,她心里没啥多大想法。
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真是……不过谁叫姓钱的喜欢呢?
“夫人,你这是什么话?那明儿也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会同外人一同对付你们呢?”
李掌柜见此情形,手一挥,那小厮又拿出一个紫檀木盒来。
“钱老爷,不管如何说,这令郎确确实实实在李某店中出事,李某有过,这些,以表李某歉意。”
“呜呜呜,你还想用这臭银子买我儿的命?这不是臭了我儿的命嘛……”
“嫂嫂说的是,这银子自是抵不上令郎的。您放心,李某已经叫了大夫,想来快到了,届时请大夫查一查这饭菜,好还李某一个清白。”
说到这个份上了,钱老爷也不好再任由钱孙氏骂骂咧咧“夫人,你去看看明儿?”
钱夫人睁开了一只眼,觉得这法子没甚成效,摔着帕子就气势汹汹地赶她宝贝儿子的房里去了。
“内人平时惯着了些,今日多有得罪,李掌柜多有担待。”
“是李某当谢过钱老爷了。”
“钱老爷,大夫已经请到了。”
“快快有请。”
……
“哎呀!娘的心肝宝贝儿!决明,明儿!都说名字贱取好养活,你爹早该听我的,我就觉得狗蛋什么的就挺好,呜呜呜……”
“……”钱老爷在外面僵愣了许久,推门而入“夫人!你这是作何?快起来,大夫来了。”
“大夫,您快替我儿看看!”
“夫人莫急,待老夫探上一探。”白发老叟定眼敲了敲床上少年面泛红光,再切了切脉“奇怪。”
“如何了,大夫?”
“这,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脉。”
钱老爷倒是比钱夫人镇定许多“大夫不放明说。”
“钱小少爷的面色红润,脉相正常,只是不知为何迟迟不醒。”
“这可怎么办啊?老爷,这该如何是好?”钱孙氏还想哭嚎几句,却见男人面色惨白,一副痛惜的样子,立马止住了哭声“那大夫,我儿可还有救?”
“这……”
“有!”清冷的女声传来。
“老爷,这女娃娃狡猾的很,小的,小的也是拦不住……”
“钱老爷,我并无不敬之意,不过在醉仙楼是见令郎昏去,医者仁心,这才擅闯进来,还请见谅。”
“姑娘,话可不能乱说!老夫都不能医治,你……”
老大夫还没说完,就见女子手上飞出三枚银针。
而刚刚还昏睡不醒的钱决明就醒了过来。
倾颜笑道“醉仙楼的吃食甚是美味,多年来不见得有谁吃出过毛病,小女子以为,令郎绝不是中毒而致昏迷。”
一语惊醒梦中人。
老大夫拍了拍脑门,原来是方向错了。
李掌柜顺势取了食盒“还劳烦您看看这吃食可有问题?”
结果大家已心知肚明,但还是查一查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