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他们大二那一年,夏。
从海边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墨时年和林木子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吃从外面买回来的晚餐,是外卖盒装着的热干面,热气腾腾,一直在诱惑着人吃它,林木子急不可耐的吃了一口,却被烫得直跳了起来,就像触电了一样,墨时年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眼里带笑看着她这副模样,像是习以为常。
完全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吃完之后,林木子和墨时年站在阳台上,看着大海,海风吹过来,夹杂了一丝潮湿属于大海的独特味道,海面上,一浪高过一浪,墨时年搂住了林木子的腰,林木子肖想到了今白的事,但愿她能如她所愿。
“外面冷,进屋。”林木子任随墨时年搂着自己进屋,关灯,睡觉。
林木子躺在墨时年的身旁,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眼。
檀香味钻进了她的鼻子里,林木子在梦境里,看见了她,她抓着她的手,似哀求般的不知道在些什么,依稀可辨的出:求你,海边,救,他……
林木子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额头上出了层汗,眼神惶恐不安,墨时年拉开了床头柜子上的台灯。
“怎么了,做噩梦了?”墨时年关切的搂住了林木子的肩膀,迷糊着眼靠在她的脖颈里,他还朦胧未醒。
“没事,梦都是假的。”林木子重新躺下,墨时年关疗,搂着她入睡。
林木子的脑海里想的全是刚才的梦,梦里的她,眼神举动都如此迫切,她低沉了良久,还是起身下床,穿好了衣服,林木子侧身,看见熟睡的墨时年,他太疲劳了,就不打扰他,林木子轻声关上了酒店的铁门。
独自一人崇梯来到了沙滩上,此时不知道是何时,只有月光照耀着,她才依稀可辨眼前的道路,海面并没有异常,浪花拍打着沙滩,前浪推后浪,林木子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等她准备回去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身影往大海深处走去,电视里报播了很多类似的事,都是某某想不开,半夜投河自尽,林木子预想到明的报纸头条,一男子半夜跳海自杀,步履维艰,面色苍白,他是想不开还是有人在大海深处召唤他。
林木子摇了摇头,她要阻止这件事故的发生,她两只脚刚踏进海水里就被身后跑过来的人拉住了手腕,往后一推,力道不大,只是刚好把她推出水外。
“我去救他,你待在这里别动。”墨时年边边脱了外套,上衣,像一个游泳健将一样纵身一跃,跃到了赛道上,迅速游到远处,借着月光,林木子看见墨时年接近了他,把他往后拽却被他一个扑身按在了海水里,他们挣扎了一会,双双消失在水面上,林木子惊慌失措,大喊了一声:“墨时年!”声音竟然高过了海浪声,后往前跑去,晚上的海水有些冰凉,她顾不上这么多,只希望他不要出事,她跑了两步,停下,面露喜悦,她看见墨时年拎着那个男生的衣领往岸上走去。
墨时年面露疲惫的把那个男生扔在岸上,男生的腿和脚还侵泡在海水里,他犹如死物一样一动不动。
墨时年是个生活和作息有规律的人,从不熬夜,现在的他能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林木子,林木子扶着他坐在了沙滩上,转身一看,那个一心寻死的男生被浪花冲到了海水里,海水已经淹没了他的鼻子,林木子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心寻死,毕竟他看起来只不过二十出头,以后还有大把时光。
林木子把他拉出了水面,看见了他脸上可怕的刀疤,“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吗?我以前也这样寻死过。”林木子看了眼墨时年,发现他勉强睁着双眼,看着她,满是关切,林木子高兴笑了一声,“所幸我遇见了他,他叫墨时年,是他把我重新带回了光明中,教会我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我想,珍惜你的人肯定不想看见你这样,所以,为了那些视你为重要的人,你也要努力活下去,因为,活着才有享受幸福的权力。”林木子完后,看见海平面露出了鱼肚白,日光熹微,太阳渐渐升起,光降临在了这世间。
薄雾湿凉,浪花拍打着海岸,墨时年和林木子离去,如何择选,全在他手里。
回到了酒店,墨时年让林木子先去洗澡换衣服,待他洗完出来后,看见林木子熟睡,亲了下她的额头,看了眼手机,五点多,时间还早,他也睡了一会。
七点,闹钟准时响了,他坐起身,他们今打算去海边游泳,墨时年亲了下林木子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有些高,头抵在她的头上,他喊醒了林木子,拿出体温计,“头痛吗?”
林木子摇头,“有些瞌睡。”
十分钟后,墨时年拿出体温计一看,上面的水银指到了3940度的中间。
他慌了神,“快四十度,我抱你去医院。”
还没等林木子回答,他就连被单也一同抱着林木子跑出了酒店,一路直奔医院,一路上林木子不停的:“我没事,以前也这样过。”
林木子看见墨时年的一滴汗顺着脸颊落了下来,这个人,是真的担心她。
到了医院,林木子打了一针退烧针,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墨时年握着她的手,“怎么突然烧的这么厉害?你不是第一次这样是什么意思?”
林木子脸颊染了一片绯红,“以前我洗完头发,还没干就睡觉,结果一觉醒来就这样发高烧,不过打一针退烧针就没事了。”
墨时年皱紧眉头,“你啊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吃一蛰长一智。”
林木子盖住了头,通红着脸。
“白痴,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这样。”
一名护士走近了病房:“先生,你的脚需要包扎。”
墨时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确定林木子睡睡后才出去。
墨时年急着来医院,鞋子在出玄关的时候就掉了,他没有注意到太多,此刻的他,满脑子只有林木子的安危,跑去医院的路上也不知道踩到了哪个尖锐的石头,才导致他的脚底出血。
“醒了,我去给你买早餐去了。”
他可以出事但她不能。