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匆匆而过,一切都往美好的方向发展。
一九八七年,五月二十日,晴。
临近高考,全校学生都在努力学习,墨贺衣却带着我去了一片即将拆迁的老式居民楼,他:如果是你的话,你怎样规划这片土地?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我,毕竟我不是建造师。
“不用紧张,按照你的内心想法来。”他看出我紧张,于是轻声细语的朝我笑了笑。
我深呼一口气,静下心来,内心的紧张消失殆尽。
“首先我要把它建成一座复古风的建筑,在这里建一个围墙,不要太高,然后就是庭院,一边种一些花草,还要有一架秋千,哄我玩耍。”
“要种雏菊吗?”
“不要,我讨厌它的香味。”
“好,都依你。”墨贺衣站在我旁边笑的春风满面。
“然后另一边有一个很浅的水池,里面种一些睡莲,然后就是房子,房子要建的大一点,能住好多饶那种,房子后面要有一个水池和亭子,水池能钓鱼,亭子能喝茶乘凉和下棋,再种一些竹子夏能避暑。”我望向墨贺衣,“只有这些。”
墨贺衣笑道:“房子的内部由我决定。”
“好。”
高考很快结束了,我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大,南风哥还有周琴也考上了大。
一九八八年,十月二日,晴。
开学了一个月后我看见了墨贺衣,上去问他,原来他也考上了大。他学的是土地管理法,而我学的是钢琴,在大学老师的教导下,我弹钢琴越来越好,甚至自创了一部钢琴曲,我还没有想好它叫什么。
一九八九年,五月一日,晴。
谁都没有想到严南风竟然和云知意在一起了,他们轰动一时,学校无一不在流传着他们的故事。
自从那以后我很少见墨贺衣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人影。
“云知意,你知道墨贺衣去哪里了吗?”我问她,毕竟她比较熟悉他。
她思考了一会:“也许他回市了吧,他的家。”
我立刻请假坐火车去了市,拿着云知意给我的地处,我顺利的找到了他的家,那是一座建在山中央的别墅,很大的一座别墅,他从来没告诉我他家很有钱,没有看门的,门却锁上了,我喊了几声没人回答,我只好翻墙进去。
我刚翻进去才走了没几步就看见跑来了一只狗冲着我叫唤,怎样都赶不走。
“哈哈哈”楼顶传来了笑声,我抬起头看见墨贺衣站在阳台上笑的正开心,我瞬间有点生气了,“你看见了还不快过来救我。”
“大黄,退下。”
那只狗好像听懂了似的,退下了。
我气冲冲的跑上了楼,站在他面前:“为什么不去学校?”
“我的学分早就够毕业了,几星期不去,对我来没有所失。”墨贺衣的眼睛还是很温柔,难道他遇见讨厌的人或者干不喜欢的事时他也是这副表情吗?
“倒是你,翻我家墙头干嘛?”
我直起腰有理有据的:“我喊过你的名字,你没有应,我以为你出事了,就翻墙进来。”
“别墅那么大,我怎么听的见,你不知道有门铃这东西?”
我支支吾吾的:“我,我担心你就没想那么多。”
墨贺衣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笑道:“我知道了。”
于是我和他踏入了回程的列车。
云知意和严南风成了全校人最羡慕的一对。
这一我在学校的礼堂里有一场钢琴演出,我邀请了墨贺衣,可是现在我在现场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严南风搂着云知意的胳膊在台下为我加油,还有周琴以及不知名的男生,我坐在凳子上,看钢琴上的黑键想起了墨贺衣的头发以及他黑曜石般的眼睛,如果不曾知相思苦,我会不会活出另一番模样。
“妈妈,阿墨不知道相思是什么意思?”的阿墨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歪着头疑问。
“妈妈不希望阿墨知道相思是什么意思。”我摸了摸他的头,他遗传了墨贺衣如钢琴黑键般的头发以及眼睛,唯一不同的是他爱恨分明,面对讨厌的人也不会装作一副纯良的模样。
“妈妈不希望阿墨明白,那阿墨就不想明白。”阿墨靠在我的腿上睡着了。
我继续翻开这本泛黄的日记本,读着我那褪了色的梦。
一九九零年,二月二日,晴。
谁都没有想到在大三下半学期的时候严南风和云知意分手了,原因不明。
墨贺衣在这段时间频繁的找云知意,在他们吵的最凶的时候我刚好就躲在暗处。
“知意,忘了他吧,他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
云知意甩开墨贺衣的手,“他怎样也轮不到你,我信他。”
“我到底那点不如他。”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墨贺衣露出除了温柔以外的眼神,那分明是受赡表情。
“对不起,我爱他。”云知意跑走了。
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墨贺衣喜欢云知意,他看她的眼神很温柔但带了些我不曾拥有的感情。
“严北北,你我到底哪点不如严南风。”
繁华夜景下,灯火阑珊,我一直跟着他,墨贺衣拿着酒瓶,手臂捂着眼睛,醉倒在桥上。
不远处的江被都市繁华的灯火照耀的波光粼粼。
“墨贺衣是我遇见过最温柔的人,他在我心里比任何人都好,他比南风哥在我心里还要重要。”
……
我看见墨贺衣拿起啤酒瓶递到嘴边,我有些生气的夺走了啤酒瓶,我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时候家里来客人,桌子上摆了很多啤酒,我因为好奇偷偷尝了一口,辛辣的口感顺着嗓子流到了胃里,只有一个字,疼,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碰酒,可现在我拿着酒瓶对着口灌了下去,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酒再辛辣也没我的心痛。
墨贺衣站了起来,他的眼睛是红的,头发也乱了,衣服也沾了少许泥垢,“严北北,不要喜欢我。”留下了这句话,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