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清晨我便匆匆离开王府,回到学堂,避免不了的是大家急切问候,我一顿搪塞总算敷衍过去,心里不免有些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撒谎,可能我的出生就是最大的谎言,学堂的生活还是照旧,只不过户外课程,教官对我放了不少水,估计是怕我再次晕倒吧,但不知为何最近霍赞和贾仕兴最近总是找我的麻烦,不是我的试卷被调换,就是书本上经常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文,有时甚至衣服上也会被人涂上墨汁,最惨的是经常推门而入时,会被门上的水桶淋湿了衣襟,然后我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被大家各种嘲笑,我一并都忍下了,只要我在乎的人没事,你对我怎样都行,我不在乎,真的。每次迎上霍赞挑衅的目光,我都是一脸迷茫,不知道何时何事惹上这位大神,好几次莫言要为我出头,我强制把他压下来了,毕竟霍赞也不是吃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到有一天唐关跑过来悄悄的问我,你是不是拒绝南安王啦,难怪霍赞那小子最近一直找你的岔,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他还在絮絮叨叨说,在这宫里头你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事,还是要有一个靠山的,我忽然间豁然开朗,好像明白了什么,“好,那我就找一个靠山”,我突然打断他的话,现在换他一脸茫然的开着我,然后我在他诧异的目光下,走向姚琛书桌旁,谦逊的问道,你可否分一半书桌给我,后边的光线不太好,他呆愣了一下,然后磕磕绊绊的说,“当,当当,当然可以”他估计也和唐关一样,内心是惊掉了下巴的,大家对我的态度,好像都是十分的理解,毕竟每天都被整蛊的滋味不好受,此后,每日我便和姚琛他们走在一起,姚琛确实也为我挡掉了不少的麻烦,姚琛待我还是很好的,没有那般势力,温文儒雅,有时候更像邻家的大哥哥,对我百般照顾,我内心是十分的感激,每当姚琛对我照顾有佳时,南安王霍启都会投来蔑视的眼光,在我看来那确是鼓励和赞许的眼神,也许只有我能读懂那个眼神。
唐关、首礼、夜由和我还是往常一样,只是姚琛在身旁时,他们会自然的走开,或许是不想让我为难,莫言对我有些疏远,不愿和我讲话,我想他对我还是有怨言的,可能更多的是不解吧,直到学堂生涯快结束时,我们聚在夫子的书房,通宵畅饮,在朦胧的醉意中,我们尴尬相视,又突然开怀大笑,我想一切的不解和怨言都释怀在杯中的酒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