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颠簸的路上,严北北拿出了日记本,写道。
一九八五年,八月二十三日,晴。
今我和南风哥坐着镇里的马车去县城,然后坐火车去市上高中,现在我正在马车上,马上就要到县城了,这是我和南风哥第一次出远门,我们都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到了。”马车夫。
严北北和严南风下了马车,拿好行李箱告别马车夫踏上了旅途。
火车的声音很大,我想起了临走前母亲的教诲,“北北啊,在外面要多听你南风哥的话,不要贪玩,要注意安全,不要舍不得吃,也不要省钱,记得吃好的……”
“好了妈,我知道了,你就不要操心了,再见。”严北北和严南风背着大包包的行李走了。
严北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剩
严北北和严南风站在繁华的都市中,一身土气的打扮显得格格不入。
“南风哥,这里好繁华,以后我要带我的母亲来这里看看。”严北北的眼睛就像鹿一样。
“好。”
找到了学校,放置好行李后,严北北就跑出了校门,此时离开学还剩几。
严北北在外面逛了一整,还是觉得没看够。
严北北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来了另一个女生,她扎着双马尾辫,微笑道:“你好,我叫周琴。”
“我叫严北北。”
“严北北?好可爱的名字。”周琴笑道。
“谢谢,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嘻嘻。”
一九八五年,九月一日,多云。
今学校开课了,我坐在教室里看见窗外的一个男生,他的头发黑黑的,就像钢琴上的黑色键盘的颜色,不过他好像在等什么,我支起了下巴,思考他在等什么,是久违的朋友,还是……我被老师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来老师注意到我了。
周琴是艺术生,她会跳芭蕾舞,一提起芭蕾舞我就想到了高贵优雅这些词,而我是弹钢琴的,学的老师我有弹钢琴的赋,再加上我也很喜欢弹钢琴,于是我就选择了钢琴这个专业。
一九八五年,十月十日,晴。
开学一个多月后我见到了另一个室友,她的名字很好听,叫云知意,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南风哥。
“严北北,挺可爱的一个名字。”云知意笑道。
一九八五年,十月十三日,晴。
今我在食堂遇见了南风哥,自开学来他一直忙着学业,很少见到他,毕竟他是全镇的希望。
“南风哥,我见到了另一个室友,她叫云知意,你要认识她吗?”
“不。”严南风端起餐盘走了。
一九八五年,十月二十日,晴。
今我和周琴在外面闲逛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舞厅,里面的人都穿着华丽的礼服,还有精致的甜点,我们刚想进去,却被站在门口的人拦住了去路:没有请柬不得进入。
于是我和周琴只能蹲在地上看着橱窗里的一牵
周琴和我一样都是从偏远山区来的。
“你等以后我们也有钱了,会不会能进这种地方?”严北北的眼睛就像鹿一样,一闪一闪的,严北北的眼睛突然只看一个地方,她看见了云知意,云知意依旧是整个舞厅中最耀眼的存在,就像在学校一样,和他共舞的人穿着燕尾服,严北北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肯定会。”
风吹起了严北北的头发,她是学生头,头发的长度刚好到耳朵下。
“周琴,北北,你们怎么在这?”
不知什么时候云知意走到了她们身后。
周琴已经站起,严北北还是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势态,看见了一个男生站在云知意的身旁,身穿燕尾服,如钢琴黑键般的头发盖住了额头,一双丹凤眼笑的极其温柔,严北北从未见过如此温柔之人。
“周琴,北北,这位是墨贺衣,墨贺衣这位是严北北和周琴。”云知意介绍道。
“你们好。”舞厅内橘黄色的灯光映入他的眼中,给他增添了几分温柔。
严北北拉住了周琴的胳膊,一向活泼的她此刻极其安静。
一九八五年,十一月五日,阴。
我今在外面玩的忘记了时间,一不留神黑了,大雨还在下,我躲在了关了门的饭店门口避雨。
严北北把手伸到屋檐下滴水的地方,水滴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不远处一辆车停下了,墨贺衣撑起伞下了车,走进雨幕,走到了严北北眼前。
严北北看见了一双鞋子,抬起头看见一个人温润如玉的笑着,“你是叫严北北吗?”
严北北点点头。
“我正好也回学校,我送你回去。”
墨贺衣撑起伞把严北北带上了车,坐在车上的严北北看见墨贺衣的一边衣服湿掉了,声:“谢谢你。”
“不用客气……”
回到宿舍里严北北脱了鞋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了头,好像又有点喜欢他。
高中的课程变得越来越忙碌,严北北好不容易等到了星期,这她特地把头发编了两个麻花辫,戴了个发卡,准备好这一身后,她去了学校的喷泉旁,看见云知意以及和她聊的墨贺衣。
“咦?北北来了。”云知意轻笑,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旗袍,挽起了头发,戴着发簪,云知意出生名门世家,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站在她旁边的墨贺衣身穿深灰色的中山装,一架金丝边的眼睛挂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棕色的瞳孔温柔似水。
严北北终于能进那家舞厅,当然是和墨贺衣还有云知意一起进的,严北北看着那些人戴着名贵的珠宝,优雅的动作,笑脸相迎,她们真的高兴吗?严北北才不关心这些,她被甜点吸引了眼球,“能吃吗?”严北北问云知意,云知意点头。
过了一会后严北北吃撑了,好不容易去了次舞厅,却不跳舞,严北北也想啊!可她不会跳。
严北北注意到了远处角落里的两个人,他们的声音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